希望和远方|第六回 千里从军援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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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家卫国,参军光荣

蓬蒿门巷绝经过,清夜何人与晤歌?蟋蟀独知秋令早,芭蕉正得雨声多。传家产业遗书富,玩世神通醉脸酡。如许痴顽君会否?一毫不遣损天和。——陆游 

奎尼顺利地拿到了体校录取通知书,他却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千里从军,当一名保家卫国,建设边疆的志愿兵。

奎尼受到建设兵团修路的感染,看那军人头顶着威武的军帽,顶的是保疆卫国的天责;身穿庄严的戎装,穿的是不倒的长城;腰系结实的武装带,系的是人民群众的安危;脚踏坚实的军鞋,走一步便是钢铁的军魂。

奎尼彻底被军人那英姿飒爽,威武雄壮的气势而折服,他毅然决然地拒绝了去体校报道,啮臂为盟地去当一名军人,不远千里奔向远方,投身到国家的建设队伍中,把那遥远的希望变成理想的现实。

奎尼因仅差三个月,致使入伍年龄不够,他对征兵的连长东央西告,万般恳求,不得已,最终奎尼应征入伍,当一名预备民兵。

目送绝尘而去的阿依,泪眼未干的奎尼,在阿爸和阿妈的千叮咛万嘱咐下,在左邻右舍羡慕和赞许中,只身一人搭了便车,急匆匆地赶到扎里木小镇的武装部报道(注:新兵的行装、日用品,部队统一发放)。

秋季的清晨,空气湿漉漉的。迎着晨曦初升,光芒四射,露珠亮晶晶,圆溜溜,洒在树林里,落在树叶上,挂在葡萄间,卧在花蕊处,滴在草丛中。

一抹微风过,露珠纷纷滑落,碎成颗颗粒粒沉默,无声无息,无影无形地消逝在土壤里。

此刻的扎里木小镇已经繁忙起来,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摆早市的,卖早点的,叫卖声此起披伏。

集市上的葡萄、奶制品,羊群、马匹等聚集而来,今天又是一个热闹繁荣的新气象。

扎里木镇武装部的院子里,彩旗招展,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新兵站着整齐的队伍,穿上了崭新的军装,胸前带上了大红花,一个个精神抖擞,朝气蓬勃,整装待发。

在新兵嘹亮的国歌声中,五星红旗冉冉升起。在欢送新兵的大会上,武装部领导和连长分别讲话,下了动员令,宣读了新兵沿途到军营的新规。

出发前新兵举行了最为庄严而神圣的入伍仪式——新兵入伍宣誓。连长和新兵面对着五星红旗举手致敬,为入伍新兵主持集体宣誓:

“我们是新兵,我们宣誓:

服从命令,听党指挥;英勇顽强,严守纪律;苦练本领,不怕牺牲;保卫国家,保卫人民,誓死不当逃兵。

宣誓人:全体新兵”。

宣誓完毕,全体新兵坐在军车上整装出发。军车缓缓地行进在扎里木小镇的街道上,车头上的那朵大红花分外鲜艳夺目。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王昌龄•《从军行》

熙熙攘攘的人流转瞬间分立在街道两边,为军车让出了一条宽畅的道路,人群中发出了热烈的欢呼:

“保家卫国,参军光荣!”。

车前欢送的锣鼓声,车尾震耳的鞭炮声,街道两边人们的欢呼声,所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汇成了一支拥军爱民的交响曲。

在军车驶出街口的刹那间,奎尼看见了挤在街角的阿姐,含着眼泪向自己不停地挥手,军车转了个弯,拐上了公路向千里之外的伊犁疾驰而去。

军车行进的途中,奎尼从车篷的缝隙间看见群山环绕的山村;看见高楼林立的城市;看见藤蔓连天的葡萄园;看见无边无际的棉花田;看见成片火红的枣树林;还看见险峻的山川,广袤的草原,蔚蓝的湖泊,尤其看到了远方的希望。

奎尼深切地感受到希望虽远而美好,远方虽远却有无穷的奥妙,原来世界是这么大,除了希望和远方还有无尽的烂漫和鲜花。

军车行进到第三天晚上,连队宿营在乌鲁木齐郊外建设兵团下属的军营。出发前连长就吩咐过,没有命令不准在宿营的军营里转悠。

晚饭后,奎尼也不敢随便走动,带着些许疲倦站在军营的院子里,望天空皓月一泻千里,星星依稀闪闪点点;听远方草丛林间蛐蛐叫个不停,池塘水边蛙声连成一片。

奎尼遥望咫尺眼前的乌鲁木齐,夜色迷茫中,只能看见城市上空霓虹灯的闪亮。曾经神话般的梦想,仅微微一指,便唾手可得,而今自己却只是匆匆过客,千里从军志在远方。

奎尼坚信梦还在,心就在,希望依就在,乌鲁木齐——我魂牵梦绕的天堂!

军车夜宿昼行,逐日追风,风驰电掣,历经艰难险阻,在第五天的深夜,终于到达了伊犁自治州木扎尔镇的新兵营部。

|汉水东流,都洗尽,髭胡膏血。人尽说,君家飞将,旧时英烈。破敌金城雷过耳,谈兵玉帐冰生颊。想王郎,结发赋从戎,传遗业。腰间剑,聊弹铗。尊中酒,堪为别。况故人新拥,汉坛旌节。马革裹尸当自誓,蛾眉伐性休重说。但从今,记取楚楼风,庾台月。——宋代.辛弃疾

木扎尔镇地处天山北部的伊犁河谷内,是一个辽阔的盆地。东西长,几乎一眼望不到边;南北窄,遥望到南北叠嶂的山峦,就像两条巨龙齐头并进,延伸到远方的云雾深处。镇子偏南,一条宽阔的河流,像银色的腰带,水天一色,沿着南边的山麓脚下向东奔腾而去。

木扎尔镇幅员辽阔,沃野百里,屋舍俨然,人口众多,阡陌交通,集市繁荣,又有着建设兵团的驰援,已经成为一个经济渐渐繁荣,人民逐步富裕,社会安定和谐的模范镇。

秋末的清晨,天亮的分外迟。嘹亮的起床号角响起时,窗外天色才蒙蒙亮。奎尼从酣睡中惊醒,迅速地起床,干净利落地穿好衣服;游刃有余地把绿色的军被叠成四四方方,棱角分明的豆腐块状;得心应手地把床单拉的平平整整,就像电熨斗烫过一样;风卷残云般洗漱完毕,再次照着镜子,整理好军装、领带,最后戴上军帽,健步如飞地向训练场地跑去。

每个士兵从起床到集合,总时间不得超过十五分钟!

当集合的哨子吹响时,奎尼比规定时间早了三分钟。队里有几个迟到的,受到连长的训话和处罚,让他们绕着足球场大的训练场多跑十圈,每人再比别人多做五十个俯卧撑以示惩戒。如果下次再迟到,就会扣掉全连的荣誉分一分,个人荣誉分二分。

一个连队的荣誉分总分为十分,只要扣掉一分,连队的排名就会往后退一名,不但让别的连队笑话,以后的连队竞赛,抢先执行任务都会受到影响,尤其会受到上级严厉的批评。

每个人的荣誉分也是十分,只要扣掉五分,就会受到警告处分,扣掉十分就会被连队记大过一次,以后的评优选能,考军校,冲锋陷阵的机会都会受到影响。

荣誉分就是军人的脸,就是连队的尊严,就是军人严守军纪,勇打胜仗不可触摸的底线!

刚进军营的新兵,必须经过三个月脱胎换骨的高强度训练。首先就得熟背三大条令:纪律条令、队列条令、内容条令,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军事理论。

这些条令和各种军事理论,让新兵熟悉并且知道军队的规章制度,牢记犯了军规会受到哪些严厉的处罚,连队随时都会进行考核,这些规章制度一直贯穿军人通前彻后的军旅生涯。

其次就是各种体能训练:单人训练,队列训练,三大步伐,阅兵训练,百米冲刺,五公里越野等。这些训练都要经过严格的考核,以先进带后进,对于不及格的新兵轻则扣分,重则按照军规处罚,最终训练成一名合格甚至优秀的军人为目的。

秋末冬初,寒风凛冽,霜草连天,木扎尔镇的寒流来的比以往早一些。镇子东西向远离山峦屏障,呼啸的西北风毫无遮拦,卷着翻飞漫舞的枯草落叶,就像脱缰的野马肆意地穿河谷而过。寒风吹起的沙粒迎面打在脸上,就像银针穿刺的微痛。空中灰蒙蒙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尘土气息。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新兵三个月夜以继日的训练,披荆斩棘,不畏艰辛,终于百炼成钢,在严冬来临之前圆满结束,奎尼终于成为了一名正式合格的军人。

天山雪后海风寒, 横笛遍吹行路难.碛里征人三十万,一时回首月中看.—— 李益

隆重的新兵检阅如期举行,阅兵场上红旗招展,气势昂扬,朱雀玄武,正看像一道绿色的钢铁长城,侧看却似棵棵青松巍巍高耸。新兵两个营合兵一处,共八个连,二十四个排,七十二个班,加上前来汇演的兄弟连,约有两千多人。

主席台一声令下,全体官兵面向国旗,举手敬礼,在雄壮而嘹亮的国歌声中,鲜艳夺目的五星红旗高高升起。红旗漫卷西风,像夏日的红霞,冬日的暖阳,沸腾的火焰,人民的灵魂,祖国的威严浩气,孕育着全国人民的理想和希望!

阅兵场上,场面气贯长虹,呼声响彻云霄。队伍雄壮威武,口号铿锵有力,军姿英俊威武,步伐豪迈矫健,动作刚正有力。站如松,坐如钟,走路生风。各个参阅连队摩拳擦掌,踊跃争先,巾帼不让须眉,好一个气势磅礴的沙场点兵!

新兵检阅汇演,战士们不甘落后,热情高涨,掌声雷动,在声动梁尘,激昂交错,震撼人心的交响乐中落下了帷幕。

奎尼所在的连队过关斩将,奋勇当先,所向披靡,锐不可当,从众多连队脱颖而出,斩获集体一等奖的优秀荣誉奖项!

连队阅兵结束的第二天,奎尼的连队向上级据理力争,把自己的连队当做“突击连”,在寒霜遍野,西风呼啸中,立即拔寨起营,奔向驰援伊犁到木扎尔镇道路建设的远方。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满江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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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从军,驰援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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