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和狗娘养的乔治·巴顿并肩作战

在战场上,人的状态只有两种,活下去,要么死去!

在中国的历史上也是一样,《太史公自序》载:“春秋之中,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胜数。”这句话阅读起来很有兴亡之叹,不过细细品读起来,所谓弑君、亡国、奔走的大背景都是战争的起因或是结果。这还是只是马迁自汉武帝时统计春秋时期的数据显示。在史书中能记录到有名有姓者不过尔尔。横死在战争中的黔首之众顶多就是四个字:不可胜数。(可参看《朕非亡国之君 臣皆亡国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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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据《中国军事史》所集《历代战争年表》,起自公元前26世纪传说中的神农时代,止于公元1911年清王朝的灭亡。据《年表》统计,在大约4500年的漫长岁月中,我国有文字记载的战争共3791次。所以在阅读中国历史内容时战争这个词出现的频次非常之高。不过在中国历史中对于战争的定义和结论往往来自“胜者王、败者寇”的框架之内。赢者通吃的局面几乎是通行的法则。

如果放眼世界,同样,战争基本上是常态。据瑞典、印度学者统计,从公元前3200年到公元1964年这5164年中,世界上共发生战争14513次,只有329年是和平的。这些战争给人类造成了严重灾难,使36.4亿人丧生。

据前苏联学者统计,从公元前1496年到公元1861年这3357年间,人类有3130年的时间在打仗,只有227年的时间是和平的。

以上资料或是数据是否完备已经无从考察了。不过根据数据显示的人类状态,战争的确也是人类生存的方式之一。正如同研究古人类的研究显示的一样,当智人走出非洲之后,之前曾在欧洲生存的尼安德特人突然的消失,其中一种可能性解释就是:尼安德特人被移居欧洲的现代智人吃光了。当然尼安德特人不胡束手就擒,这当中少不了战争。这些我们只能依赖假设和想象去做分析和解释。

不过我要问的是,在人性中当中存在的暗黑因素是否就是来自于这样的遗传。而且这样的生活经验成为遗传因素历经了万年以上的时间打磨。

人性当中是否存在好战的因素不可而知。所谓从丛林社会走向文明社会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毕竟从人类社会进化的时间表上来看,我们在丛林中时间远远大于我们现在处于所谓文明社会阶段的时间。假设进化论成立的话,在丛林中生活的一万年时间所形成的人性成份,也同样需要再用一万年的时间去消解。

人,对于时间是无法抵抗的。其他的,都还有点办法。

对于战争人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血腥,一个是血性。一个字的差别。两种不同的境遇。对于战争,怎么美化都是居心不良的。且不论战争是出于“义”或“不义”。有时,我真心佩服我们的先贤,为战争创造了无数的解释和理由。而战争的实质不就是你死或是我亡吗?都是奔着死去的。

所以任何一场战争,要想事先打赢,首先要消除对死亡的恐惧。战争就是要面对死亡,而人面对的最大问题就是死亡。针对死亡的观念一旦跨越,战争的胜利基本上胜算在握了。其次才是人数和技术的问题。(见《钱粮人马》以及《钱粮人马中的根本性议程》中的阐述)

在阅读历史时也是一样,从凯撒的《高卢战记》《内战记》,再到《伯罗奔尼撒战争》,战争的形态并未发生显著的改变,不过是人的更替而已。就像凯撒的那句名言一样: Veni、Vidi、Vici。

我不清楚在人性之中对于成为战士的渴望到底有多少?人性是最难以揣测的。

我更愿意在战争电影中去体会和感受战争。不过战争电影的核心任务不是去复原战争的残酷和胜利,而是要体现人身处战争之中“超乎其上的神性的光芒”。对于战争电影而言,向坐在黑暗中的观众传递这些信息时都需要极高的手段和技巧,对于观众而言接收到的反馈只有一个:感动。好的电影在感动观众的同时,还同时向观众传递生命的价值、生活态度和善恶边界。或者说因为它们向观众传递了生命价值、生活态度和善恶边界,所以它们感动了观众。

对于战争电影而言,我更在乎的是人性所具备的胆怯和勇气,以及自相矛盾的内心冲突之下人所表现出来的张力。

和平,是我所渴望并热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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