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的本质

    论人的本质,当大家看到这个篇名时,大约是一脸疑惑的。其实,我在大学课堂上,听到《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老师告诉我们:课程期末的开放式讨论题目叫“论人的本质”时,我也是一脸疑惑的。唯一不同的是,在座的学生中,我属于少数充满疑惑的人,而绝大数人是欣然接受的。

        在接下来的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我竟然被这个大家并不多么在意的作业深深困扰,它神奇的吸引着我不断的去刨根问底,我似乎憋着劲儿要追本溯源,找到答案。现在想想,那时的我,不仅傻得可爱,还拥有一股盲目得彻底的自信。我开始埋头在图书馆里拼命的去找寻任何能给予我启发的蛛丝马迹,或是在树林中不停的来回踱步以缓解思而不得的焦虑,睡眠和吃饭也变得混乱,而期末考试这样要紧的事反倒被抛到九霄云外。

        最终,到讨论课开始时,我并没有因我的自信而找到一个能自圆其说的答案,我所有的思考,凌乱不堪。比之开始思考前,反倒是多了更多困惑的主题。在小组讨论中,我试图向大家去解释我这一个月以来的思考路径。大家很沉默,没有任何人向我发问或是参与辩论,他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讽刺的是,小组一致推荐我作为代表,理由是:“就这人说的最多,而且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自信,能唬人。分数肯定不赖。”我带着全组的希望开始了我的演说,但是结果不出所料,老师以超时为由把我赶下了讲台。但是,这个论题的困扰却并没随讨论课的结束而消去,他成为我十几年来闲暇时新的消遣方式:以思考为乐。


论人的本质_第1张图片

      今天,我提笔忆及这件往事,并不是我找到了答案。我参加了一个坚持七年每七天写一篇文章则奖励南极游的活动,对于文字功底拙劣的我来说,这是一个极其困难的任务。当我憋了半天也不能写出几个字来时,我冒出了一个想法:何不把我这些年来的思考阐述出来,以我“傻傻的自信”,自是“下笔千言,文思如尿奔”。

      前文算是一个引子,接下来“言归正传”。当收到“论人的本质”这个论题时,我的第一反应是,要想弄清楚人的本质,首先要弄清楚生命的本质,而要弄清楚生命的本质,需要解答两个问题:

    其一生命演变的规律是什么

    其二找到生命演变规律与非生命运行规律之间的关联

      我顺着这个思路开启了我的思考。

      在阐述我的思考之前,我需要先阐述一个问题,就是当我沿着上面的思考路径前行时,实际上我已经走过了一个重要的路口。一个是唯物论和可知论,另一个是唯心论和不可知论。我显然选择的是唯物论和可知论这条道。

      我在探索中发现,生命在演变中遵循两个规律,一个是中心化规律,我称之为“生命学第一规律”,另一个是多样化规律,我称之为“生命学第二规律”。

      生命演变的源泉在于存在,存在是生命的本源。生命是宇宙中区别于非生命的另一种存在,而对于全宇宙而言,所有的生命实际是一个整体的存在。这个所有的生命自然是包括地球生命和地外生命。【题外话:在这里,我额外说明一个我的观点:地外生命肯定存在,而且数量极其庞大。之所以得出这个结论,就是根据生命学第二规律,以后有机会可详述。】宇宙中所有的生命是一个整体的存在,为了延续存在,他们遵循中心化和多样化的规律不断的演变。而宇宙中诞生生命是否有其必然性,生命物质的存在与非生命物质运行规律的关联是什么,这是我还未能解答的问题。不过,我相信生命的诞生是必然的,而生命物质的存在与非生命物质运行规律之间是内在统一的。

      那么,生命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呢。我们会发现,生命是一种把不确定性装入自身体内,而以这种不确定性来应对外界的不确定性,从而保持自身存在的物质。这一定义,从字面理解,有些绕。我们来设想一个实验。在一个容器里,有一个入口和两个出口,这两个出口我们把他们一个设定为生门,另一个设定为死门。生门代表与入口保持一致的舒适环境,进入生门的物质可以继续保持原有的形态,而死门代表与入口不一致的恶劣环境,他会导致物质发生形态上的彻底改变,进入死门的物质会在恶劣环境中被改变为另一种确定的形态。我们往入口中倾倒非常巨大数量但是有限的物质,这些物质会自由的移动,可以从入口移入生门或者死门,也可以从生门或者死门再移到入口。现在分别倒入非生命物质和生命物质。当倒入非生命物质时,我们可以明确的知道,他们会全部转化为另一种确定的形态,这其实就像我们化学实验上做的任何一个简单的化学实验那样,简单而明确。而当我们倒入生命物质时(比如,细菌等微生物),最终会有一部分留存在生门或者入口内,从而延续自身的存在。而他们能延续存在的秘诀,可能就在于他们自身体内的不确定性选项,这些选项使得他们可以改变运行路径的随机性,从而躲避进入死门,生存下来。

      从这个设想的实验中,我们会发现,生命其实就是一团这样的物质,他体内装载着某些不确定性,这些不确定性足以应对其所在环境的有限变化,从而保持自身的存在。从这个定义出发,我们去遥想几十亿年前的地球,有一团物质,它生存在一个存在A和B两种状态的环境中,A环境会让这团物质转变形态,而B环境中它则得以延续存在。这团物质体内可以控制甲和乙两种状态,选择甲状态可以趋避A环境而延续存在,选择乙状态则不能趋避。从而,选择甲状态的个体得以延续存在,而选择乙状态的被淘汰。然后,环境继续发生变化,又出现了恶劣的C和舒适的D状态。而生命物质他具有一种能力,这种能力使得他可以增加丙,丁,戊,己等更多状态,而其中的某种状态,比如戊,使得它得以延续存在。如此往复,不断演化。

        我们再回头来总结,生命的运行规律到底是什么。它能够控制个体或者是群体,拥有不断丰富的可选项,以应对外界不断增多的环境状态,从而延续存在。而这种控制不断丰富的可选项的能力,依赖于一种趋势,即中心化。而可选项的不断丰富,依赖于另一种趋势,即多样化。中心化可应对已知或者可预知的环境状态,而多样化主要应对未来不可知的不确定性环境状态。

      接下来,我们来看看这两种规律在地球生命体系中的运行轨迹。我们知道生命从最初的简单细胞,不断演化,后来有了植物,动物,后来又有了人类。这种演化正是遵循着中心化的规律。

      我们从生命的第一个特征“遗传”,来开始解析。这里的遗传并不代表基因的遗传,而是指一种复制自己的能力。我们可以想象在几十亿年前的地球,诞生了一团物质,这团物质拥有非常简单的应对他的周边几乎固定的环境状态,而保持自身存在的能力。可是这种应对是针对有限的环境状态,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周围环境的状态发生了改变,它在新的环境中必然要面临死亡。至此,它的存在之旅,便宣告结束了。在同样的环境条件下,会产生众多同类的物质团,他们都面临走向死亡。但是,在他们中有一个个体,他获得了一种新的能力,他的边界空间可以增大,因而,在它的体内足够容纳两个同样可以应对周边环境状态的组织,这两个组织在外力的作用下发生了分离,就这样实现了第一次的自我复制。复制延续了物质团的存续时间,因为当他面临新环境冲击时,他的分体可能依然处于可适应的环境状态中,而且继续着他的复制,从而使得他的生命得以延续。这种生命的延续是以群体存在的方式,如前所说,地球生命是一个整体,宇宙所有生命也是。在这里,这种使边界空间变大,以及产生多套组织的环境因素,就是最初的遗传媒介。在新的环境状态下,原有的生命组织面临走向死亡。但是,环境状态的改变,在空间的维度上需要时间,这为生命物质在新环境下的生存创造了时间条件。同时,遗传让其自身得到复制,数量的增长,让其创造了空间条件。在更长的时间允许下,更大的空间范围内,生命组织得以诞生新的组织,他可以应对新的环境状态。而新旧生命物质的结合,则诞生了可游离于新旧环境下的新个体。

      最初的所谓组织,可能只是简单的化学反应的产物,而所谓的遗传媒介,可能只是一种适合化学反应发生的反应环境。而新的组织的最初诞生,可能只是在体内同时存在两种反应环境。这样的进化模式,无法继续适应更多的环境状态变化。一种新的机制诞生,这种化学反应的产物,不是应对环境状态,而是创造多个反应环境。它成为新的遗传媒介。它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因为它可以创造产生自己的反应环境,它还可以创造更多产物产生的反应环境。这样,它具有了我们现在所认知的生命遗传物质的雏形。它成为了生命物质的新中心。

        从前面的解析中,我们描述了生命物质获得遗传特征,可能的发展路径。存在是这个演变路径的驱动力,也是唯一的驱动力。【题外话:我认为生命的唯一驱动力即是存在,不存在任何其他的驱动力。而存在与我们所认知的物理世界是内在统一的。所以,人类只是一种高级的生命存在,他不是起点,也不会终点。我们由普通生命演化而来,也终将会演化为新的形态,或者灭亡。】而这个演变路径呈现出某种方向性,这种方向性就是中心化。从个体存在,到复制新个体,从复制新个体,到创造更多产物的遗传体的诞生,他们都在走向一个更强大的中心,这个更强大的中心,他可以容纳更多的可选项,从而可以应对更多的环境状态。这便是生命的中心化规律。从单细胞,到多细胞生命,发展出了多细胞的协调中心。从多细胞生命而后又演化出大脑这样的中心化中枢,得以实现对多细胞组织的中心化控制。从具有大脑控制中枢的动物,演变到人类这样的群体生命的核心便在于,社会成为了大脑的上级控制中心。所以,人类演化的核心便是社会。我们从猿人进化到智人,再从智人到如今的现代人,人类个体机能的进化十分缓慢,但是,人类这个群体突飞猛进,应对环境的能力不断强大,这里的原因在于以大脑为中枢的人类个体在进化停滞的同时,社会这个新的控制中枢正在不断进化。【题外话:我认为我们与数千年前的古人相比,大脑的智力水平,从机能上讲,几无差别。现代人更聪明的源泉存在于大脑之外的社会这个新中枢中,人类以社会的方式,实现了智力的累积和叠加。】人类必将成为像我们的身体细胞一样的个体,听从于类似于大脑中枢这样的社会的调配,这是人类生命群体的新中枢。

        在探索中心化规律的过程中,我们发现生命在沿着中心化规律演化的过程中,展现出“量子化”特征。一是,这种演化不是均匀连续的,而是呈现离散的跃迁式演化路径。我们可以看到,生命演化中有几次大的跃迁。第一次跃迁可能是演化到以基因为中心的模式,随后生命在基因模式下,稳步前行。第二次跃迁是多细胞协调中心。第三次跃迁是类大脑的中枢,最近的一次跃迁是社会这样的新中枢。如前所述,生命是一种把不确定性装入自身体内,而以这种不确定性来应对外界的不确定性,从而保持自身存在的物质。我们看到外界的不确定性,处于持续性的变化中。但是,这几次跃迁中,我们却看到,生命在装入不确定性时,不是持续性的均匀发展,而是一次装入足够应对很长时间的不确定性。比如,跃迁到基因模式,相当于一次性装入了非常大当量的不确定性,然后逐渐的释放。时至今日,细菌,病毒等微生物,依然以这一模式在持续演化,以应对外界的不确定性因素。后面的跃迁也呈现这样的特征。二是,这种演化有方向,却呈现不可预测的曲折往复路径,就像量子你不可测知其准确位置一样,神秘莫测。人类无法准确的预知,未来的发展路径,就像人类历史上曾无数次天真的认为,某一种模式完美到可永久持续那样,最后都被历史事实重重的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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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我大致的勾勒出生命学第一规律,中心化规律的脉络,及时特征。在以后的文章中,我将结合实际来更深入的去阐述这一规律。

        由于文章较长,我将分成两篇来讲,在下一篇文章中,我将重点来阐述生命学第二规律,即多样化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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