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渐渐地没什么可聊

我始终想不明白,究竟是我变了还是我们都变了。

我不喜欢我的研究生专业,也十分不欣赏教研室老师们所在的学术圈子,但这些都不影响东南大学在我心中美好的地位。

我时常羡慕那些本科就在东大学习的孩子。东大有占地六千亩的校园,有美丽的图书馆,有漂亮的体育馆,也有很多好吃的食堂,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动中心,还有随处可见的外国小哥或小姐姐,如果你足够大胆,倒是可以勾搭一下,真的很锻炼英语口语。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再给我一次选择高考志愿的机会,我一定会选择东南大学。

我们学院的研究生的实验室不在学校里面,在学校南边的一个叫做无线谷的地方。所以通常每天的早上、中午和晚上,我们需要乘坐学校的班车来往于宿舍,实验室和食堂。

今天中午,在从宿舍前往实验室的班车上,偶然遇到实验室的博士师兄A,以及和我同届的另外一个女生C。 事实上我和C并没有很深的交情,虽然名义上我们是同一届的,似乎我们应该有更多的交际。而博士师兄A和我是同一个导师,按一般的情况推论,似乎我们应该有比C更好的关系,毕竟同一个导师。可是,或许你也注意到了,我的用语都是似乎和按推论。

01

A和C比我先上车。当我上车时,博士师兄A旁边刚好有一个座位。我原本想和A坐一起,于是我抬眼望向师兄,想打个招呼,然后坐下。

但望过去的我却看到了一张拉长了的脸。也不知道是否因为他本身肤色较黑,我的脑海里所能够想到的形容就是“这是一张有点臭的脸”。我企图从他的瞳孔发现点什么,然而我什么都没发现。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我们并不是一个导师的学生,甚至不是一个实验室的,一个路人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当下我立马改变了方向,坐在了另外的一个女生的旁边。

我知道从道义上来讲,我不应这样做,这样的行为似乎表达着有意地疏远,使原本看起来就不怎么好关系更加不怎么样。

其实从别人的角度来看,A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是我导师得意的弟子,上一届师姐的毕业论文中的两个点都出自他手。从世俗的角度,我似乎应该和这样厉害的人物打好关系。A平时性子就比较淡漠,或者说对我们这些小研究生比较淡漠。但在我记忆中,我们的关系也不至于冷淡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也就是在7月份之前,和师兄打招呼时,师兄还会比较热情地回应;我也记得曾去找他问过两三次问题。我不知道这几个月默默地改变了什么,因为最近我们都在忙于实习和找工作,所以好几个月都没有在实验室。

几个月的时间真的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如此的淡漠?

02

女生C先于我下车,我看到她不知在等待什么。

我们虽是同级,但我知道我们关系并不是很好。所以应该不是在等我。我下车的时候,C刚好要走,果然不是在等我。原来她在等实验室另一个刚从国外回来的博士师兄B。

我放慢了脚步,不想超过他们。隐约听到他们在讨论着我一直以来非常讨厌但为了毕业不得不做的所谓学术,瞬间兴趣索然。

博士师兄A在我后面下车,走的非常快,所以很轻松地从我身边超过并赶上了B。我向前看了一眼两个博士师兄,也不知道他们在说笑着什么,似乎和C有关。

在我们实验室大概分为3个圈子,一个圈子被导师圈着做着所谓的学术,一个圈子十分不喜欢实验室的老师,也无心学术,还有另一个保持中立的圈子。每个人和每个圈子里面的人玩,一起吃饭,一起待实验室。以前没怎么感觉,找完工作后,这种感觉愈发的明显了——不同圈子的人,即使见了面大家也都尬坐在一起。有的时候,偶然会在吃饭的时候遇到,所以不得已地,不同圈子的人就坐在了一起。然而,很多时候我们坐在一起并相互打过招呼后,几乎一句话都不聊。出于礼貌,处于道义,我想我们应该热络地聊起来,于是我会尽可能的想一些与对方有关的话题。但有的时候我在等,因为我在想如果我不开口,她们又在想些什么,她们难道一点都不关心我们所在的圈子吗?所以,我在等待,等他们先开口。然而每次我真的只是在等待而已。



看着博士师兄A和博士师兄B远去的身影,我内心居然没有任何的波澜,但我的直觉和道义告诉我,事情原本不该是这样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渐渐地事情变成了这样,即使在实验室这么小的圈子里面。

在读研前,我曾经幻想过实验室的生活。在我的幻想中,我有一个十分令人尊敬的导师,有一群可亲可爱的师兄师姐,有一群可以嬉笑打闹的同级小伙伴,过着十分愉悦的生活。我不知道事情是如何演变成现在这样的一个状态,到底是我的心态不正确,还是事实本身就是这个样子。我试图保持中立者的角色,试图当一个旁观者去观察我的生活。在很多的场景之下,我都会很清楚的知道原本我可以采取另一种动作。然而我发现这些都是理智告诉我的,没有直接热忱的情感需求告诉我说“嘿,你真的应该这么做,他们就是这么可爱!”

想起了大学的时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是这样的。每个人都很热情,每个人都那么活泼,每个人似乎都很快乐。

或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成长所应该付出的代价。



无戒训练营第011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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