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问我为什么永远学不会撒娇和示弱

2017年11月26日周日上午我决定洗个热水澡,热水器亮了,准备好去洗澡,发现拖把摆放的位置有些碍事,于是我用灵活的左手把拖把移开,这一动,拖把的塑料掉了下来,眼看拖把的钢管向我腿的方向过来了,我用左手一挡,寸劲儿一下子把手伤了,流血了,一开始我以为只是流点血,但是血按不住了,我一看,就看到了里面的肉,意外来的太突然。

我没有慌乱,赶紧用卫生纸止血,但止不住。赶紧给自己用一只手穿好长裤和一个宽松半袖以及外披一件宽松的大衣,就拨打了120。电话中,工作人员说最近的发车地点是十八里店,问我是否能等,另告知我不要用卫生纸止血,要用毛巾裹起来。那时屋地上已经全是血了。我用右手打滴滴,打到车了,正赶上堵车时间,从手受伤到到达医院,已经一个半小时了。

看着手上的血,我本人却极为冷静,既然遇见,那就面对吧。一个人打车我不怕,一个人去医院我也不怕,中途各种行动不方便,我都尽力克服,只是到了急诊,在医院打开我手上裹着的毛巾,我眼睁睁看着医生打开毛巾,看这他用手拨开那伤口,你看到血仍然在流,那近一半手的肉,我都看到了,我开始头晕、双腿发软,口渴,我感觉到身体下沉,只能依靠右手扶着医生的白大褂,在意识清醒时,告诉医生我对一些药物过敏。医生简单处理一下,并没有马上缝针,对我说:你赶紧联系一个亲属或者朋友、同事过来。因为那时我已经走不了了。我不得不联系离医院近的一位哥们儿,要不是我自己的身体状况实在无法办理缴费外,我是绝对不想麻烦任何一个朋友的。

哥们儿赶到后,带我测了血压,我的血压已经低到74。我给我姐姐打了一个电话,因为她每周来医院拿一次药,当天原定要来我家,第二天也就是周一她要去医院拿药的。我告诉她如果她早来我家了,看到地上是血不要害怕。

医生说缝针会很疼,毕竟十指连心,我说没事儿缝吧。在缝针过程中,我根本就感觉不到麻醉针发挥任何作用,疼痛是我清醒。我妈打来电话问是否需要来看我。我答:不用了,我小外甥明天周一您还要送他上学。我姐在电话里说:你一会儿去东直门等我吧,咱俩一起去你上次带我去过簋街的那家店吃鸡爪子。我告诉我姐,不去了,晚上咱俩订外卖吧。我姐在电话中坚持去那家店,还问我外卖有鸡爪子吗?我告诉她我很难受,不想去外面了,正在缝针特别疼,先不说了。然后我姐很生气地挂掉电话。当时,我心里特别难过。在我身旁的哥们儿听到了电话的全部内容。在缝针结束后,他说:我一个男人看着医生缝的每一针都觉得疼,更何况是你这个小姑娘。他并没有针对我家人多说什么,他只是问我:你为什么永远也学不会撒娇和示弱,这示弱和撒娇不只包括男人也包括对女人。我没有说话。

我心里很清楚:除了坚强,没人替我勇敢。我不想给朋友和家人添麻烦。我也深知我妈妈一直都把重心放在关心我姐和我小外甥身上。这些年都是如此。但嘴硬的后果是一系列问题需要解决,例如洗头。其他的问题我可以订外卖。但到周二了怎么办,头发太油了。我当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最好的朋友。不知从何时起,我愿意对其敞开心扉,畅所欲言。在我的世界里,我对我的朋友一直是分级别的,我一向不愿意去麻烦我的朋友,可那个人不一样,那个人一定不会觉得麻烦,作为我的朋友,我最信任之人,像洗头这个忙,是一定会帮的。但事实证明,是我高估了自己。我心里明明很失落,明明很难过,还故意表现得云淡风轻。于是,我开始自我安慰:连我妈都没能抽出时间来照顾我,我干嘛要去要求我的朋友呢。我不怪我的朋友,也不怪我妈。

第二天,我妈打来电话告知:你姐,今天不舒服,不能去照顾你了。我答:没关系,我自己可以。心想:忍一忍就过去。中午我去楼下理发店办理了会员卡,以后可以去那里洗头了。轻松解决洗头的问题。

几天后,我姐身体好些了,又该来医院拿药了,她就在我家住了几天,帮我炒个菜,帮我把衣服放洗衣机里洗干净。我承认在整个与我姐相处的过程中,我们有一些意见不合之处,我也为此感到难过,但又一想,起码我还有个姐姐,起码她帮我洗了衣服,我得知足。然后她又回我妈妈家那里,等到她另一周需要拿药的时候,她再来我家住两天。

如今已经过去两周的时间,我之所以没有请假,是因为我一同事的妈妈住院,她因此而请假,本来年底就忙,人手不够,我是不能再请假了,就这样忍着手疼,一直在上班,用右手打字,右手拿快递,接手机时,原来是左手拿听筒,如今就用右手点免提,这样也能听等等。现在依靠自己强大而灵活的右手,可以正常工作,生活方面,右手穿衣,右手洗脸,右手涂护肤品,吃饭就订外卖,不洗衣服,因为手还不能着水。

虽然我不懂得撒娇和示弱,但我的生活没有因此受到太大影响,反而自己通过这件事,更深刻地体会到万事一定要小心,要多注意,远离潜在的危险源,我也总认为人生的每段经历都不白走,每段经历,都在锻炼自己,让我成长,让我坚强,让我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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