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将诗酒猖狂”

  “闲来静处,且将诗酒猖狂,唱一曲归来未晚,歌一调湖海茫茫。”沈复的《浮生六记》中这句,将悠闲生活写得格外动人,用来开头最适合不过,那便姑且以此作为标题,来说说我的看法。

  狄更斯的《双城记》中有这样一句话“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我对此深以为然。

  就生活本身来说,人总是矛盾的个体,既盼着过得舒心,又想着衣食无忧,可在当前,“眼前的苟且”舍之不去,“诗与远方的田野”又不可兼得,真要过悠闲自在的生活,谈何容易?我们能做到的最多,大概就是怀着自娱自乐的悠闲心态,让自己在物欲纵横的现实之中不必那么苦罢了。

  伯特兰·罗素的《闲散颂》写得很现实,人类文明的重大成果,几乎都出自有闲阶层,而数量在少的有闲阶级的所有闲暇,却都是用数之不尽的大量劳动来满足的,在这个社会上的大多数人都是在这个基础上狼狈地生活着,我们大约都属于那大多数人,这很正常。

  但真正说起来,过多地沉迷工作和过度地追求野心并不正常,纵观古今,对社会文明的发展而言,闲暇是重要的,最起码该与工作一样必不可少,“必要的适当工作将足以使闲暇时愉快度过,不会使人疲惫”、“他们的创造力将不受妨碍,而且将不再固守老一辈学者的陈规”。

  悠闲生活是现代快节奏生活里的梦想,现实有时太压抑,所以在某些时候,我们会格外需要一些时间,来利用它们,将生活,从灾难的沼泽之中解脱,然后寻求他路,借此过得更好。

  我想,如果多些人具有这样的意识,那么每年走上天台纵身一跃的人,或许会锐减大半,奈何,“生荣而死哀”的道理,不是大家都能懂。

  这样我又觉得林语堂在《悠闲生活的崇尚》一文中说得很对,“这种爱悠闲的性情是由于酷爱人生而产生的”。深爱人生的人,不求世欲功名,所以不必烦心物质,素来没有利益纠纷,所以真真懂得此中乐趣,如此方才足够享受悠闲生活,也因这样一来,任何理由便都无法导致轻视生命那般严重的后果了。

  其实,“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的生活有何不好?与其争名夺利,苦于现实,不如自适自洽一些,有道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在这样的时代里,自由感难得,过不了“且将诗酒猖狂”的生活,倒无妨常苦中作乐,忙中偷闲,不颓不废,乐而自制,也足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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