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职业是教书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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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迷茫痴痴狂狂

上个周末,在去昆明的车途上。听同行的晓曦老师说了这样的话:我真的喜欢教书,我喜欢和学生打交道,我一心只愿意教书,不愿干别的。

这话是如此的陌生又是多么的熟悉啊!她二十五六的样子,一如我四五年前的样子,一样地说着这样的痴话。反观现下的我,似另一个人,和身边的人抱怨自己的职业,与周围的同事戏谑自己的学生,再也在自己的职业里找不到丁点的快乐。

一起的还有夏姐,她于我的肺腑之言令我莫名感动:如果你未有改行转业的打算,是该让自己做出点成绩,至少不苦了自己。是啊,“你真正的生命是你的思想”,痛恨自己的职业不就像枕边睡着一个不爱的人一样可怕吗?问问自己,有勇气这样过完一生吗?

参加完这次培训,我有了更明确的答案。

(一)

周作人:“我们于日用必需的东西以外,必须还有一点无用的游戏与享乐,生活才觉得有意思。我们看夕阳,看秋河,看花,听雨,闻香,喝不求解渴的酒,吃不求饱的点心,都是生活上必要的———虽然是无用的装点,而且是愈精炼愈好。”

我想课堂也是如此,在无聊的例行公事里还应该翻出一些新意。我带的是三个高三班,每天每天,轮番轰炸,讲题练题,考试评卷……上完一堂课后,听他们深叹一口气,看他们低垂着头颅,像霜打的茄子般了无生趣,心内更觉烦累,而还有第二节、三节、四五六节等着我……在千篇一律的复习备考之外,我们是不是也该找一找课堂的诗意呢?当他沉沉睡去时推一推他,当她听到我的问题却躲避我的眼睛时拉一拉她,当他或她心思已然远离时唤一唤他们……也许,多一点耐心和包容,就会发现他们的勇敢和聪慧。

早晨上课,提前去了62班,进门便看到任茂娥手里捏着一把小刀,正对准着一颗剥开了的糖果,我打趣地问她:一颗糖也要分着吃吗?她吃吃地笑,不答话。多可爱的孩子啊,我也同她一样幼稚过,满足过,小心翼翼过。我想发现她,同她分享我的一切所得,想让她少走一点我走过的弯路。

进到60班,首先吸引我的是一块小黑板,之前是用来写高考倒计时的,现在上面赫然写着“康大头”,姓康的那就只有班长大人康瑾同学了,原来她是我们今天的值日班长,旁边还画了一个扎着辫子的小女孩儿,头上是红红的发绳,像极了真的她。大家是有多爱她,给她取了这么可爱的绰号。能相互叫喊着彼此绰号的日子啊,是多么的甜蜜!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给我也取上一个绰号,好好坏坏,我都会欣喜,而多年后的你们也许记不得我的名但绝对不会忘记,给我的绰号以及涌上嘴角的浅笑。

(二)雅斯贝尔斯:“教育的本质意味着,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

之前就在同事白姐的文字里见过这段话,并深以为喜,而今听完齐鲁名师李秀伟的讲座,更是令人敬服。我并非在完成一项机械的工作活动,我应该是在照顾一株幼苗,在引领一只飞鸟,在聆听一弯清泉啊!

“所有的技术,唯独在教育方面是不灵的。”教育是“慢”的事业,容不得我们急功近利、揠苗助长;教育是静静的陪伴,是师与生共同成长的过程;教育是春风化雨、潜移默化的影响。

安东尼·德·圣艾修伯里在《小王子》里曾说过:“所有的大人都曾经是小孩,虽然,只有少数的人记得。”一个优秀老师,一定是善于推己及人、清晰记得自己曾经童年和青春岁月的大人。但是很多的老师,在自己长大成人之后,似乎忘掉了自己的童年青春,觉得今天的孩子怎么会如此难以管教——他们撒谎、偷懒、贪玩,和同学打闹、爱看漫画书,脑子里面还有许多令我们匪夷所思的想法。正是因为我们忘掉了自己的从前,忘掉了渐行渐远的那个“我”,所以我们在教育孩子的过程中就少了一些宽容和理解,多了一些严厉和粗暴;少了一些欣赏和等待,多了一些焦虑和急躁;少了一份诸葛亮端坐城头抚琴吟曲的那份风轻云淡,多了一些兴师动众和大动干戈。我们总是抱怨如今的孩子怎么这样,总是怀想曾经的自己多么乖巧,却不曾想,只是时间美化了回忆,我们自己不见得多么听话,而今的孩子也不见得多么顽劣。或许只是我们少了许多设身处地和心平气和吧!

慢下来,静下来,多些欣赏,多点成长。你的快乐会感染他们的快乐,你的人格魅力会影响他们的人生格局。接了65班后,深有感触,这一群活泼从不见恼怒的学生啊,敢说敢笑敢秀自己的作派不正有夏姐的风格吗?而我,也应该给我的学生一些别于知识的其它能力,优化生活的其它富足,更为长久的心灵慰藉吧!所谓“以人格关照人格,以学问影响学问”,应如是。

(三)海明威:“优于别人,并不高贵,真正的高贵应该是优于过去的自己。”

鲁迅先生在其《伤逝》里说:“爱情必须时时更新、生长、创造。”我想,作为“衣食父母”的我的职业,也该如此,才得以保全,可以为继。“教书匠”在以前是一个对教师职业的蔑称,而如今提倡“工匠精神”:敬业、精益、专注、创新。我想,教书匠也应有这样的精神,才当对得起这个身份罢!

而我,也想毫不惭愧地宣称:我的职业是教书匠。我可以让学生瞧得起,可以让自己问心无愧,努力成为骄傲。所以,努力吧,不留遗憾!

一个人的成就还是取决于他思维格局的高度,让自己再多一些坚持和积累吧,改变总会发生,“凡是过去,皆为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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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希望如火如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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