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原则|写作:我们都会死,因此都是幸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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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平克说,先成为好读者,是成为好作者的起点。

写作者可以通过这个方法获得自己的技巧,在阅读中发现、欣赏,并对好作品进行逆向工程,破解它们好在何处。

比如理查德·道金斯在《解析彩虹》一书的开篇是这样写的:

“我们都会死,因此我们都是幸运儿。绝大多数人永不会死,因为他们从未出生。那些本有可能取代我的位置但事实上从未见过天日的人,数量多过阿拉伯的沙粒。那些从未出生的魂灵中,定然有超越济慈的诗人、比牛顿更卓越的科学家。DNA组合所允许的人类之数,远远超过曾活过的所有人数。你和我,尽管如此平凡,但仍从这概率低得令人眩晕的命运利齿下逃脱,来到世间”。

我们都会死,因此都是幸运儿。好文章开头有万钧之力。读者一打开《解析彩虹》,就被最可怕的事实当头一击,接踵而来一个自相矛盾的阐释:我们会死,所以是幸运儿?谁不想知道怎样解开这个谜团?简洁的用词和格律进一步强调了该悖论之严酷:用词短促而简单,一个重读的单音节词后跟六个抑扬格音步。

绝大多数人永不会死。死亡是坏事,但隐含着一件好事,即曾经活过。一个排比句解开了悖论:永不会死……从未出生。接下来又用了排比重申这一对比,但通过并列节奏相同的惯用语避免了重复:本有可能取代我的位置…但事实上从未见过天日。

阿拉伯的沙粒。诗意的表达,比“巨大的”或者“庞大的”那类无色彩的形容词更好地引出道金斯想要的那般壮丽。这一表达采用语词变化(沙粒,而不是沙子),略带异国风情,没有陷入陈词滥调。阿拉伯的沙子,这一表达虽然在19世纪早期比较常见,但自那以来便不再流行,而且现今已没有一个公认的地方叫作阿拉伯我们把它叫作“沙特阿拉伯”或者“阿拉伯半岛”。

从未出生的魂灵。用鲜活的意象传达基因在数学上的可能组合这一抽象观念,也狡猾地征用了一个超自然的概念来推进一个自然主义的论述。

超越济慈的诗人、比牛顿更卓越的科学家。排比是很有力的修辞方法,但在死亡和出生之后,在本有可能取代我的位置和从未见过天日之后,怎么也是够了。为避免单调,道金斯倒置了这对句中的一句。这句话也淡淡地提示出关于未得出世天才的另一则沉思,“这里也许安息着一些沉默的、湮没无闻的弥尔顿。”[见托马斯·格雷( Thomas Gray)的《乡村教堂墓地写下的挽歌》( ElegyWritten in a Country Churchyard)。

从这概率低得令人眩晕的命运利齿下。这个习语将捕食者恐怖的大嘴带到眼前,使我们对活着更加心怀感激:我们得以存在险险逃脱了致命的威胁,因为我们本不会出生的概率极高。到底多高?这对所有作者来说都是挑战,要从英语词库里找到还没有被夸张和滥用毁掉的最高级词汇。从使人难以想象的命运利齿下?从令人惊惧的命运利齿下?不。使人头晕目眩,使人变蠢—道金斯找到了一个还能使人印象深刻的极致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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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写作能翻转看世界的角度,就好像心理学教材里,同一个剪影既可看作高脚杯,又可看作两张脸。在刚才的六个句子里,道金斯翻转了我们对死亡的认知,表达了一个理性主义者对生命的礼赞,所用的语言如此令人触动,我认识的许多人本主义者都要求在自己将来的葬礼上朗诵这些话。


阅读是一种难得美好的享受。


我们从小到大的学习,都是从模仿开始的,然后再创造属于自己的独特风格。

模仿有多种形式,其中拆解就是一个还不错的方式。

对于我来说,拆解会有一点困难,因为我对事物的完整性和美感,总是有着小小的坚持,从小,我的语文考试里,古诗词解析的分数一直不高,本来很有意境和韵味的诗词,非要从俗不可耐的方法来“鉴赏”出来,只为符合道德、规范层面,甚至只是符合老师的个人风格,着实是一种亵渎,只要欣赏就好了,只可意会,无需言传,懂就懂,不懂就算了。

如果是比较自由、有见地的拆解,还是勉强可以接受的。


找2篇文章来欣赏,尝试用自己的方式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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