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阳春白雪,不过下里巴人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的物质生活越来越丰富,但互联网的疯狂发展,让人们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有点摸不着头脑,到底什么是自己想做的,什么是自己该做的,傻傻地分不清楚。

于是很多奢求心灵清静的人,直接或者间接地接触到茶,然后投身到茶文化当中,于是各种各样的茶文化形式充斥者我们的眼球。你方唱罢我登场,让外人觉得茶文化既高雅又繁荣,也算是个好归处。

但这种变化却不见得是一种进步,虽然这个茶界当中的思想交流更加的频繁与多彩,但也似乎变得更加浅陋。原先的河道已无法再承担这样的流量,它只有另觅新的出路,然而这样它就为两岸带来了更多的灾难。人们只想着在脑海中挖掘新的河道,而不知道取把旧的思想疏通一番,哪怕观念已经被腐败发臭的思想和陈旧观念堵塞。

茶文化该怎么展现?这是一个茶人们非常感兴趣的问题,但是也最不着边际,可以没完没了地问下去。如果认真探讨它的答案,所得的只不过是一堆琐碎的跟风事物,这些都是将来的淤泥。我宁可问这样的问题:“什么是它的精髓?”,这个问题能疏通河道而非拓宽它。人类历史中有些时代,思想的河道挖凿得太深,以至于无法修改,从而再也无法出现任何新气象,这时追求“深层次的内涵”就成了僵化的教条——但我们的现状并非如此。目前的普遍思想似乎早已漫过两岸,丧失了主要的目标和方向,淹没了低洼地区,把高地孤立起来,切断了它和其他地区的联系。除了河水本身浪费精力的躁动外,像这样到处流溢并没有任何意义,所以目前似乎真的到了需要疏通的时候了。

茶界如此,也不是茶界中人愿意如此,而是整个大的环境都是这样。今天我们的感知已经一塌糊涂,又如何再能领悟茶道当中的灵韵呢。我们只认得奖、出名、挣钱等等成功的硬指标,不理解端着半壶茶坐在窗边上看半小时夕阳等等每天做一件让自己开心的事儿也是成功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站在我们任何一个城市中心广场,放眼四望,你就知道我们的审美差到什么程度。如果我们的局级干部能背一百首躺尸,能写蔡襄、赵佶那样的行草,能常去博物馆逛逛,我们的建筑不会如此难看,这样我们的茶会就不会那么乱七八糟了。

尽管我们的思想堵塞、感知错乱、审美糊涂,但好歹老祖宗给我们留下了那么多宝贵的东西。自己亲自取看看什么是好的,感受一下什么是美的,总好过别人神神叨叨来给我们指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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