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山果》

我读《山果》

琴侠

《山果》一文,作者黄兴蓉,是刊登在2012-02-13的《人民日报》24版的一篇稿件,后经一个市委书记的推荐,在网络上屡屡转发,在读者群中引起了广泛的共鸣。

此文之所以引起大家关注,是从一个大山里卖核桃的小女孩身上透露出来的艰辛,贫穷,善良,感恩的几个层面,让人们了解了在发达地区所无法想象的,在大山深处还有这么一帮人,生活在与当代社会完全不同步的困境之中。为了卖点核桃换钱给妈妈治病,半夜里起身走一天,露宿在山洞里,天不亮再走,才能赶到火车站。这样的地区连公路都没有,其他就更谈不上了。就这样挤上火车后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就因为作者帮她拉了拉背篓让她站的更舒服些,那种感恩的思绪是通过一把一把的给作者抓核桃反映出来的。才十几岁的孩子,城里人是舍不得让他们这么出远门的。

满是补丁的土布衣,长短不一的补丁裤,带着菜色的俊俏的脸蛋儿,作者没有直接写孩子家庭的经济状况,而是通过衣着来侧写的,俗话说吃饭穿衣亮家当,这满是补丁的土布衣服,稍微温饱的家庭还有吗?菜色的脸蛋让咱们想想是种什么色?那肯定是营养不良而导致的不健康的肤色。

吃的是啥呢?红薯面饼子,就是咱们当做解馋吃的地瓜啊。吃一点好吃,可是要是成了主食,那可是难以下咽的,十几岁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靠这样的主食,身子能够发育起来吗?

云贵高原的深处,保持着原始的自然风光,喀斯特的原始地貌是大山诱人的特征,没有去过的以为是旅游胜地,但是在这些未被开发人迹罕到的地方,是谈不上旅游资源的充分利用这个词的。我在贵州领教过那里的山,穿着黄球鞋的布依族人,背着背篓沿着公路缓缓而行,两边的大山是看不到山顶的,我们的车走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看到一个村寨,当时我就想他们天黑之前能到家吗?巍峨的大山,割断了他们与外界的联系,狭窄陡峭的山路,只能蹒跚于此间,用背篓承载货物,把山里的东西背出去换点钱,在这种生活环境里的人,他们的奢望就是个吃上饭穿上衣,望山只能兴叹,没有出路。

曾有一个在那边运过矿石的朋友介绍过:对面的山上有个稀有金属矿,矿石开采出来之后,就靠当地人从那座山背过来,两山相对,看得见那边的人,一行人背着矿石,下了山淌水过河再上山,需要六个小时才能到达停车的地方,过称倒进车斗里,返回已是黑天,一天只能一趟,100斤挣五块钱。装满一车需要等两天,就这样的活,十几岁的孩子也得背起背篓干,这是他们唯一的生活出路。交通闭塞,教育落后,山里没有经济作物,生活水准低到了难以想象的低层。

同情,怜悯,使得车上的人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他们没有讨价还价,用买核桃表达了对孩子的一份热心肠。没法带核桃的四个民工则把50元钱塞给了孩子以示爱抚,作者的一套红豆色的衣服让孩子充满了感激,以至于下车后对着车上的几个民工大喊:“大爷,大爷”,那张笑脸是挂着感激的泪水的。对着阿婆说:这套衣服要等嫁人的时候穿。从哽咽的声音里对着阿婆喊出了:我叫山果,山.......果.......。那回荡在山谷里孩子稚嫩的童声的回音,一直在回响,回响,回响。

人类生存的衣食住行条件,文章中提到了三个方面,作者不可能到孩子的家,没法反映实况。衣是打了补丁的土布衣;食是红薯面饼子,行是山路山洞里住宿。这种条件下的孩子们,是否能够接受同龄孩子的教育尚得考虑,抓着藤蔓上下山的孩子们不也是这个群体的成员吗?不难想象大山深处未脱贫的人们,其生存的艰难程度,物质匮乏和文化的缺失,导致的是恶性循环无能力走出大山,即便偶尔走出一个,也无法带动一个地区的人脱离大山的羁绊,是落后的思维还是习惯了那里的环境?

几年过去了,山果应该长大了,那套红豆色的衣服应该穿上成了嫁衣,很希望这些孩子能有机会走出大山,融入到现代社会之中。

文章的开头与结尾是遥遥相对的,从抱怨日子过得不称心转化为陷入的深思-----瘦弱的面容姣好的山果姑娘,那些衣衫不整的农民工,那份心灵深处的慈爱消隐在莽莽群山中。我们的思绪不是和作者一起受到了一次洗礼吗?云贵高原,海拔都在3000米以上,那是一个真正望山跑死马的地方,在交通解决不了的情况下,是没有办法脱贫的,靠山吃山的生存方式还在延续,对比他们,我们应该很知足,很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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