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寂如水,漆黑夜空中洒满了星辰,星光闪烁,像是无数双眼晴在眨着。半轮银月高挂其中,幽幽的月光,洒在天与地之间的某一个角落里。
许晨今天收到邀请函,三天后将去参加一场决斗。这鹿死谁手的事,没想到他会摊上,对于决斗的结果那还是一个未知数,不可太早下定论。
对手的实力,许晨是知道的,百晓生排行榜第六位,平常习武之人不出十回合就被其打败。
许晨像是在生死间徘徊似的,迫不及待想清楚知道是否能够打败对手。对于他这个没入排行榜的武夫而言,有一定的难度,毕竟很少跟人过招,缺乏江湖经验。想把武习好,已然是迟了,临时抱佛脚,肯定是不行的。
他不停的在院中踱着步子,一圈又一圈。桌上的烛光散发出暗淡的黄光,不停照耀着他的身影。他不停的在院中踱着步子,一圈又一圈。桌上的烛光散发出暗淡的黄光,不停照耀着他的身影。突然间他想起了他师父,一个白发苍苍、年近古稀的老人家。
初次遇见他师父那年,许晨年过十八。老人家喝醉了酒,正醉倒在自家门口,不省人事。那年正值寒冬,天飘着雪花,寒风呼呼吹着,街上少有人走动。一般在街上走的人都会被冻得脸色苍白,即使穿着皮袄,迎着寒风而走都会被冻得身体不断顫抖,上齿与下齿不停打架。
那一天傍晚时分,许晨在院中书房拿着书看着入迷,手不释卷,仿佛忘记了所有的事,可以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少爷。少爷……”一个身穿银灰色服饰的家丁突然大步走了进走来,从天而降似的来到许晨跟前,喊了好几声。许晨开始没有回过神来,随之家丁的声音逐步加大才听见,“什么事,慌里慌张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少爷,门口躺着一个老人,都快被冻僵了。”
“那还不快派人把他背进来,还愣着干什么?”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许晨听完家丁的回话,一下子心里着急起来,巴不得没几秒钟就把人抬进院中。
家丁把老人背到许晨面前之时,许晨赶快吩咐家丁把客人安置在客房中,而许晨自己继续看书。
时间过得飞快,悄然无声之中一天,新的一天又来临了。那老人家在床上躺到了天亮,挣开双眼之间,发现自己睡在床上。是梦非梦却仿若如梦,他捏了捏自己的脸,有点疼,于是爬起来,下了床,往门前走去。
当他正想打开门之时,门自然而然被打开了。一个家丁开了门,手端了一碗粥正站在门前。
老人饥渴难耐,端过粥,狼吞虎咽,没几分钟就把粥喝个精光,一滴不剩。
老人家内心深深知道,一饭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
昔年汉高祖刘邦身边有一员大将军名叫韩信。他出身贫困,父母早逝,每天靠讨饭过日子。
韩信并没有完全靠别人,而是每天到河边去钓鱼,用鱼来充饥。有一天,韩信碰到一个老婆婆。老婆婆见他饿得骨瘦如柴,面无血色,便把自己的饭分一些给他吃。一连好几天,这位老婆婆每天都给韩信饭吃,韩信十分感激,便对老婆婆说:“您这样照顾我,将来我一定要好好报答您。”老婆婆说:“我不要你报答。只希望你要努力自立啊!”韩信满脸羞愧。从此,他认真读兵书,练习武艺,决心做个有用的人。后来,韩信投奔到汉王刘邦门下,受到重用,拜为大将,并授以调兵遣将、行军布阵的大权。韩信经过认真训练兵马,率领汉军东征西讨,终于打败了最强大的对手项羽,协助刘邦建立了汉朝。之后韩信被封为楚王,回到了故乡,派人去找给他饭吃的老婆婆。韩信见了老婆婆,向她再三道谢,并送给她一千两黄金。
老人想想自己别有所长,空有一身武学,特别想报答人家的知遇之恩。于是问道:“你家少爷呢?”
“在房里读书。您老有事找他,我替您通报去。”家丁彬彬有礼,很客气地说。
“有劳了。”
时间还没过半晌,许晨就来到老人跟前。老人当却做出一个动作,刚要俯首下跪致谢,就被许晨拦住了。许晨满脸疑惑说道:“老人家,你这使不得,使不得。折煞小子了。”
“老朽,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老人家,有话直说便了,小子洗耳恭听。”
“那我说了,我想教你些武功,好做防身之用。师父就不敢当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那个不行,既然您要教我武艺,就是我师父。那有不拜您为师的道理。”许晨说着,双膝跪地,并且磕了几个头。
他师父一教就是三个年头,可惜现在需要的时候竟出外云游去了,许晨想要是能在身边就好了。对手是冲着他师父的名才找他打擂的。他师父在江湖地位很高,能在百晓生排行榜上排名第三的,绝对不可小瞧。对手可能是想打败他师父的人,知己知彼才能打败他的师父,所以得先通过他才能了解到他师父的招式。
许晨在房中徘徊了许久,脑子里又浮现了师父曾说过的话,“办法不是想出来的,而是在生活中悟出来的。再多的想法,不去行动,不去尝试,只是空想。况且胜败乃是兵家常事,生活是属于逆来顺受,勇于去挑战的人的。不必太在意于结果,只有大胆迈出步子,才能不被束缚。”
那句话犹如五雷封顶似的响彻许晨耳伴,把焦急中的许晨激醒,只顾着着急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于是,许晨带着一身疲惫不堪,来到了床前,倒头呼呼大睡。第二天许晨抓紧演练师父所教的照式,第三天也是如此。
许晨忙着练功的同时,慢慢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在忙忙碌碌之中,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之间,三天悄然而过。在这三天之中,生活突然变得有滋有味,不会像之前那般索然无味,百无聊赖。
擂台设在长安街上,这天长安街人声鼎沸,擂台上站着许晨和他的对手。对手自报其名,呼之龙承劫。
许晨与龙龙劫马交上了手。许晨使出师父的虚玉剑法,虚玉剑法攻守合一,极为轻巧绵密,堪称武林中最美妙破绽最少的剑法,许晨使来,更添了几分飘忽诡异。二人斗了四十招,龙承劫渐落下风,又过二十招,龙承劫落败。许晨手中的剑直直地从他的胸前刺入,险些刺进心脏,距离心脏差不多才两厘米之间,刺偏左边了。剑拔出之时,血飙了许晨一身。许晨收起沾满血的剑,然后作楫,“承让了。”
话音刚落,由于龙承劫身受重伤,猛然倒地,被抬出场,顿时明白所有的名与利都是虚无飘渺,与自己的性命相比不值一提,活着才是重中之重。
经过一番救治,龙承劫所中的伤数月后痊愈。龙承劫决定不报一剑之仇,出了家当了和尚。
许晨没有因为侥幸获胜了而感到骄傲,而是继续练武,读书。在过了数年之后,应征入伍,成了一个小兵。在征战沙场数月之后,由于奋勇杀敌,官拜大将军。守卫边疆成了重中之重,那么多年过去后,许晨依然对教过他武功的师父念念不忘,很怀念与师父在一起的那段时光。
琅琊令第五期之拜师学艺
武侠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