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水面,难以抵御的家乡美食

老家在西北,常年以面食为主。因此,老家人大都会做各种家常面食。久居城市的我每每想起来,最想吃的还是家乡的浆水面。

小时候,记得母亲做浆水时,先到邻家讨一碗现成的浆水做引子。烧一锅热水,待水开后,投入芹菜叶或小白菜叶。等菜叶煮个半熟后,连汤带菜舀起,投到晾干净的坛子里。等到菜水温而不烫时,将那碗引子倒进坛子,用筷子搅匀,盖上盖。如是三四天醋酸菌持续发酵,菜叶的颜色由绿色变为茶色。尝一点发白的汤,咦!酸酸的,由舌面扩散直逼两腮,醇厚而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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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浆水面

做浆水面用手擀面最佳,当然为省事,压面机压的细面也行。面出锅后,浇两勺烧热的浆水,再用炒韭菜或炒小葱做浇头,放点油泼油辣子更添香辣风味。面滑爽劲道,汤酸辣可口。再看那绿色的浇头,茶色的浆水菜,浮在汤上的红色的油辣椒,袅袅的热气在碗口盘旋,早已勾引了蠢蠢欲动的胃。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面,耳朵也不闲着,听吃面时的“哧溜”声,“吱吱”的喝汤声,筷子在碗里搅动时的轻响声“,倒有种鸣钟佐食的感觉。一碗面下肚,鼻尖上挂着汗珠,全身轻松无比,好似刚刚参加了一场热身运动,浑身的毛孔都在颤抖。

有一年过节,家里来了个亲戚,常吃大鱼大肉的人,吃一碗热乎乎的浆水面,不由大呼过瘾。忍不住高喊:“再来一碗。”面上桌,抓起筷子“哧溜哧溜”,三五下吃得底朝天。顾不得擦汗津津的脸,嘴里啧啧有声地品咂着浆水面的余味。那样子,连一旁的人也不由的胃口大开,觉得一碗普通家常饭竟是天下难得的美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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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人的家常饭,浆水面

据说,浆水最早是三国时期天水籍蜀国大将姜维发现的。当时在长途行军途中,他号令军士身背干菜,以备急用。一天,下起了大雨,士兵们的干菜浸了好多雨水,再经过烈日暴晒,好多人以为变质坏掉了,当时军粮已不足,姜维觉得扔掉又觉得太可惜了。于是,他抓起一把在雨水里泡了两三天的干菜,放在嘴里尝尝。没想到,菜味清香,酸美可口。有个受伤士兵为了解渴,将泡过干菜的汁水喝下去,顿觉神清气爽,倦意全无,身上的伤痛也减轻了。此后,人们将菜泡过的汁水叫“姜水”。后世的人们改良了姜水的做法,使口味更加纯正。人们取其谐音,改叫“浆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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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名将姜维,发明了浆水

浆水经过自然发酵产生的醋酸菌有开胃消食,刺激食欲,清肠、通便的作用。同时,使体内过多的脂肪转化为体能消耗掉,可防治肥胖。姜水偏凉性,所以吃浆水面,最好切两瓣蒜,放油锅里炒一下,再倒入掺了少许水的浆水炝一下,使酸味适中。等浆水烧开了浇在面上,趁热吃,才能让你胃口大开,百吃不厌。

一方水土走出的人无论到哪里,故乡的家常饭总在记忆里闪现,但身处南方,想吃一碗浆水面也是奢侈。自己尝试着做了几次浆水,傻傻的我终于明白:没有自家的浆水做引子,根本做不出家乡那种酸而不涩,满口生津的正宗浆水来,也就无法吃到令人垂涎的浆水面,徒增惆怅和遗憾。

浆水面,总被出门在外的那个人惦记着,回味着。无论走到天涯海角,都是一个西北汉子一生的牵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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