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披头士到黛安娜王妃，为什么「羊毛衫」能够成为 Icon 们的宠儿？
「羊毛衫（Cardigans）」对于我们来说是最为常见的且历史悠久的经典单品。回顾今年年初的四大时装周，不少设计师依旧将羊毛衫编入自己的设计当中，这一单品也在设计师们的手笔下呈现出多样的风格，比如 GUCCI 今年大秀上的 Geek Chic 风格的羊毛衫、Marc Jacobs 打造的蕴含纽约都市风格的羊毛衫以及经 Virigil Abolh 之手所呈现的街头感羊毛衫。
GUCCI 2020 秋冬系列秀场上出现的羊毛衫单品
图片：NOWFASHION
它更附着了文化符号般的属性，去年底，著名拍卖行 Julien’s Auctions 曾将美国传奇乐队 Nirvana 主唱 Kurt Cobain 经典造型之开胸式羊毛衫进行拍卖，这件羊毛衫曾经在 Nirvana 1993 年的 MTV Unplugged 演出时出现过，Kurt Cobain 的前助手还曾透露这件羊毛衫在过去的 30 年里从未洗过，这件单品是在 Kurt Cobian 死后受人之托转赠，随后再由 Kurt Cobian 的前助手着手拍卖，最终在短短一日内就以天价 334,000 美元出售。
Kurt Cobain 穿着羊毛衫
图片：Google
Julien‘s Auction 所拍卖的羊毛衫
图片：Google
尽管时尚界内出现了各式各样的新衣版型，羊毛衫的地位却一直未被动摇过，可谓是服装史中最具历史性的版型之一。而羊毛衫的历史又是从何开始的，为何这件单品能够经久不衰呢？今回我们将带领大家回观羊毛衫的发展史，展示各个时期里羊毛衫不同的特性。
羊毛衫的发迹
旧时杂志中的羊毛衫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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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羊毛衫的发展史，那么就要追溯到主要以农业生产的 15 世纪的英国，在当时的年代里几乎没有人将羊毛和服饰联系到一起，又因当时还是以农业为主，所以并没有人会去细究关于纺织工业的发展。同一年的末期，外贸出口商品逐渐将各个国家链接在一起，羊毛逐渐被人探索，最终成为制作衣物的主要材料，随后导致羊毛的价格一夜暴涨，成为了不少上层社会人士们钟爱的服饰材料。
圈地运动时期人们劳务中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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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羊毛的突然涨价，还在当时的英国掀起了一个名为「圈地运动（又名：羊吃人运动）」的起义，并加速了羊毛纺织业的发展，但因当时并未开发任何机械纺织品，人们都是徒手编织羊毛产物，因此还引发出一系列「压榨平民劳动力」的说法。
随着羊毛材质的服饰逐渐普及全球，在 16 世纪时，人们就开始深究纺织工艺，并研究出了各类纺织手法，其中「下针」这种编织工艺在众人的探索下横空出世，并成为了开创羊毛衫的先驱。
历史上首个机械编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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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1589 年时，一名英国牧师 William Lee 对这一「针脚工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并随后发明了人类历史上首个机械编织机 Stocking Frame，还缝制了一双黑色羊毛长袜送给当时统领英国的伊丽莎白女王。
在后续的年代里，机械编织机也引起了不少的争议，不少平民认为这一机器的开发导致了他们失去了工作，随后还引发了一项名为「卢德运动」的反纺织工业化革命，但在历经将近 200 年的纠缠后，英国在 1861 年正式建立了《反恶意破坏法案》，并将工业破坏定位为重大犯罪。
卢德运动中人们打杂机器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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屡经波折后的 1862 年，一位来自美国的发明家 R. L W. 拉姆开发了首个舌针平型罗纹针织机。随后在 19 世纪时蒸汽动力机械的出世顶替了最原始的机械编织机，成为了现如今所有编制类产物的「传世人」。
在步入 20 世纪时，羊毛编织产物成为了英国上流社会中最为流行的服饰，就连不少皇室贵族都争前恐后的「抢夺」；但随着时代逐渐变迁，羊毛产物逐渐的成为了众人皆可得的服饰，这就是导致羊毛衫为什么能在时代的变迁里一直长存的原因。
羊毛衫演变史
1920 年杂志上刊登的羊毛衫广告
图片：Pinterest
从一战的军用服饰到现如今的「百变时尚」，羊毛衫的流传历史也分别在不同时期展示出不一样的姿态：
1914
19 世纪时人们编织羊毛制品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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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4 年一战时期，羊毛衫被民间制作提供给军队的军用服饰。当时的机械编织机并未普及全球，但又因手工编织衣物无需动用大型设备，也不需要极高的技术，所以成为了一种随时随地都可以运作的项目。随后英国皇室和政府还号召群众义务为军人们编制衣物，并宣扬出一种「通过编制取胜」的口号，最终众人做到了一个月内编制了 60 多万件的针织产品提供给军队。
英国政府还动用了一本名为《针织和女性》的杂志，专门印发传授编织技巧，以及分享编制经历等。除此之外，这项随时随地都可运行的活动不仅仅只局限于女性，是老少妇孺皆可运作的项目。这个时期的羊毛衫似乎寓意着鼓舞人心和爱国主义的特性，也可以看作是全英人民团结一致的象征。
19 世纪时人们编制羊毛制品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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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1
威尔士亲王 Edward VII 身着羊毛衫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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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过后的 1921 年，羊毛衫也逐渐成为了当时社会中的主流服饰，就连威尔士亲王 Edward VIII （爱德华八世，前英国国王）也曾身着着一个织有 Fair Isle （费尔岛）图案的毛衣，并成为引领羊毛衫文化的始作俑者。
同一期间，相隔不远的法国也有开创了女性羊毛衫趋势。CHANEL 创始人 Gabirel Coco Chanel 也开始开发羊毛衫单品，最为著名的 CHANEL Tweed Jacket （粗呢外套）也是由此演变而来。不难看出这一期间羊毛衫的演变对时尚界后续的发展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其也承载着开创性意义。
Gabriel Coco Chanel 以羊毛衫为灵感改造出的经典 Tweed Jacket
图片：Google
1960
The Beatles 身着羊毛衫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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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随后的时代里，羊毛衫似乎一直以不同的样貌贮存于世，就连不少音乐人都对其爱不释手。1960 年时期正是英国乐队 The Beatles 最为火热的年代，他们凭借前卫多变的造型和独特的乐风驰骋全球，并成为不少年轻人们的精神领袖。而在其多变的造型中，羊毛衫似乎也是其最为热爱的服饰，并曾多次释出身着羊毛衫的相片。
穿羊毛衫的 The Beatles 在 60 年代可谓再度将这一单品「复活」，双方似乎也产生了一种无形的羁绊，就连日本设计师品牌 COMME des GARONS 也曾在 2018 年时推出与 The Bealtes 联名的羊毛衫。
COMME des GARONSx The Beatles 的合作胶囊系列
图片：COMME DES GARONS
1963
1963 年《ELLE》杂志封面
图片：ELLE
自羊毛衫热势被 The Beatles 带回后，一位身着羊毛针织衫的模特在 1963 年登上了杂志《ELLE》的封面，背后还隐藏着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登上《ELLE》杂志封面的女模特其实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所穿着的条纹羊毛针织衫。
这件针织衫是由一名法国女性 Sonia Rykiel 所制作，在其事业初期她并没有想过从事服装行业，而是专攻服装陈列的家庭主妇。因为她没有发现合适的针织产品，所以选择自己编织服饰，随后她将自己的作品展示在丈夫的成衣店里，最终造就了不少法国女性们垂涎的单品。这位本应低调一生的法国女人变成了这个时代里最为出名的「编织皇后」。
左：编织皇后 Sonia Rykiel
右：Sonia Rykiel 大秀秀场
图片：fashionnetwork
1970
70 年代的男士羊毛衫
图片：Pinterest
1970 年对于羊毛衫来说是一个冷淡期，在这个时代里女权主义的兴起解放了女性穿衣自由，羊毛衫略显平淡。但是尽管如此，也有不少人依旧深爱着这一类型的服饰，在众多设计师的烘托下，羊毛衫的花纹和版型都得到了一定的「升级」，无论是英伦风格还是美式风格，羊毛衫在这一期间展示出自己的多变性，比如羊毛背心、纯色针织衫、开胸针织衫、Oversized 羊毛衫以及看似缩水的 V 领羊毛衫都在这个时代里横空出世。
70 年代女士羊毛衫
图片：Pinterest
1980
黛安娜王妃身着羊毛衫的报道
图片：Pinterest
1980 年间，英国黛安娜王妃被众人称为皇室中的「Fashion Icon」，一度引领当时的女装趋势。在此期间她曾多次身着羊毛衫出现在各类名场面上，间接促使羊毛衫的热度攀爬到了更高峰。
历经多年的起义和革命，在 80 年代里外贸出口产品再度大量的涌入中国，再加上国内人们逐渐开始效仿外国名人穿衣，羊毛衫也顺理成章的打进了中国市场。
黛安娜王妃身着羊毛衫的画面
图片：Google
1990
电影《Jawbreaker》中演员穿着羊毛衫的画面
图片：Google
在影视行业逐渐成熟的 90 年代里，羊毛衫似乎也成为各种影视作品中的必备单品。从电影《Jawbreaker》中出现的女高中生，到万千人追的神剧《Friedns》，羊毛衫在这个时代里几乎被当作「宠儿」一般。与此同时，不少时尚品牌也都推出了羊毛衫产品，比如 GAP、HUGO BOSS、DIESEL 以及 GUCCI 等。
美剧《Friends》中演员穿着羊毛衫的画面
图片：Google
2000
Marc Jacobs 身着 Geek Chic 风格的羊毛衫
图片：Google
影视行业中经常出现羊毛衫这一单品，但不少作品无形间将羊毛衫刻画成了一种只有书呆子会穿的服饰，其中《生活大爆炸》是一个极为鲜明的案例。对于这一系列的刻板印象，美国设计师 Marc Jacobs 曾经在 2000 年时推出了以校园为主题的系列，并将代表书呆子的羊毛衫转变成时尚新趋势。此外，众多设计师都曾运用到了羊毛衫为服装设计，不难看出羊毛衫在屡经多年的演变后依旧是一个屹立不倒的经典。
美剧《生活大爆炸》中演员身着羊毛衫的画面
图片：Google
2015
Raf Simon 推出的 Oversize 羊毛衫
图片：Pinterest
自步入 2000 年后，羊毛衫的存在似乎一直处于偏冷门的状态，但这个单品的价值依旧被不少时尚设计师挖掘开发，并将五花八门的设计融入于羊毛衫中，比如转型后的 GUCCI、以青年文化为主旨的 Raf Simons 以及暗黑设计师 Isabel Benenato 都曾运用到羊毛衫为设计蓝本。其中最值得一提的则是 Isabel Benenato，这个意大利设计师品牌一贯运用暗黑的设计手法制作单品，该品牌打造的羊毛制品均以精细的做工和半透明的性感毛衣而闻名。
Isabel Benenato 2019 秋冬系列秀场
图片：Pinterest
对于羊毛衫的演变，《The Guardian》曾在 2015 年专门发布了一篇名为《How Fashion Fell for the Cardigans》的文章，文中曾讲述了羊毛衫的多变属性和作为经典所承载的通用性，比如 CHANEL 曾将其转变为一种「性感尤物」、Christopher Kane 将其打造成温和典雅的淑女，甚至连长期处于「死板状态」的 LOUIS VUITTON 也将其打造成一种融合复古和现代的混血。
左：Christopher Kane 2015 春夏系列秀场
右：CHANEL 推出的性感羊毛衫
图片：The Guardian
如今无论是在奢侈品牌还是在街头、时尚品牌的设计中，都能看到这个具有历史价值的单品的身影。总的来说，羊毛衫在开创初期是一个附有革命意义以及身份象征的产物，随后它发展成为了一个具备流行属性的多元化单品，在服装发展史中是极为重要的存在，也正因为如此才能称之为经典。而随着时代发展，羊毛衫又会在各创意人士笔下展露出什么样的新面貌？就让我们一同见证吧。
Text / Cyrus Huang
Editor / Cyrus H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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