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失眠的夜晚,偶然认识了喜爱五月天的朋友。很想跟他讲讲,我有一段故事,属于五月天。
2011
初二结束,初三来到。那时班上开始疯狂地互相填写同学录,我也不例外。已然是五迷的Rose,在我的同学录上留下一句歌词作为他的座右铭——我不怕千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还特意写下了出处:五月天《倔强》。
当时的我们就开始有点年少轻狂的韵味,仅仅这一句歌词,我记住了五月天。可也因为在那个年纪,最后唯一能让我不断哼唱的只有《干杯》。
那时的我认为即将面临的分别才是人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分别。QQ变得普及,很多人开始拥有手机,短信是比QQ更平常的聊天方式。每个人在日后都能时常保持着联系,但却无法见面。我觉得高中将是一段阴暗的岁月,无法再能像初中一样无拘无束。
所以,疯狂地爱上《干杯》。
2012
初中毕业。
在最后一天去领毕业证的时候,除了同行的三个兄弟,没有与任何同学交谈。不知为何。连当时我喜欢的女生叫我,也只是装作没听到。
在校门口碰到同桌,她给我一张《魔兽争霸3》的游戏碟。我答应她过几天还。她问,怎么还。我说,总会有办法的。
然后我第一次去了KTV,一行四人。我唱歌难听,Rose唱歌好听,当我和他一起唱五月天时,他让我不要唱,他一个人唱。
我说,好。
《干杯》响起时,我忍不住唱了起来,他看了看我,站起来,伸出手,递来话筒。
或许是看了之前没看过的MV的缘故,《咸鱼》深深扎进了我的心底。不喜学习的我总被爸妈灌输没成绩就一事无成的想法,总是天真的以为,学习不是唯一的出路。确实不是,但是,原来不努力,什么都一事无成。
“我是五月天的阿信。”
“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们的歌,可以传唱到这么远的地方。”
《咸鱼》的MV。我当时便想,我们每个人都是咸鱼,但我还年轻,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有属于我的天空。
2014
高二上学期,鉴于我过分活跃的表现和跟谁都能聊的来的特点,班主任赐予我一个“殊位”——永远坐在门口,全班第一组第一排。
开学后的某天,推门声将熟睡的我吵醒。班主任带进来一个女生。个子中等,顶着蘑菇头,刘海将双眼遮住,略低着头,穿着合适的牛仔裤,小步跟着班主任走上讲台。风吹起走廊上的帘幕,初秋的阳光缓缓照进来,照亮她的侧面,也照见了她樱桃一般的嘴。
转校生吧。我趴在桌上,通过敞开着的前门看着走廊上树影婆娑。
班主任安排她坐我后面。或许是性格使然,我回头找她说话:你是哪个学校的?
武珞路。她一直低着头。
哪个班呢?我干脆转过身去。
她还是低着头,刘海遮住双眼,左手比1,右手比6。
61班?我不假思索。
16班!她抬头,笑了起来。漆黑的眼眸闪着光亮,干净又澄澈。
名字呢?小郭。
后来聊了很多,渐渐成为了朋友,渐渐喜欢看着她的眼睛,渐渐知道了她喜欢五月天,也渐渐知道她家在学校旁边租了房,每天中午回家休息时都会偷偷用电脑听五月天的歌。
十一的时候,五月天的品牌店Stay Real在江汉路开业,错过了开店日,很遗憾。第二天还是匆匆赶去,店里的大多数物品对于我来说都是奢侈品一般,但最后还是买了一个帽子。
在她11月份的生日送给她,用她的话说,一个很“蛋疼”的帽子。黑白色的搭配恰好,只是头顶的那个圆球,以及从帽子边垂下的两个小球,有点难以接受。
十月底是我的18岁生日。
深爱的女孩送给我一张专辑,《后青春期的诗》。真好,因为是你送给我的,他们的歌,每一个人,都恰到好处。
因为上学关系,少有时间听歌。我将里面写着每一首歌歌词的小册子拿出来,放在笔袋里,随时都可以拿出来看,轻声哼。
时而的浅吟低唱,是我的课间休息,也是我的上课时光。那时的我,是快乐的,吗?《你不是真正的快乐》MV中,人们买着笑话,希望开怀而笑,可到最后,笑容再次消失,现实到底留下了什么。当时的我也许是快乐的,可现在想来,偌大的教室,独自一人在那歌唱,渺小又孤独。
一个人的时候或许并不孤独,置身于热闹人群中,才愈发孤独。倘若你了解,擦肩而过的那些人与你的心情一样,也许你便有勇气给对方一个笑容。其实我们都一样,偶尔觉得自己比别人更孤单。
2016
大学了。
很期待五月天在武汉的演唱会,突然,武汉站换成了别处。
没关系,罢了,罢了。
等我找到陪我一起去看的人,找到唱《温柔》时给她打去电话的勇气。
我们不见不散,五月天。
2017
Now
以上,在公交上斟酌,深夜续满。
Rose在高中加入了乐队,后来改成写文。用几本学校的发的草稿本,构筑了一个他脑中的梦境,改编自初中四人的生活。进入大学,开始写微小说,并有连载。每一个有梦想的少年,都是偏执的梦旅人。
同桌的《魔兽争霸3》光碟,静静躺在抽屉里,再无用处。可是,也再没机会还去。
上大学后,与小郭联系甚少,每次在微信上的聊天也是伴着一方的无聊表情与另一方的沉默结束。但当我向她询要帽子的照片时,很快便发给了我。
《后青春期的诗》,那个小册子因为长期的翻阅与折腾,变得脆弱不堪,静静躺回了包装中,再无歌声,无喧嚣。
我爱的女孩,终没走到一起。
咸鱼终究只是咸鱼。但是,我的时间,还有很多。我相信未来在自己手中,我相信五月天会陪着我到更远的地方。我相信,还会
有一段故事,属于五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