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谣里遇见你

     似乎年纪越来越大越喜欢一个人安静的呆着,泡一杯咖啡,抱一本书,靠在沙发上,音响里放着熟悉的民谣,一呆就是一整天。我喜欢民谣,它不同于流行音乐也不同于经典歌曲,洒脱,不受拘泥。真实,有共鸣。

    年少时几乎没接触过民谣,错过了文青对张悬和陈绮贞的炽烈追寻,那时的我为摇滚疯狂,尤其是回忆里那个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总是带着耳机的男孩,那个校园音乐节放肆的刷着和旋的男孩似乎有种神奇的魔力,让人着迷。因为哥哥当时也是乐手我们总一起聊音乐,我听的第一首摇滚音乐就是他推荐的,是枪花乐队的《Don't cry》,主场独特的沧桑音色用哀婉的低吟触碰了人心最柔软的地方。从歌曲开头轻轻地吟唱,像是对爱人的诉说,满眼温柔,而最后那一声加长的低鸣来表达一种撕心裂肺的心痛。那时我还接触了更多甚至更极端的哥特重金属死亡摇滚,还有国内的很多地下乐队,我和哥哥心血来潮也组了个小乐队,我们一起表演《曾经的你》和《basket case》,写我们自己的原创。现在回想起来那时我们仿佛在用对摇滚的热忱纪念我们青涩的年少时光,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而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大部分时间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呆着,喜欢伴着安静的民谣做着喜欢的事,民谣让我步入安静,摇滚让我有了激情。这两样,都是我生活必须品。摇滚十分放肆爱憎分明,喜欢的大肆宣扬,不喜欢的划清界限;民谣像是犹豫,有着未知的不确定,有着太多或许和可是。

     友人说:“以前你是个逗比,现在你是个文艺的逗比.” 其实我还挺喜欢这个标签,虽算不上真文艺,但做一个自得其乐又有趣的人也有自己独特的可爱之处,接地气与高逼格并不冲突啊,我想我已经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都说民谣是文艺青年的标配,我初识民谣是在某个乐队的现场,一首《blowing in the wind》深深吸引了我,Bob Dylan与其说是歌手不如说是诗人,他有着一张忧郁的脸孔,一副沧桑的嗓音,低声吟唱着反战歌曲。另一个殿堂级的人物就是Leonard Cohen,第一次接触Leonard Cohen是几年前在CD市场听到《The Songs of Leonard Cohen》中的第一首Suzanne,前奏响起来的时候,人会有微小的颤抖,这首歌编曲简洁至极,只有寥落的吉他和键琴,偶尔配上淡淡的弦乐跟和声,却有着安抚灵魂的魔力。我心里想着,这真是个有故事的男人,他在用他的灵魂在歌唱,我不能抗拒他那自怜低沉的嗓音,他的词即使脱离旋律,仍然有深邃动人的力量。后来我开始接触国内民谣,或者说新民谣。说起国内新民谣不得不提的一个地方就是北京后海酒吧,那里走出了无数独立音乐人,他们用音乐唱着自己的故事,那种娓娓道来的诉说,悲伤的喜悦的都一样动人。

     我喜欢逼哥,《下雨》最后的hello 你麻痹的kitty简单粗暴,《关于郑州的记忆》低沉沙哑歇斯底里的诉说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的爱恋。

     我喜欢好妹妹,喜欢那首《一个人的北京》唱出了在外漂泊的人们的无奈,“许多人来来去去/相聚又别离/也有人匆匆逃离/这一个人的北京。”

     我喜欢听程璧,好奇妙又干净的嗓子,她让诗遇上歌。

     我喜欢赵雷《吉姆餐厅》,我听到了离开那些情情爱爱还能被唱得很得瑟的曲调。

     几天前去江湖音乐节,许巍出场的时候,所有歌迷一拥而上,当那句“曾梦想仗剑走天涯”伴着鼓点出现时,所有歌迷跟着节奏点着头摇晃着身躯,比着不知是摇滚还是“我爱你”的手势尖叫,我静静站在疯狂的人群中间,舞台鲜红的的追光灯忽然一下就扫过我的眼睛,一瞬间带来的致盲感,让我没来由地想起那把被遗忘在家里的吉他,以及那些匆匆岁月里未完成的梦想。

民谣里遇见你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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