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光裕归来，是否能拯救国美？

本文授权转载自微信公众号“星空财富”

文/星空下的红布林

编辑/菠菜的星空

排版/小太阳

黄光裕快要出来了！
江湖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这个消息，流传一段时间后又复归沉寂。 照常到2021年2月16日，他便会被正式刑满释放，距今只剩8个多月。但也有消息认为，黄光裕已经满50岁，可以申请保外就医，提前出狱。 早在去年4月，国美零售投资关系总监李虹就曾透露“黄光裕将于明年即2020年出狱回归”。虽然，事后国美官方声明否认了这种说法。但消息人士透露，黄光裕在鹏润大厦的办公室去年就装修好了，国美上上下下都在为迎接他回归做准备。 显然，黄光裕今年归来是一个大概率事件。 在焦虑与渴望中翘首期盼他的回来的，除了他的亲朋好友，还有资本市场。“黄光裕出狱”的消息，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一支股市兴奋剂，每有消息传来，内地和香港上市的“国美系”公司的股价便会出现一阵躁动上涨，一些投资者戏称为“出狱概念股”。

这意味着，市场对黄光裕出狱重整国美系江山充满期待。

01

黄光裕的千亿牌面

黄光裕正式入狱已经十年。
据消息人士透露，黄光裕在狱中表现积极，他做过勤杂工、通讯员、参加过食堂劳动，而且兴趣广泛，积极写作、投稿、参加歌咏比赛，甚至参加了中级花卉园艺工、中级烹调师的培训，并考取了北京职业技能鉴定中心颁发的中级职业证书。 早在2012年、2016年，黄光裕便因改造积极而获得2次减刑机会，缩短了2年刑期，这也是江湖上时不时就会盛传他提前出狱的原因所在。 与一般犯人不同的是，黄光裕依然是五家上市公司的实控人。他和妻子杜鹃仍持有港交所上市的国美零售49.12%的股份、国美金融科技(0628.HK) 61.2%的股份、拉近网娱(8172.HK) 47.1%的股份，以及在国内A股上市的ST美讯（600898）19.99%股份、中关村科技（000931）22.94%的股份。这些“黄光裕概念股”为其归来后国美系资本版图带来足够大的想象空间。 这五家上市公司都在国美控股集团旗下。黄光裕入狱后，妻子杜鹃出面替他掌管国美控股。杜鹃每个月都会与黄光裕见一次面，公司重大事件，杜鹃都会与黄光裕沟通，征求他的意见。一个广为流的说法是：黄光裕入狱后，杜鹃探狱时对他说：“等你出狱时，我还你一个更好的国美。”

这个“国美”并不仅仅是只卖家电的国美电器，而是覆盖了零售、金融、地产、通讯、文娱、医药、大健康众多业务板块在内的庞大的“国美系”。国美控股在2015年总资产一度高达1278亿元，然而近年来经过一连串扩张失败后资产价值已大为缩水。 在上周6月初的2个交易日内，国美系的“黄光裕概念股”迎来新一波高涨，其中： 国美零售（HK00493）涨幅近20%，股价为1.19元，总市值257亿港元； 国美金融科技（HK0628）涨幅近14%，市值为15.94亿港元， 拉近网娱（HK08172）涨幅近1.5%，市值2.95亿港元； *ST美讯（600898）涨幅近5%，总市值为15.61亿元； 中关村科技（000931）涨幅近2%，总市值为71.62亿元。 也就是说，国美系明面资产，如果单纯按照上市公司当前市值计算，依然高达338.3亿人民币。然而，杜鹃掌管的国美系上市公司体系，只是国美系庞大资产的冰山一角。 除此之外，国美系还有庞大的非上市公司体系，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黄光裕妹妹黄秀虹执掌的鹏润控股集团。旗下包括鹏润地产、鹏润金控、鹏润资本等业务板块。在黄光裕入狱之前，鹏润地产在2007年就已经是全国房地产行业百强，北京、广州、天津、重庆、西安等一线城市都有开发项目。在2017年鹏润地产曾将自身目标定位千亿市值发起冲击。 妻子和妹妹共同掌管的国美系千亿资产，都是黄光裕归来后重整河山的基本牌面。

只是，黄光裕归来后，国美系这一手牌未来又能怎么打？

02

零售帝国的落日余晖

黄光裕为人所知，是因为他凭借个人能力白手起家，打造了昔日国内最大的家电连锁企业国美电器，并据此成为中国首富。
黄光裕1965年生于广东潮汕一户清贫人家，因生活所迫，初中没毕业，便跟随哥哥黄俊钦北上做生意。黄氏兄弟最先在内蒙贩卖自己组装的二手进口电器，1986年来到北京，在前门附近的珠市口东大街盘下一家国营服装店，销售服装和进口电器。兄弟俩发现卖电器更赚钱，便在1987年1月挂出“国美电器”的门面招牌，主卖家电。后来，国美电器越做越大，到1999年，已经在全国88个城市开设了330家门店。2004年6月，国美电器在香港借壳上市，一举奠定中国零售业的霸主地位。黄光裕也因此在2004～2006年连续三年荣登“福布斯富豪排行榜内地首富”宝座。 然而，令人没有想到的是，黄光裕在最辉煌的时刻命运陡然逆转。2008年，黄光裕因涉嫌经济犯罪经查后被判处有期徒刑14年。

黄光裕入狱后，国美此前良好的发展势头戛然而止。在黄光裕缺位的12年里，中国零售业的业态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国美却与时代渐行渐远。 黄光裕性格最大的特点就是敢于冒险。他曾公开表示，“我做事的习惯，方向一旦明确，大概都想好，应该有三分把握，我就敢去做”，“要做就尽可能做大，一有机会绝对要出击，我属于这一种。”黄光裕执掌国美时期，通过激进的资本运作，先后收购了永乐电器和大中电器，打造了国美零售帝国。并通过鹏润布局地产、入主中关村科技，开始无界扩张，快速实现资产积累，在其巅峰时期的2008年，黄光裕个人资产达到430亿元。 黄光裕入狱后，杜鹃执掌国美下的国美，风格与黄光裕的冒险进击态势明显不同，体现出的更多是防守之势。虽然，在经历了与陈晓的控制人之争，以及苏宁、京东、阿里的激烈竞争，国美依然在国内零售业内占有一席之地、算是守住了家产，却因行动保守错失先机。 其中，最重要的失误便是，在中国电子商务的快速发展的黄金十年，国美最终失之交臂。 黄光裕在的时候，国美早在2002年就成立了电子商务部，推出网上商城。然而当时黄光裕对于发展电商业务没有予以足够的重视，直到2005年底国美电商B2C业务销售总额仅为国美电器零售总额的1%。2008年，国美一度打算重点发展电商，将电子商务提升为一级部门，但随着黄光裕被查电商业务也随之停滞。 到2009年，京东已经崛起，苏宁也开始推出苏宁易购涉足电商。在此刺激下，国美在2010年收购了库巴网，2011年推出国美网上商城，开始全面布局电商业务。然而直到2016年国美依旧未处理好库巴和国美整合难题，在顾此失彼中浪费了资源、错失了良机。 杜鹃执掌国美之后，也曾经想把电商做起来。但她的关注重点还是先要把这个企业稳住，在守住国美电器线下优势的前提下发展电商。杜鹃把互联网比作“天上飞的”，她认为“天上飞的终归要落下来”。她认为国美的优势就是非常务实，在大家盲目向互联网转型的时候，国美守住了自己的零售行业。 然而，在互联网冲击下，零售业的趋势和格局发生了剧变，已经不是国美当年线下主导的格局，无论是阿里还是京东，零售体量早已超过国美数倍。即便是昔日主要的对手苏宁，也乘着互联网风口一骑绝尘，将国美远远甩在身后。 黄光裕出事的2008年，国美和苏宁营收分别为459亿和499亿，相差无几。然而，十年之后，到2019年，苏宁易购实现营业收入2692亿，而国美零售的营业收入仅为594.8亿，苏宁为国美的4.5倍；互联网上成长起来的京东2019年营收5769亿元，几乎是国美的10倍。 即便在国美的主战场家电领域，其市场份额也几乎被蚕食殆尽。最新的全国家用电器工业信息中心数据显示，2020年一季度，苏宁易购依靠其线上线下全场景覆盖模式，获得了25.3%的市场份额居于首位，京东和天猫分别获得18.8%和10.6%的份额，占据第二和第三的位置，国美屈居第四份额仅为5%。

今年4月19日，拼多多宣布，将认购国美零售发行的2亿美元可转债。一个多月以后的5月28日，京东集团宣布战略投资国美零售，以1亿美元认购国美零售发行的境外可转债。在表面看来，是两家电商巨头在争相赢取国美，试图依托国美2600家线下店面和供应链优势，弥补其线下版图，实现下沉布局；但实际上，这不过是国美在日益被边缘化困境中的自救之举。 可转债并不是一种优选的融资方式，除非迫不得已。事实上国美不仅缺线上流量，也缺钱。根据国美零售2019年度财报显示，2019年度营业收入594.8亿元，同比下滑7.57%；归属于母公司净利润亏损人民币25.9亿元，已经连续三年亏损，累计金额超过79亿元，账面现金也递减至81.87亿元。 从今年3月底到4月初，国美找到华兴资本，希望华兴帮助其物色合适的战略投资者，而且心情急迫，希望“做交易就要干脆一点”。引入拼多多和京东两笔融资过程都历时较短，国美零售CFO方巍对媒体表示，拼多多和国美从开始到签字只有3天，和京东真正进入股权方面的交流也就是一周的时间。动作迅速的背后，其实是国美零售在“等钱解困”。 国美零售是国美系的基本牌面，然而黄光裕入狱的十年，国美零售营收复合增长率仅为2.6%，几乎原地打转。眼睁睁看着对手们狂奔突进，自己却优势丧失殆尽、无力前行。

即便黄光裕归来，国美零售有多大的机会可以与苏宁、京东、阿里一争高下，夺回王冠？

03

打不出手三张牌

黄光裕入狱的十年间，国美系除了零售业大本营几欲丢失之外，其在金融、通讯、文娱领域的扩张也基本宣告失败。
国美曾在2008年通过竞拍获得三联商社控股权，2016年10月，国美通过三联商社巨资收购手机代工企业德景电子，涉足手机制造领域。2017年，“三联商社”变更为“国美通讯”，正式展开在移动通讯领域的布局。 德景电子是国美通讯的主要资产，有ODM、OEM两块主营业务。ODM业务模式为移动通讯终端，主要是研发、生产“国美”、“FENMMY”等自有品牌手机；OEM业务，则提供移动通讯终端整机解决方案，接受客户委托，完成相关产品的研发、设计、生产、交付，服务客户包括联想、中兴、TCL、海信、海尔、康佳等手机品牌。其中自制手机的ODM业务又占据绝对主导地位。 2016年国美进军智能手机业务之时，正是中国智能手机市场环境比较好的时候，那时候华为全年手机出货量同比增长44.3%，联想和小米的增幅分别为24.5%和22.8%。然而，这种增长态势没持续多久，到2017年全球智能手机出货量便迅速下滑，到2018年，全球智能手机共计出货14.05亿台，同比下滑4.1%。 国美通讯只能说是命不好，一入局便陷入营收、净利润逐年下滑的泥潭，至今难以拔足。今年4月23日发布的2019年报显示，2019年营业收入7.21亿元，较2018年度下降72.66%，归属公司股东净利润为-8.51亿元，较上年同期亏损增加。国美通讯也自2019年开始暂停自有品牌手机国内市场业务。到今年，更是因为连续两年净利润亏损，触发退市风险预警，带上了ST绿帽。为了保住上市公司资质，不得不剥离ODM业务，将德景电子股权全部出售给关联方北京美昊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实施资产重组。 国美通讯在4月23日晚间发布风险提示公告，“由于公司所处行业市场及竞争影响，经营持续亏损，银行等金融机构对公司放贷收紧，公司资金紧张，存在流动性风险”。也就是说，国美在智能手机领域的布局之路，基本走到头了，*ST美讯（600898）能保住壳就不错了。 同样，国美在金融领域的布局，也成为其难以言说的隐痛。 从2014年9月开始，国美就开始布局金融。这一年，国美控股出资5亿元成立了国美金控投资有限公司，筹划布局互联网金融业务，互金业务也被其定位为拉动未来增长的“新风口”。先后推出了供应链金融“账云贷”、消费金融“美易分”、资产交易平台“美易理财”，此外，其还投资了鹏润金服、华人金融等业务。 2016年8月，杜鹃强势控股港股上市公司华银控股(HK.00628)，随后就将其更名为"国美金融科技"，大举进入互联网金融。2017年国美金融旗下已拥有消费金融、基金、保险、财富管理、供应链金融等多项业务。

然而，看起来坐拥天然场景与资金优势的国美金融科技，在热热闹闹了一番之后，很快便陷入混乱局面。国美金融多项业务频频陷入违规舆论风波，华金理财于2017年便停止标的和公告的更新，华人金融自2018年4月起也不再新增标的，旗下多家P2P平台也已全线停摆，美易金服、美易理财已早已完成兑付并停止运营，国美在线金融频道的产品已全部下架，其消费金融主力军国美易卡也频频被用户投诉为“套路贷”帮凶，砍头息、暴力催收等负面缠身。 国美金融科技近年的业绩也在逐年下滑，国美金融科技财报显示，2018年收益为6900.4万元，同比下降6.5%；股东应占利润为143.9万元，同比下降93.38%；2019年营收为人民币6988.6万元，股东应占亏损1027.3万元；国美金融科技股票也已成为一支仙股，今年以来的最高股价甚至只有0.82元。国美金融科技集团人员也裁减至36人，仅保留仅保留金融服务APP运营相关人员，勉强维持局面。至此，有人质疑，国美还有金融科技吗？ 如果说国美在智能手机、金融领域的布局，还算雷声大雨点小多少能听得见声响的话，国美的文娱领域的布局，则悄无声息，几乎是人所不知。 2014年，国美控股联合著名壳王高振顺及京文唱片创始人许钟民，收购了香港娱乐圈老大向华强中国星集团旗下的香港上市公司中国星文化产业，改名拉近网娱，试图打造国际化的音乐、影视、体育娱乐内容的创新互联网平台，并凭借这一概念，引来中信股份战略注资6.285亿港元。 然而，拉近网娱从2014年被收购至今，并没有在文娱领域激起太明显的风浪。2016年推出的电影《不速之客》只收获了391万票房，近年来除了2017年见诸媒体的与崔永元合作“崔永元故事库”，与腾讯影业联合开发《藏地密码》等消息之外，几乎没有听到其它动静。《藏地密码》号称由著名监制、导演黄建新担任首部监制，由《识骨寻踪》制作人、《辛普森家族》四季的编剧和制片人乔纳森·科利尔担当主编剧，并将在2020年正式上映。然而，3年过去了，这部影片依然石沉大海、无声无息。 拉近网娱(08172)的业绩也如江河日下不甚乐观，公司年报显示2018年拉近网娱营收4313.3万港元，同比减少33.77%；2019年营收3186.8万港元，同比下降26.1%;股东应占亏损为8672.1万港元，同比收窄63.3%。迄今为止其股价仅有0.08港元，亦然升仙。 黄光裕和许钟民入狱的这些年，已经完美错过中国电影、文娱产业高速发展的时代，从2016年之后，中国电影产业增速已经逐年放缓，国美在其中蜻蜓点水式的试探，已然无法搅动起太大的波澜。
显而易见，国美旗下的智能手机、金融、文娱业务，几乎是已经打不出手的烂牌了。按照黄光裕的性格，他出来后，这几项业务一定会迅速砍掉。

04

复兴机会竟在中关村？

中关村是黄光裕十几年前的马失前蹄之地。 黄光裕入狱定罪的一项主要罪名“内幕交易罪”，主要涉及在其控制的“中关村”上市公司进行资产置换、股权重组等重大事项时，用自己控制的他人账号进行内幕交易，或者向其他人员提前泄露信息，供其牟利。 黄光裕当年是在其潮汕同乡、时任中关村董事长许钟民的牵线搭桥下介入中关村，2010年二人因此获罪同时入狱，黄光裕一审获刑14年，许钟民获刑3年。
出狱后，许钟民曾一度消失于公众视野之外，其最常露出的身份除了拉近网娱首席策略师及集团高级副总裁之外，便是国美控股集团高级顾问、国美城市投资集团董事长。然而在2019年7月23日晚间，中关村（000931）发布公告表示，许钟民再次出任董事长一职。这一度被人解读为是黄光裕归来的信号之一。 中关村于1999年登陆A股市场，其主营业务原为房地产开发及建安施工。早在2006年黄光裕便通过国美电器就入股中关村，之后通过收购其他多名股东股份成为中关村控股股东。 2008年，黄光裕向房地产行业投资100亿元，并起誓要将鹏润地产变为第二个国美。此后鹏润在全国跑马圈地拿下1亿平方米的土地储备，让鹏润一度超越碧桂园及恒大，成为国内地产界“最大地主”。黄光裕曾经有意将鹏润地产180亿资产注入中关村，以此为资本运作平台展开地产业务布局，但这一计划在其入狱后被终止。黄光裕入狱后，他的妹妹黄秀虹负责管理鹏润地产，此后，鹏润地产逐渐从业界关注的目光中淡出。 2015年，中关村正式确定了以医药大健康为核心的发展战略，业务主要包括生物医药、个人护理用品、养老服务业务和其他业务。中关村医药健康产品主要包括富马酸比索洛尔、盐酸贝尼地平片为主的处方药，以华素片为代表的OTC药线产品，以及“华素愈创”系列牙膏及漱口水产品。 这些年，中关村成为国美系旗下唯一个营收高速增长、盈利能力不断提升的业务板块。今年4月中关村发布的2019年报显示，2019年中关村营业收入21.35亿元，同比增长20.39%，归属上市公司股东净利润9521.8万，同比增长2.23%。 有投资者高度怀疑，黄光裕出狱后会以中关村（000931）为资本运作平台进行医疗大健康和养老产业为主的资本运作，复兴国美系版图。对此猜测，中关村科技董秘和国美控股，均未正面回应。 然而，早在2018年国美系就试图出资6亿元收购中关村13.36%的股份，虽然最后收购不及预期，仅完成5.48%的收购。但是此次增持，国美系进一步持有了中关村累计35.49%的股份，巩固了控股地位。无独有偶的是，鹏润资本在早2017年战略便投资了佳美口腔。虽然不说话，但国美系的动作似乎给出了答案。 这些资本动作，很难说不是出于黄光裕的决策和用意。 命运似乎和黄光裕开了一个玩笑，从哪里摔倒，还要叫他从哪里爬起来。失足之处，竟然是难得的转机点。 当年，黄光裕入狱的罪名有一项是非法经营罪，主要是由于其绕开外汇管制，通过地下钱庄向香港转移8亿人民币现金，用于偿还赌债。传闻当年他在公海赌钱，一输就是几亿元。有人说，黄光裕骨子里就是一个赌徒。一个赌徒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服输，想要赢，永远想要通过手中有限的筹码博取未来翻牌的机会。

十年前他赌上了自己的荣耀和前程，十年后归来，他并没有迎来一个更好国美，留给他手里只有一张好牌，四张打不出手的烂牌，他会赢吗？ 无论如何，要等到黄光裕出狱归来后，国美的救赎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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