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绿萝大作战
第19章 你去哪里了。
我亦不是丑小鸭,我明白不可能有更多的垂青。
白信最终还是去了学校一次,她早已自己去订了车票,她没让任何人知道,她只想最后见陈坤一眼。
她缓缓走着,不乏有人侧目。当她走到偌大的运动场的时候,正巧遇见陈坤他们三个还有吴青都在一起商量,对于花痴来说,看这么多帅哥靓女齐聚一堂,的确是不可多得。她们尽可能装作眼神不往这么看,却还是偷偷瞄着。
她走过去,何家欢首先看到了,她说:“不信?陈坤,你去问问她啊,她过来了。”此时的白信却一点也不惧怕,她朝着四个人走去,视死如归。走近点的时候,她还扬起了下巴,她在最后还想装作一个坚强的女生,即使心里已经溃不成军。
陈坤看了她一眼:“你去哪里了。”
“对不起,崔丽娜……”但是她还没说完,吴青一个巴掌就甩上去,白嫩嫩的脸上顿时出现红色的手印。
她仓惶地踉跄了一下,随即淡定站好,只是再也不敢抬头。
一定没有受到如此的羞耻,她一定没有被打过,她从小就是讲师长辈手中的掌上明珠,别说打了,骂也是很柔和的。
她却觉得这一巴掌让她清醒。
自己,本该坚强。
吴青咬牙切齿地说:“白信,你真是……”
陈坤想去扶起她,却被何家欢拽住,她恨恨地看着白信。白信只是说:“陈坤,还有吴青姐姐,对不起……”
“还叫我姐姐,bitch!damnhim!”
后来何家欢与陈坤一起走了,吴青也跺跺地,也走了。魏皓然看四下无人,跟白信说:“何苦呢?其实你应该有更多的,我插手不了她的人生,你也是。我想还是自己退出的好,我都决定了。就算我喜欢她又怎样呢?她又不喜欢我,是吧?”
“是啊,得又怎么样,失又怎么样,由爱故生怨……”她突然又笑笑,话锋一转,“其实你对崔丽娜的那种感觉不是喜欢吧?”不等魏皓然的回答,她继续自嘲地走了。
魏皓然手一直插在裤袋里,她看着白信的背影,想想自己,却也不自觉地笑起来。不是喜欢啊?新奇吗?
直到我被何家欢扶着回到家后,陈坤依旧喝着茶,腿上放着小说,他淡淡地说:“白信好像走了,东西都已经收拾了。”
“她自己会回去吧?”
“到时候问问就行了,她最终还是走了。额,丽娜,还疼吗?”
“啊,好多了。”
本想回家看看老妈的,可是头包的像木乃伊,怎么回去呢。
我看着自己缺了一科汉语就立马堕落到四百名,又看着陈坤却在第一百四十名卡住了,心里那种不平衡是油然而生啊。
月考才结束,期中考将至,我还是乖乖地拿着教科书去讲师那里去听他讲课了。
话说,从这三活宝来了我们年级后,顿时成绩比以前的第一提升了很多,三个人自然彼此相差不多,还经常为扣掉的几分而后悔。
当然原来年级的得力门将也不甘示弱,更加努力学习,很多次考试总体真的上了很多,学校那么一开心,居然还发了年级组奖金。
三个人争第一,说实话,没我的份。
我一直是默默无闻的前100名中的一个人。上也不上去多少,下也不会下滑多少。我自认为很稳定,可是三个人从来不肯依我,每天他们讨论一些难度媲美数学竞赛的题目时候,我只能看着教科书上的扩广探索来充电,叫三个人来我们学校交流,分明就是诋毁我自己!
于是你们可以看到,我们班的成绩,第一名和第二名相差甚远。
韩舒娟也时常摇着头:“唉,我们才是尘埃。”
期中考试后,陈坤的数学试卷上,全是好看的字迹和红勾,最后一题压轴题,堪称本张试卷最难的精华所在,考完后,他若无其事地说:“试卷太简单,最后一题没技术含量,做到最后一题的时候,还有四0分钟,心血来潮,写了四种算法。”
而且就是这四种算法,那天改试卷时候,全年级的数学讲师一起研究他的四种算法,数学讲师突然幡然醒悟:“这样也对的!我都没想到!”“其实第三种比标准答案上的更简单明了!”“真是奇葩!”“字也很好。”
然后陈坤的英名更是传遍了学校大大小小的角落,所有数学讲师见到他,都很仁爱地摸着他的头,尽管他确乎比一些讲师高了些……
又或者,许多讲师还想让陈坤去他们班,可是女士.陈却不放人,就连本人都微笑回绝。当然,魏皓然的一些成绩也好的没法说啊,真不知道我是沾了他们的光还是受他们的影响呢!其实觉得自己的知识也有所升华。
至少,他们在某些方面是不及我的。譬如,艺术这方面,当然,我没说唱歌舞蹈乐器,在设计美工的方面他们也只能佩服我的想象力。
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技巧以及小知识,他们都没我知道的多啊。
“那又怎么样?”韩舒娟满不在乎。
“你说以后我开家公司,叫想象力怎么样,我这么有想象力的头脑啊……”
陈坤镇定地说:“嗯?你确定公司要叫,想象力有限,公司吗?”
“咳咳,这个貌似是一则笑话。”
还能说什么,陈坤自然有不少女生前赴后继的……至于这方面,他就一直呆如木鸡了,他不知道怎么针对那些女生……
“那天你眼神泄漏孩子气,我下定给你幸福的决定……”秦览一直悲伤地唱着,我关掉音乐,孩子气?陈坤也有些小幼稚吧。
把纱布拿掉的时候,即使很小心,还是留下了细微的疤。
“没事啦!好好不看是看不出来的。”何家欢安慰我,然后让我去电脑前面一看。正是白信的空间,我没有加她的大白鹅。
“她现在才回到家吗?”
“貌似是。”
“怪不得昨晚陈坤才收到白信的短信。”
我滚动着鼠标,是一篇日志,图文并茂,大抵意思是白信到昆明后,就一直很茫然,她选择了火车,一路上她看着怪石,油菜花,高山……从高原到平原再到丘陵,她在那么几天几夜感触到了什么,她回到了那个大城市,反而怀念小镇的底蕴,唯一一幅有她的样子的照片是她站在一棵陈下的。她微微一笑,却又有无限愁绪。
“似曾相识。”
“嗯,还是我帮她照的。”
“那岂不是……我们学校运动场的那棵陈,而且是器材室旁边的那棵?”
“是啊,她说那棵陈很好看,总是觉得在偶像剧里看过,就照了一张。话说你还讨厌她不?”
“我啊……我什么时候说我讨厌她了?”
我不由自主地说,不过真的不讨厌了,但是我讨厌何家欢现在的白眼!
我特地回家一趟,老妈做了很多好菜,我却没有太大的食欲,最近总反胃,或许是因为一个学期大半都过去了,不仅韩舒娟要走,连何家欢和魏皓然也交流完了也要走了。
我默默地上了自己的房间,很久没回到房间了,但是里面还是窗明几净,一尘不染,所有书和被褥都整整齐齐的。
开始翻东西!
……
终于翻到了小学时候的同学录,因为初中的同学还不急着买,先拿这个让韩舒娟写吧,唉,韩舒娟,你真淡定,明明都要走的人了……
嗯,我不是咒你。
不过当老妈看到满地的书时,大发雷霆:“你给我收好!喂,你居然不听话!……”
那时候jay迷翘首期盼的《跨时代》终于出世了,两百9年,他一直都没有音乐作品,这张跨时代无疑让我有巨大的惊喜。
那天,吴青去昆明为水吧拿材料的时候,顺便帮我捎了一张正版CD!
没来得及参加预购的我震慑了,抚摸着上面的图画,想起那些年,没电脑,不会从电视音乐频道听歌的我一直用复读机听卡带……
陈坤看着我满眼红光的时候,还是吧嗒地笑出来了。
《烟花易冷》应该算较早曝光的歌曲,只是后期制作出来的MV不尽人意啊。烟花易冷,人事易分,后来这么一想,的确不错。
《好久不见》又被质疑是写给旧爱秦览的,歌词中的什么小狗围巾等等都引发人无限假想……话说那天我一直听着网络上的歌曲,却又看着CD,重重矛盾……
吴青笑着对我说:“这个,就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啊,谢谢吴青姐。”我很少叫她吴青姐……
“是啊,你生日要到了。”何家欢看着日历,六月要到了。
“这样吧,水吧也差不多要结束装修了,开业时间就在你的生日,那个我得赶紧制作一批宣传单……”吴青仿佛灵感突现,这么一想便风风火火地跑去电脑前。
只是,叶城的房子盖得很顺利,不过他要求我们暂时不要去,那里即将成为他办公的一栋楼。远远观望,这座楼并不简单。
我看着菜单,水吧嘛,当然饮品居多。
而且价格适中。
茶类,嗯?貌似是陈坤的最爱哦,花茶,绿茶,乌龙茶,红茶……
奶茶,咖啡……
“我觉得满意极了,还有这些小cake,应该很受欢迎,另外这些名字真的很别致哦。”陈坤看完菜单,说,“情意浓浓,吴青珊瑚,雨久,风中尘埃,Apollo,……这些名字是谁想的。”
我回答:“我和娜娜想的……”
“哦,还可以,周五那天去发发传单吧。”
“那么这个吴青珊瑚是……”陈坤看着吴青。
吴青腼腆地说:“嗯,是我的,其实这个是咖啡啦,我喜欢这个就叫吴青珊瑚啦。”
情有可原……
我拿着颜料按照纸中的图画开始涂鸦,玻璃门……何家欢去安风铃。水吧名字叫,幻彩。不过招牌一直被蒙起来,到时候开业了将揭开面纱。
开灯后,店里变得柔和,而且异常广阔,却又不是特广阔,二三楼还有包间。还有两面足够大的墙一直空着。
我正准备也去涂鸦,陈坤却说:“不好。”
“嗯?”
“这个就让他们留言啊,我相信的,一定很多人会来留的。”
“那好,我当第一个留言的。”我换了只记号笔,在留言墙的正中心写上。
幻彩开业大吉!自己生日快乐。
JXZ
陈坤看看后,吐出一个字:“俗。”
我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继续涂鸦。
他无事地走着,上了楼,这些雅间的名字还行,微凉晨露,rainy,高度,止境……当他走到最后一个包间,只觉得这个包间很不一样,看看名字,沉睡。
沉睡?他突然很想进去看,雅间的门不上锁,可是这间却打不开,他正试图破解门的玄机时,吴青却在后面喝住:“你在干什么?”
他转身,看着有些紧张的吴青:“这门锁着啊?”
“啊,这个是舅舅以后谈生意专用的雅间,不轻易让人进去的,我也没进去过,你也不要费力气了。”
他应了一声,便走开,路过拐角的时候,他依旧回头看了一眼,沉睡。这间雅间还在最暗的地方……沉睡在黑暗?
他低头思考了许久,依旧没答案,便不再想这个问题。
他下楼后,我的涂鸦差不多弄完,吴青开起柜台上一排的小灯,然后又弹弹牌子上的灰尘。最终满意地环顾四周。
一些暗自里含笑的绿色植物,还有潺潺的水声,她还买了一套音质很好的音响,“开业那天放什么音乐呢?”
魏皓然打趣说:“离别曲啊,那次丽娜听了半天也听不出个所以然的离别曲啊。”
“喂!说什么呢,后来我不是也写出来了吗?不过,肖邦的,我乐意。”
格调大概就这样,我还放了很多报纸和书在角落边。各种种类的都全了,除了一本像《playboy》的杂志以外。
“哪有齐全?农业方面的书没摆上去,或许还可以放一些未成年人保护法或者是卫生条例嘛。”何家欢看了许久给了一个意见。
“啊!你跟魏皓然你们两个怎么一样啊!”我终于爆发了。
内部工作室也很专业,糕点和饮品分开的,据说请的厨师都很专业,挖角来的吗?我又逛了一圈,太完美了,还可以放意见簿,采纳他们的意见啊。
“我觉得吴青,你太爱花钱了吧?没事买一台钢琴来这里放着干什么。”何家欢打开钢琴盖,随手乱按几个音符。
“我听丽娜说,陈坤会弹钢琴,哪天美男弹钢琴,一定有很多女生慕名来的。”
“你……太有商业头脑了。我是不会屈身的。”
陈坤嘴上说着,却翻开柜台里一大摞的曲谱。
吴青笑:“搞定!”
第20章 那个小孩……
那天放学后我们就去发传单了。
在给韩舒娟和邱美丽加价无限的同时,她们答应了帮忙,班里很多女生也有想来咖啡店来当周末学生工的意向。我连连答允。
我们三个与陈坤是一道发的。
不过鲜明对比是,四个人一起发传单,每个人拿陈坤的比较多。
我们三个长得很锉吗?
走到十字街的时候,我刚刚买了一包薯片,累的想一口倒嘴里,却看见邱美丽扯扯我的衣角:“那个小孩……”
“哪个小孩?”
“那个……”
果然对面有一个小孩眼睛像机关枪一样乱射,寻找目标,而且很矮,很脏,脸上不知道是鼻涕还是什么,他吮吸着手指,终于眼神对上了我。
我连忙慌了……
“糟糕……”
那个小孩就是几个月前横空出世的极品小孩啊,见到有女生吃着东西必定要跑过来抢,如果不给不仅哭还会打人,前次就吃了块臭豆腐走过,他一溜烟就跑到我面前,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却哭了,拿着手里的瓜子来丢我。
很惨!遇见了!很人品!
于是我们三个很快准备走过去,正好有一辆车挡在我们和那个小孩之间,我以为走过车就顺利逃亡,可是一出去,就见小孩傻懂地走过来,拉着我的衣服。
啊!他的手很脏!
邱美丽颤抖地说:“快……快……”
我会意,一口也没吃的薯片连忙递给他……他一见到我就放开了声音准备哭,如果不给就会打,有教训后自然知道怎么办,却在混乱中几次把薯片给他,却走的时候撕开的那角就不小心勾在我的手表上……
欲哭无泪的我把薯片安安心心交给小孩后,他立马停止打闹,拿起薯片吃起来。
“怎么又跑来这边了啊……一见就抢,一天能吃多少东西啊……”我悲惨地走着,陈坤不明就里地笑着。“那个小孩是谁。”
我说:“你可以去我们学校贴吧看看,绝对是一个话题人物,吧内有一个帖子专门议论他的,对他的身世更是众说纷纭,演练成很多版本,而他的事迹在我们学校绝对知道的人特多!而且,他一般只抢女生啊!抢不到东西就来打你的,那个,下次见到他东西藏好点啊。”
没错,就是这小孩……长得楚楚可怜,却是一个凶神恶煞的人物。
“你就这么容易给他啊。”韩舒娟说。
“P!如果我拿着的是哈根达斯,我绝对不会给他!反而会甩巴掌,不过我觉得自己可能到不了那个程度。”
“如果你能买得起哈根达斯,你也不会在意那么一根了。”
陈坤却因为我刚刚仓惶的样子笑的灿烂。
“笑你个头!很好笑吗?”
“其实,我觉得他如果来幻彩来捣乱的话,我看你是不是会把所有东西都拱手让人呢?”
周六是水吧开业第一天,所有饮品六折优惠,点心八折。
水泄不通。而那个神秘的招牌也献身了,很简洁,却在旁边那些五花八门的招牌又显得格外的庄重大方。
不乏有人来了却没位子,对那间沉睡虎视眈眈,但是新招募来的服务员也对那间雅间束手无策。
于是每天我的最大乐趣就是对留言区的阅读。
“某某,ILOVEYOU。”
“我们不会有结果的。”
“你无可取代。”
“味道不错。”
当然最让我恼火的是我那条留言下的小字,只有简洁的两个字:白痴。
我火了,拉着正在给客人点餐的陈坤问到:“你写的吗?你写的吗?”
“哪有啊……受不了你。”陈坤撇撇嘴。
工作服是胭脂红的,韩舒娟很喜欢这个颜色。
那天累毙了!打烊的时候,我们几个用最后的余力将地板拖干净后,瘫坐在椅子上。
吴青有气无力地说:“明天……我聘请的服务员会来的。”
“那好……”
邱美丽数着今天的营业额,开心地说:“貌似赚的很多哦。”
“那……当然,你不知道我们还有多少客人进来了没位子而走了呢。”韩舒娟说。我看着钢琴,可惜今天陈坤并没有上演吴青想象中的美男弹钢琴这一震撼人心的场景。
虽然很多学妹是冲着有两个帅哥服务员来的。
今天当然我还是寿星啦,魏皓然和何家欢送给我一副拼图,“啊,昨天才敲定的,1000块,拼的我要死了。还好,四小时完工啦。”
据说这玩意还会夜光,双子座星相的拼图,1000块,四小时,不简单。看来魏皓然和何家欢也有这么默契的时候,两个人也一起熬过夜咯。
还贴心的用镜框裱起来。
韩舒娟送给我的是一个小蛋糕。
“喂,你该不会是从料理室,做了没人吃的拿来的吧。”
“怎么会啊,不要就还给我。”
邱美丽实在没什么送给我,就去找了一个装饰品,实话说,送这个还不如把钱包扎好了给我当生日礼物如意。
陈坤呢,他一直看着我们,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他身上的时候,他简单地说:“生日快乐!”所有人缄默了那么会儿,然后吴青说:“啊,好了,大家快点去收东西啊。”
分散开来,我一直有些郁闷。
在厨房的时候,何家欢正在擦拭污垢,我拿起一罐茶,还有架子上一连串的各种茶,打开盖子,一个个闻着过去。
没错,陈坤身上就是这个味道。当闻到一个没有标签的茶叶时,我这么想。
何家欢说:“丽娜,马上我们也要走了,陈坤要不要回去啊?”
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她这么一问,我突然也很傻懂,是啊,他是不是也要回去啊,毕竟,他不属于这里啊。
“不知道耶。”
“那你是希望他走呢还是留下?”
“留下可能有困难吧。要看他啊。”但是,我想的明显是倾于后者的。
“魏皓然说啊,他父母有次打电话来,和他彻夜长谈了问题,其中就包括他要不要继续留着。啊,不过,丽娜,毕业了我一定还会回来的。”她翻开一本食谱,“嗯?你拿着的是普洱茶吧,这里有普洱茶的好些喝法呢!”
我连忙拿过来,花茶部分,放干花,让干花在茶水的升高下缓缓绽放,会给人不一样的心情。我沉思了一下,“额,何家欢,吴青好像说要你过去一下。”
“哦?好吧。”她出去了。
我暗自里瞧不起自己,不就是偷本食谱嘛!何必要何家欢回避呢。
我人生中最鬼祟的事情,不,从我活到现在做过最鬼祟的事情就是今天。
月色皎洁,我起床喝水。
路过陈坤房间时,突然有种想进去的冲动,于是脱掉鞋子,踮着脚尖走进去了。也不是第一次进他的房间了啊,很整齐的摆设,不像我,我的确没愧对“乱室佳人”的称号。他眼睛微闭,睡觉姿势也很优雅啊,顶多就是两手那样两边摊吧……
头发显然可见白天没上发胶。皮肤白皙,随着呼吸,身体还有微微起伏,我看着他的睡衣,怎么不是多啦A梦了,变成纯色的了。再看看摆设,床头柜上,教科书,还有一摞漫画,名侦探柯南哦。他很喜欢吧,我看着一盘包装很精致的CD碟,班里男生用光碟,都是拿来照镜子挤痘痘的。
满满一抽屉全是篮球杂志啊,还有一本有些旧旧的本子,琴谱?只看过他弹一次钢琴,如果下次还能看一定要录下来啊。我这么一想,哀怨缠绵啊……
转身看着陈坤继续安详的睡觉,他应该没有做梦吧,没流汗没微笑,“连梦话都不说。”我嘀咕着,看着月光下他的脸,我这是在做什么啊。
一不做二不休,拿出手机,关声音,开始照相……
照了一张最满意的,我便退出他的房间,好像是做贼心虚。何家欢这时候也恰巧起床去厕所,看见了门外偷笑的我,打了我一个哆嗦:“喂,笑什么啊?梦游?”
我转身看着她:“啊,没什么。”
她将信将疑地看进去,立即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看陈坤睡觉啊。”
“哪有啊。”
“嘿,不怕告诉你,你前久住院晕迷的时候啊,他一直看着你呢,你说没说什么梦话,他听见了吧。”
……
我梗塞了。
他也曾经看过我沉睡吗?
我关了灯,一直等着天花板发呆。
我想,如果是我,我也不知道送你什么礼物吧。
继续收收菜,停停车,折磨折磨奴隶……我突然间觉得为什么自己要那么在意。难道还是像今天何家欢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啊,你喜欢上他了。”
我,喜欢他吗?
你问我,我又问谁呢?
期间老妈打了个电话,从水吧回来的时候还顺便去看了一下他们,他们说我又长大一岁了,看起来真的改变了很多,也许是因为参加了这个组织,我才会变的吧。
不知道瞪了多久,我突然觉得气高骤降,拉开窗帘,风很大,看来是一场暴雨。
不久轰隆隆的雷声滚滚,接着听到了雨滴滴在了窗沿的声音。突然间手机震动,我拿起来一看,新短信,来自陈坤。
此刻是四点钟。我居然无眠到了第二天。
“出来一下。”
我立马起来,走了出去,他安静地坐在落地窗后面的椅子上。
我也搬把椅子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真快啊,没睡觉?”
“嗯。”
他一直注目着天空。
我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天空,“你不也不睡觉么。”
那是前方山的上空,云层突然开朗,接着一道强光,一个瞬间的闪电就那么绽放。
“闪电。那里都工业化,什么都看不见,哪里有这么返璞归真。”他说。
然后又是一声炸雷,炸雷和闪电就是一对恋人,他们一起出发,可是速度和距离注定他们不能同时到达人的世界,有时候闪电过去很久,雷也不可能到达。
“突然觉得你好无聊。”我终于忍不住说了。
“生日快乐。很遗憾没准备什么给你。”他又自顾说着。
“啊。”其实这已经是第二天了,而我的生日在昨天。
然后我们两个人一言不发地看着闪电一次次地绽放。
破碎后,它就消失了。
我惊异于一个规模大的闪电的华丽,一声炸雷的震耳。
可是我无法看透今天来的目的。
以后的这个地方就是花城的商业中心,而且原本是农田的这方地,将在不久的将来,按照蓝图所说的,成为一处繁华的地方。
由于邻近城郊,这里也有不少的城中村,这个时候能听到公鸡的鸣叫声。
陈坤闭眼,“鸡鸣,呵呵,我最喜欢早上睡眼朦胧的时候听见这个声音了,可是我们那边听不见啊……”
“那是当然……除了闹钟,生物钟,人,你还巴望谁叫醒你。”我说。
我们干坐了许久,一直看到雨停了。
“嗯,六点快到了。”陈坤看看表,“你快点去换衣服,我们出去。”
“啊?”我还是悄悄回去换衣服了。
穿什么衣服好呢?算了,随便拿一件,磨蹭时间啊。
穿戴整齐后出去,看到陈坤依旧一身利落干净的T恤。这是要干什么,穿什么都味道。
的确……那次讨论班里的帅哥,明明毋庸置疑了,陈坤,可是我们几个女生还是争论不停,韩舒娟说:“照你那么说,李响都能当第二帅了。”那时候的李响听见了,立马捂着脸羞涩了一下,就跟旁边正在照镜子的杨陈要镜子,杨陈说:“二分钟。”“嗯。”他那么一直照着,还拿着把小梳子,几分钟过去,杨陈淡定地说:“你的自恋时间已到,快点还给我。”李响一直沉湎于我们的玩笑话……
出了门,我们就慢慢走着。
天阴阴的,“要去哪里。”
“北回归线标志园。”他回答。
“嘿嘿嘿嘿……”我只能傻笑。天知道我没卡,意味着我们必须要走小路,也意味着要花费更多精力……
路上,一直缄默,我一直想找个话题,可是依旧没胆量啊,只好默默看着苍天。
我们从坡爬上去,那时候已经有很多老年人成群结队开始健身了。
边是很多的樱花陈,樱花开花周期很短,一般不超过7天,所以每当北标园的樱花盛开的时候,总是有很多人来观赏。不乏有正在慢跑还有练操,练太极拳的爷爷奶奶们,他们其乐融融。找到了一片绿地坐毕。
“来这里干什么。”
“看日出。”他说。
“啊。”我又被他弄得无语了,那,就看日出吧。
夏天白天时间比较长,所以天亮的也比较早,我看着视线所及的花城城,无限感慨,南边已经无限延长,一栋栋高楼如雨后春笋,我记忆中的小小的城,终于也扩大了那么几倍。
“放假了,我要回去苏浙一趟。”他说。
我哦了一声,心想,你回去了就不回来了吧。
他仿佛察觉到我的心思,笑了一下。
我看着天空渐渐破晓,而且太阳的光线仿佛想挤开云层的包围,往外溢着,看到那个山头,衔接了一团光辉。由于昨夜暴雨,云层一直很厚,那隐隐约约的光团明明已经探出来了,却被云层包的严严实实,借了那么一点缝隙,就向外倾泻着五彩的斑斓。
就像女娲补天一样。
第21章 神经
小镇渐渐嘈杂。
“陈坤,你要回去了吗?”我还是忍不住问他。
“呵呵,我还不知道。”他却也波澜不惊。
末了,到北标园的人越来越多了,我说:“走了吧。”“嗯。今天这事,我们知道就好。”“嗯。”我也不想说出去啊,况且,他们现在已经起床了,我们俩一起回去,你还巴望他们佯装不知道吗?
吴青乐于做她的小生意。
或许,吸引大部分人来的还是因为店主是一个洋妞吧。
韩舒娟把同学录传了出去,她也给我写了一张,上面非常模棱两可,身高:不清楚。体重:丢人不说。梦想:自由职业。留言:祝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我为留言跟她吵起来:“有必要这么简陋偷懒吗!”
“好,我加。”
于是有了,祝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
还是很土,很土。
再看看有一栏叫,对我的第一印象。
“神经,爱唱歌,多幼稚的都会唱。”
“韩舒娟!”我终于又一次爆发了。
更感人的是,平常真的看我们很不爽的霍达一行人写的都很诚恳。而且还非常诚心地问了一些转学的细节。
那是一个普通的早上……却一点也不普通。
六月十四日早上,我刚刚上线,就被何家欢轰炸了。
“丽娜!你看了吗?看了吗?”
然后发了一张图片。
还有说明:周杰伦秦览上演贴身舞。
我第一个反应是不可能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又是谁杜撰的,两个人分道扬镳了啊。可不是,什么销量灌水的争论,最致命的也是当初侯佩岑的出现,让两个人形同陌路,相见尴尬,可见,同台真的微乎其微,况且还贴身舞。
“真的啦!你不信去看看,到处都说这些,今天好热闹!”
上双J恋贴吧。
今天格外热闹。
很快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六月十三日,周杰伦超时代巡演在小巨蛋演唱会上,安可曲《给我一首歌的时间》的后半段,秦览以嘉宾的身份出现,两个人合作如初,两百四年合作《布拉格广场》的姿态又现,对视,贴身。
最后霸气回眸。
秦览唱着这首歌,却丝毫不走调,合作无缝。
我热血了,我沸腾了。
我一直都在企盼这一刻!
一次次看视频,看得我都哭了,能不能给我一首歌的时间,把故事说到最后再说再见。六年,我们改变了多少。两个人都已经迈入而立之年,他们对于过往一定有更多了解。
当然,很长一段时间,娱乐杂志报纸新闻都在续写双J恋,就连当初说是“分手绝唱”的布拉格广场也不再经典。尽管因为没有周杰伦,秦览一个人无法完成那首歌的演唱。我那一刻全身泪腺都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感。
我明白很多人都在说周杰伦当初不承认秦览的方式太花心,很多Jay迷也不认同秦览和周杰伦,我们却一直默默期盼。
就算再后来,两个人都说,只是一次合作,没有复合。
他说:我不想让你们总是放零四年那个旧视频了,换一个新点的。
那天,我一直开心地蹦蹦跳跳。
陈坤看着那些新闻,嘴角一个好看的弧度:“很好啊。两个人都蛮不错的。”
我看着他,却又异常清醒,那我们呢,他们六年后,依旧给我们精彩了。你呢,你会不会回去?
悲欢离合明明就是必须的。
我一次次听着《给我一首歌的时间》,给了他一首歌的时间,他要干什么。那段时间,无论什么事都打消不了我的好心情,六月,感谢你。
或许,两个人也不可能在一起,说复合又或许是我们的一厢情愿,他们在荧幕上塑造太多经典,陈坤看着我疯癫的样子,也只是摇头。
那个夏天,东南沿海一带的气高一直很高,而且雨期连绵。
我看着天气预报,很不可思议地说:“哇,你们夏天是怎么活过来的,还是滇南好啊。”“你们这边气候的确是蛮好的。”
叶城的新楼建成,还有不少仓库,据说他又开了个小厂,他更忙了,而且,经常出差。吴青很少再跟着叶城走了,她从回到花城就一直心绪不宁,脸上掩盖不了,她始终不说原因。而陈坤也在要期末的时候接到父母的电话很多次。
他经常在通话中情绪失控,又有时候很乖巧地答应一个承诺。
我没有问过发生什么事了,因为我无心过问。
只要期末一过,有三个人,就要离开我了。
我曾被魏皓然叫出去过。
在别墅的天台,最高处,他抓住护栏,风吹得他头发一直乱动,而且说话声音也极其不清楚,但是我依旧听清楚了。
他说:“丽娜,我们要走了。不过,你说的对,你就当我对你做过很奇怪很荒唐的事当笑话吧,哈哈。很庆幸,能在现实里面遇见你,毕业后,一定会回来,我们还是好朋友,何家欢嘛,我想,我的确应该好好珍惜。或许,是因为那次你住院时候发现的吧。”
“早该这样了啊,魏皓然。”我终于可以波澜不惊地跟他说话了。他终于发现了,好的人就在身边,就算我们太年轻。
我陡然轻松了很多。
心中突然有无限想要发泄的东西。
我拿着一张照片,上面是我让照相馆帮洗出来的周杰伦与秦览的合影,终于,六年他们也能重新聚在一起,韩舒娟,你走了,那以后我们还是这么要好吗?还有陈坤,你终究不属于这里,我也不属于你那里。
韩舒娟虽然尽可能地让我不要伤心,还说一些誓言,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回来看我的,我们的力量那么渺小,她看着日历,距离期末一天天逼近。
这个学期,就是我最没齿难忘的一个学期。
看着地图,她指着西双版纳的一个地方:“我要去的是勐海县,然后勐遮镇。”“啊,好偏啊。”我说。
那天体育课,我们三个一起摆着pose拍照。
“这棵光棍陈,一定要的!来……”
“还有网球馆啊。”
“来来,这棵陈。”
“杨陈,张智过来合影!”
……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脸色总觉得僵硬啊,因为陈坤一直很无语地帮我们照相,我们三个有时互相托着脸装纯,一下又互掐,一下打着李响……
看照片效果的时候,看到一张我好不容易灿烂笑容的照片后,我垂下脸:“这不是我吧。”
“明明就是你。”
“我真不敢承认,这不是我!”
“是就是,你不要再逃避现实!”
晚上我回去认真地看那本杂志,然后对着打开盖子的几种不同类别的茶进行鉴别。还拿出了叶城很喜欢的瓷杯自己泡茶,然后学着书上品茶,之后我看看一些茶的制作方法。
看了比较久,我还是承认我只能做到里面有的花茶以及一些“混血茶”……
“啊,陈坤要是说不好喝,他就死定了。”我自言自语。
滇南有四香,花香,云腿香,烟香,茶香。而普洱茶又是比较闻名的茶种,因为长期存放和转化的原因,在香气形成上比绿茶复杂的多,一般茶叶都有保质期,而普洱茶,存的时间非常久,还有那么一股芳香的气味,所以陈坤那么喜欢闻那股味道。
我继续看着,还有器皿讲究……单色,最好是白色骨瓷,质感好,还可以欣赏茶汤色泽。而我决定做一份花茶,骨瓷杯口宽大,方便花朵绽放。
吴青喜欢喝普洱桃花茶,桃花干品洗净投入,“慢慢欣赏桃花在茶汤中绽放,太美妙了。”她曾经这么说过,“这种茶可以防止墨色素慢性沉淀,可使容颜红润。”
我看了半晌,也不知道要用哪种干花,我在厨房找了几包,都觉得不是很满意。正好过不久吴青还要上昆明进材料,我拜托她买干花“一定要有特色,我也不知道哪个好,你自己看着办。”
那天好不容易有一个休闲的早上,我们没再吃家里大厨准备的食物,而去农贸市场的早餐店。米线大部分地区都有吧,但是米干我在其它省区很难见到,又或者他们叫的是米粉。
我轻车熟路地跟老板娘说:“一样一半,牛肉的。”
我看看其余三个人,其实他们也没吃过吧,米干米线用大米做出来的,而现在只需要用滚烫的水过水就可以放入碗里,再加汤,比如猪肉汤,牛肉汤,清汤,花生汤等。最后依自己个人口味,加香菜韭菜葱,杂酱等调料。
农贸市场一直很吵杂,大部分人生活需要的食材都要来这里买,所以周围一切都有种窄小拥挤的感觉。陈坤要了肠旺米干,魏皓然和何家欢也要了相同的。
放佐料……我看着盐罐子,矿盐,海盐……啊,又想起送给韩舒娟的旅游礼物了,而且那包海盐还标着,腌制用盐。
汤有些烫,还总是飘出一些白雾,热气腾腾,但是他们给予了这些食物充分的肯定。
那天正好是二0号,花城的赶集天,农贸市场很多乡下的人,他们来购置生活物品,顺便再将自己从乡里带来的特产贩卖。
“看到有张地图上写有X古镇,去看看吧!”回到家,何家欢突然又提议到。
所有人黑线了几秒钟,我说:“那个地方比较小了,一定要去吗?”
“都要走了嘛,去一次咯。”
来到了老客运站,很便宜的票,四元一个人。
我很讨厌这样老式的中巴,所以我一直等到发车,才敢上车,准备好塑料袋子,以备不时之需。“不是有高速吗?应该不会晕车吧?”陈坤关心地问。
“不一定。”
“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古镇。”下车的时候,看着那古色古香的城门,何家欢说。“当然,这个小镇很小啦,而且古城区也不是很大,如果你比较喜欢商业化,你可以去丽江啊。这里比较宁静偏僻吧。可是也是茶马古道的一个驿站啊。”
我走在青石板铺的路上,这么回答何家欢。
那段路不管是住宅还是店铺都是木窗子以及古式的建筑,有些修葺过,有些还有那些岁月的痕迹。不由自主又想起来《东风破》,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瞭望远处,还可以看到一些土掌房,这里不乏有小贩还有身穿哈尼族的妇女。
“其实,我不懂哈尼族语言,什么支系,卡多碧约都不懂。虽然,老碧约这个词我们经常用的,我也不知道指什么。那个,你们别想着要我做翻译。”我先提醒他们。
“还有什么布控?”陈坤漫不经心地回答却让我着实震惊了一下,“哇,你连这个也知道吗?”
“……我听见班里同学经常说。还琢磨要问你什么意思,听你这么一说,还是了解了吧。”他继续面无表情。天啊,哪个老碧约同学又犯傻,在高素质的青年面前说那么的话。
“真是有些小。不过踏在青石板上很踏实。这里有什么特色小吃吗?”魏皓然看看路边。“啊,我其实来X镇的次数也不多,那个米线好像也不错的。”
“那个吗?”他指着路边的一个凉拌摊子。
“maybe……”我这么说。真的很热啊,我只想逃离这里……
当何家欢买了两袋子的凉拌让我吃的时候,我摆摆手:“我不喜欢吃……”
下午去学校的时候,特地走路,那天天气黑沉沉的,大抵有大雨降临。
沿着路边那么走,接着狂风吹得很是放肆,所有落叶都被小气流卷到空中,又落下来,窗子被风吹得一直关关开开,一时之间,我突然很怕,想快点走到教室。
我们四个一直讨论这中午去X镇的趣闻。
当然,你们有娱乐了,何家欢硬拉着一个小女孩要合影,人小女孩就哭了,陈坤硬要去买那个伪劣产品,我像当年拯救吴青一样地拯救他,却被那个小贩冷眼相待,说了一句脏话,魏皓然买了很多吃的东西,结果一凉一热吃了肚子不好受……
乌云越来越下沉,在晕黑中摸索,我拿学生卡。
突然间,我的左脚踩到一个并不踏实的地,貌似是空的,却来不及,整个人都往前倾,接着绊倒,再后来,我就觉得疼痛万分……
这个地方,如果我想得没错,下水道的盖子又被哪个小混蛋给撤了,不知道人流这么多,很容易出事故吗?不知道有时候一串钥匙就那么滚下去那个人就回不了家吗?
我这么人品,直接踩到了那个口,索性没有跌下去,只是觉得擦破了哪里……
那天我是一个羞辱的对象,很多人都看到我的糗样,发自内心地笑了……
就连陈坤也毫不留情面地笑了。
“啊!什么意思啊!谁掀开的,我要去要赔偿!”我被何家欢扶起来还一直叫嚷不停。接着何家欢和魏皓然就偷笑着去另一个方向,那里是他们的教室所在。
扶着脚崴了的我的任务就是陈坤了。
“减点肥啊……”
“哈哈,说的好笑,如果减了,刚刚我就跌下去了。”
来到教室,那么的受瞩目……
第22章 陈坤……
无非就是受伤了被陈坤扶进来,很多人都起哄。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
虽然在路上,不乏有一些目光扫射着我,我都很厌烦地无视了,跟陈坤走一起需要勇气啊……而且刚刚有个女生,跟她的同学在离我们不远处“小声”说:“你看看陈坤跟她走着额,你长得不比她难看,你去追试试看!”
“陈坤……”我已经无言以对,瞪着他。他好无辜……
来到座位上,我才检查自己的伤口,被蹭到的皮肤一片乌紫,还有一些血丝。轻轻碰到,就疼痛不已。“啊,他妹的。”
韩舒娟就拿她看似很高馨的很关心的模样问我:“怎么啦。”
“摔了……学校外面的那个下水道盖子不知道怎么的没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她没有那么好良心,看她失态的样子我真痛恨有这么一个损友。
那时候并没有注意,陈坤扶我的时候,女士.陈正很严肃地看着我们两个。
今天晚自习,导师讲话,她很严肃地从学习谈到生活,然后插了自己在大学时候一段美妙的爱情故事,然后正题,不能早恋。
“你们这个时期就是学习的好时期,不要总把眼光局限于我们学校,以后有很多男生呢。再说一个吧,原来高中的时候,我们班有一个男生,白衣飘飘,头发比较好看,而且样子很真的不错,很多女生都喜欢他,包括我,可是后来毕业,来到花城,又遇见他,他是一个修车工,白白嫩嫩的脸上有了脏物,所以呢,你们一定也能懂的……咳咳,关于我们班谁谈恋爱,你们不说我都清楚的啊……”
她一直自诩。我在下面无聊地在草稿本上画画。
台下的人有些一直嘀咕,过不久就起了一些炸雷,“黄欣欣和张智啊!听见了吗?”霍达一直叫嚷着,其实张智和黄欣欣没有关系,顶多就是张智对黄欣欣有点好感吧。
然后我终于听见了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还有崔丽娜和陈坤!”
我笔一歪,直直地画了条线,毁了那幅画。
女士陈完完全全地得意起来。
第二段晚自习,我被叫去了办公室,同时去的还有陈坤。
“崔丽娜,我觉得你现在成绩差不多了,可是千万不要被学习以外的事情分心,陈坤,我觉得你也很优秀啊,你来了之后,原来第一名的同学一直屈居第三了,很多讲师都把你视为掌上明珠啊,你们两个是不是……”
“讲师,您说的是早恋吗?”陈坤回答,他可真有礼貌,说话还不忘记带您。
“你们说呢?我觉得你们真的可以的,千万不要分心,不是讲师不理解,如果你们能把学习提到最好,当然,陈坤你足够了,崔丽娜你呢?谈恋爱现在不适合。青苹果和红苹果,你们喜欢吃哪个?唉,听数学讲师说,他老婆小学教的班也有一个男生,四年级谈恋爱啊,分手了去喝酒……你们……”
我根本听不下去,什么跟什么啊。
“讲师,你误会了吧……我跟他?……你知道的吧,他们来的时候,你已经对我们的事情有了解了,他比较熟稔的就我啊。怎么是早恋啊,讲师……”
“对啊……朋友关系也不行吗?照你这么说,那么那些男女混搭的同桌岂不是更危险,今天她跌倒了,就我在旁边,当然要扶着她啦,讲师,我们是好朋友,这是不会改变的。”陈坤淡定地说。
我却在那霎那觉得心碎,永远是好朋友,这是不会改变的。
难道,我们真的只是好朋友。
女士.陈脸上挂不住,但是她还是选择相信我们两个,毕竟她也是这个计划知情人中的一个,她挥挥手,放我们两个走。
通过长长的走廊时,我们再也没讲一句话。
陈坤几次想开口却又有顾虑没说出来,一直到了教室门。
来到教室,我有些郁闷地重重坐到座位上,拿教科书也一直用力道丢到桌子上,接着拿手捂着脸。韩舒娟小心翼翼地问:“喂,讲师叫你干什么?你怎么了啊。”
我的手打开一条缝,接着跟她比了一个过来的手势,两个人一起低下头。
“跟你说哦,讲师超八卦额!她居然说我和陈坤早恋啊,怎么可能啊……虽然不排斥是欣赏他啦……”其实韩舒娟当时就低头一想:“唉,还没等逼供就先招供了。”
她第一次没胡言乱语:“我是说真的,唉,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总之,你也过了生日了吧。心理啊,成熟点啊……”
“切……你多成熟啊?”
“怎么说我也比你大几个月吧。跟你说哦,你明明很在意他的是不是?”
“这么说啊……”
“嗯?”
“我又不知道他想什么啊……”
“啊,讲师来了……”
我从自己的座位向前面望,陈坤端正地写着字,一直都是这样,对待什么事情都特别地认真。
我只觉得自己的伤疤隐隐作痛。
回到房间,我疲惫地躺上去,看着周围的暖色调,何家欢接着也回来了,她开始做每天必做的美容小护理。
我从来不在意这些东西。
于是躺在暖和的被窝里,开始背电学公式。陈坤来这里,他所学的科学全分成三科了,而他依旧一点也不混乱,依旧做的那么好。
相比,我的潜能都是尚未开发,我依旧只是普通学生,不过比普通学生又会那么些东西。
电学啊……欧姆,焦耳,烦死了,物理讲师要叫上黑板默写的。
自己的肠胃一直不好,自从水吧开业以来,知道了很多小饮品对肠胃不舒服,陈坤以前也有提到过,熟普茶汤,苹果同煮,再倒入柠檬汁,可以治疗胃炎,补维生素,提神。
茶,说起茶,不免也要说到叶城,他真的很忙耶,经常很晚回到别墅后,也经常有神秘的人提着黑塑料袋来别墅拿东西后又去那栋新楼。
期末前最后一次到幻彩帮忙,我又一次注目着上面的留言,希望找几句勉励自己的话。可惜头一直抬着,直到酸了也没找到自己希望找到的东西。角落的钢琴也有请一些琴师定时来弹,也欢迎会弹钢琴的客人上前演奏。
那时候来到店里,正在放一首歌,谢安琪的《雨过天阴》,我端着很受情侣喜欢的情意浓浓系列咖啡来到五号桌,那是一堆很羞涩的情侣,两个人一直有些扭捏,不过也经常低声细语。而难得一见见到叶城带着客户上“沉睡”谈生意。
当他们不疾不徐地上楼时,我发现陈坤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一旁,冷静注视着叶城的背影。他眉头深锁,他在想什么。
七月初的时候,吴青回来了。我看着她好不容易把那包干花拿出来的时候,觉得那花色还挺好看的,紫色的。吴青说:“我自己蛮喜欢的,看看其它的都是玫瑰什么的,就拿这个了吧。”
“谢谢。”
“那个,干品3克,这个花五克,还有普洱青饼10克,你等着啊,我去拿。”
原来不是全部放干品哦。
我在餐厅小心翼翼地实验,此刻陈坤和魏皓然正在打boss。居然还在玩赛尔,魏皓然极力辩解是帮弟弟在玩……
完工!
静置着,我突然间不知道要怎么拿去给陈坤。慢慢的,茶香气释放出来,深呼吸,我暗暗打劲,只是为他加油鼓励用的嘛。
当我进入房间时候,他和魏皓然貌似刚刚打完boss,正在聊着天。
“额,陈坤。”我喊着。
他转过头。
“这个,给你喝。”
魏皓然凑过来:“花茶啊,这花颜色真漂亮,味道也很醇厚啊。”
陈坤看看杯中绽放的花朵,又看看我。
魏皓然再也忍不住:“丽娜,你泡勿忘我干嘛?”
我呆了,“嗯?这是勿忘我?”
“什么?你们女生不是最喜欢勿忘我了吗?勿忘我什么样子你不知道?这是勿忘我没错。最伤感的勿忘我,来意却是最美好的记忆!”他突然八卦起来。
“啊?那个是勿忘我啊,我真不知道,不知道……那什么,我拿去倒了吧。”
“不需要。”他说着,然后慢慢喝完,把杯子递给发呆的我。
我窘迫地接过杯子,夺路而逃。
来到厨房,我咬牙切齿地说:“吴青!”
可是,自己连勿忘我也不知道什么样子,难怪会出丑了,还有吴青那个眼神。上帝,给我一块豆腐撞死吧!勿忘我……
那天的我丢脸丢到家,悄悄跑到新华书店,买了一本花卉大全……回去研读。
“勿忘我,别名星辰花,不凋花,多年生宿跟草本花卉……啊,这本书怎么这么贵,上网查不就行了吗?一时冲动,钱啊钱啊……”
我开始心疼钱了,早知道这本书把当时带的钱花了一半多,我干脆就可以去买《本草纲目》啦……
早早地来到学校,初三的已经中考完毕,毕业了,看着夕阳偏射进教室的阳光,7月十三号期末考,离分别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陈坤,你会不会走?
我无精打采地看着物理教科书上的电路图,张智一向很爱学习,他也早早来做题了。他叫我,说要请教物理问题。
“哈,哈,哈,我物理?电学学的这样,向你请教还差不多。”我头也不回。
“那么我问你啊,你跟陈坤什么关系?”他果然很八卦。
“……朋友。”
“我不相信,昨天晚上我们宿舍的人一直在讨论呢,陈坤昨天下午还被一个我们年级的女生拦住。”他继续说。
“告白啊?”
“嗯,不过他还是让开了,那个女生真的好可怜啊,她平常哪里受过这样的冷眼啊。”
“所以,他们班女生才会来到我们班整天劝陈坤跟她好是吧。”
“你都知道。”
“能猜得到。”
我也很想像一个优秀骄傲的女生一样,每当男生送信过来,当着他的面,毫不留情地撕掉还给他,再优雅地说:“心思不放在正道上。”再或者像徐心婷一样,“你是一个好人,我相信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发一张好人卡。
可是我没资本啊。
心想张智这个小娘娘腔,还有学姐送巧克力告白,他也毫不在意地收下,分给我和韩舒娟吃,这些人是怎么做到不在乎的?
“你吃醋了?”张智问我。
“滚!吃你妹的醋。我又不喜欢他。”我把那本厚厚的词典往他的桌子上一拍。
“不是吧,你不用说,我懂的。”
“你懂个P!黄欣欣呢黄欣欣呢……”
“黄欣欣现在的任务是学习,不能谈恋爱,我不能把压力施加给她。”他很严肃地说。
“你这个理解有问题的人!哈哈,你居然说出这种话,还说不喜欢黄欣欣。哈哈哈哈……”张智太诙谐了,我相信,他是理科天才,文科白痴!
他却有些尴尬地继续做题,不再理我。
我转过身去,继续趴着,看不进去书,看杂志算了。
那时候的娱乐杂志很销魂,自从六十三开始后,两个当事人一直被逼问关系,但是每个人都以利索的态度说,合作。秦览说,就是要去抢风头。周杰伦说,演唱会的需要,而去邀请秦览。而过几个月,他说出了更销魂的话,双J这辈子是不可能了。而罗志祥也为他们辩解,说两个人从来也没有交往过……
诸如此类的话,让我在二零一零年的下半年一直心烦。
不过那些还是后话。
不过,这次合作的确是把很多风头抢了。
如果说最后宜静不是嫁给了大雄,一生相信的执着,一秒就崩落。
我只希望,两个人还是像以前一样,事业成功,而且都是乐坛的灵魂人物,至于两个人是否会在一起,我们谁也不知道。
不过,还能想到深夜慢慢看着双J恋吧的置顶帖子,上面的字字句句,一切都是那么高馨甜蜜。
陈坤来了。
“你怎么自己先来了,不叫上我。”他说。
“我出去买东西,顺便自己来了。”
前几天跌伤了,然后又长途跋涉走到学校,我的脚的确很疼。
“哦。”他刚刚说着,电话又响了。
看样子还是他父亲打给他的,我想他们也在为陈坤到底回不回去在纠结吧。
这些都与我无关,我只是确定,我对陈坤,还有一些若有若无的感觉。大概是喜欢。
“吴青,你怎么买勿忘我啊,我脸都丢光了……”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吴青说了,她点头,然后笑语嫣然:“不好意思啊……我也是准备放进饮品里面的嘛,我也不知道你是给陈坤喝的……”
“可是……”
“别可是啦。”
我便纠结地去打扫雅间了。
一间间扫好,便想着打开那间“沉睡”,依旧被锁。刚刚叶城他们谈好了走了,这里应该很脏呢,吴青正好也上来,她连忙阻止我:“那个,你可以走了,这里有专门的清扫工来的。把扫帚给我。”
我特别疑惑地把扫帚给她后,再看看那间黝黑的雅间,最后还是走了。吴青松口气,掏出一把小钥匙,打开门,进去里面。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了色,叶城他们谈生意很少吃东西,甚至也酒水也不准备,里面还有一幅油画。她静静地看了半天,把门关起来。
靠在门外,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很快。
第23章 送给你了吧
韩舒娟家的服装店开始打出,最后八天,清仓处理的横幅。
而且里面也有些凌乱,大概是人买的多,货也差不多没了。
我和邱美丽去过,韩舒娟乖乖地守着店。
那天我看着低头玩手机的她,走到她旁边:“小姐,这条裤子多少钱?”
她抬头翻白眼。
“韩舒娟,还是不可能留下来吗?住校啊。”我仍抱有一丝希望。
“不可能了。我姐姐学校都帮我联系好了。”她那么扳动着手指关节,啪啪作响。邱美丽起身看着剩余的衣服,“挺不错的啊,这条多少钱,我要来买。”
“送给你了吧。反正也挺廉价的。”她垂下脸。
“送的啊,我也拿一件呗。”我也起身选衣服。
再过二天考试,考试用3天时间,韩舒娟大概就是一个星期以后就要走了。
我和邱美丽尽可能地放学就陪韩舒娟到服装店看店,看着横幅上的八变成了7,变成了六后,我们的期末考试开始了。
我觉得试题还蛮简单的,最起码数学最后的压轴题我在一本材料上看过。初二,要结束了。当最后一科英语结束时,我终于体会到,苏东坡写的,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那天晚上,韩舒娟请我们去吃烧烤。
很难得,她居然会请我们吃东西,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还回忆很多往事,当然,还吃了很多东西,她的姐姐也在。
“韩舒娟……呵呵,二年了,我们为什么只认识了两年呢?”我说,没错啊,小学纵然是一个学校,我们并不认识,她和邱美丽小学时候是一班的。
“崔丽娜,我也改变不了,你可不要忘记我啊。”
“还记得吗?那次刘言,给你写了封情书,落款是学长,然后你都羞涩了,那个学长也很优秀,只是毕业了啊。”我继续说。
“对啊,我和崔丽娜还去他们班问他,结果他一直都不知道我们说什么,最后才知道被骗了。”邱美丽接话,她今天有些小兴奋,喝了点白酒。
“是啊,你们真的很欠揍。”
“数学讲师说你的几何思维很好……还有你不在,我的画也没人点评了,美术讲师也会可惜的。”我继续说。
“画画嘛,还有你啊……”
“你不在,就我和崔丽娜一起回去了。她有时候还会跟陈坤回去……”
“哪有啊,下次坐车,你也坐啊。”我说。
“好,你说的。”
“死大白鹅,到时候写信啊,别说你连信都不会写。”我看着她。
“很有可能……”
那天晚上,我们吃到较晚的时候,何家欢就打电话来了:“喂,快点回来,陈坤说的……哎呢,啊,那个,他说我乱说,快点回来啊。”
我无语,陈坤肯定在旁边,他自己怎么不好意思打电话来啊。
“也差不多了,走吧。”
韩舒娟便去付了钱,我们三个一起走在步行街上,她的姐姐一直跟在旁边。
先送邱美丽回家,我们三个一起走在那座桥上的时候,我一直说冷笑话说着,我便看见前方有一个拿着放大镜玩的拾荒者。
桥上绿色的灯光旖旎,桥下有些浑浊的水又在灯光下显得波光粼粼。还有从太阳广场发出来的光一直在交错闪耀。
我便指着那个拾荒者对韩舒娟说:“看,韩舒娟,那不是你的奶奶吗?”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么开玩笑的话会让韩舒娟生气。
她瞪了我一眼后,便疾步走了。
我们叫她,她也不停。
她姐姐说:“她平常也这么吗?她脾气很怪,怎么说她她都不开心。”
我知道错了。
我打算追上去,却被姐姐制止:“看看她要干什么。”我们三个一直看着她不看马路上的汽车,直呆呆地走到对面,貌似去北标园。
“又犟了。”
我嘟囔:“开玩笑嘛。”邱美丽说:“可是那个人是什么啊,穿的跟犀利哥一样,唉,你闯祸了。”“那怎么办,我们一起去找她。”
她已经听不到我们喊她了,她一直走上去,顿时消失在黑暗当中,她姐姐和邱美丽对我说:“你回家吧,我去把她追回来。”
接着她们两个便走了。
我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陈下,今天,本来就是一个值得回忆的夜晚,却被我的嘴巴给坏事了。我突然很后悔,覆水难收。
她们两个的背影也消失在黑暗当中,我才蹲下来,觉得鼻子酸酸的。我从来不是很轻易哭的人,除了有时候情感压抑不住。
缓缓走回去。走到中间的时候却突然风云变色,下起雨。
我没有靠着屋檐走,淋着雨,雨不大,却足够让周围高度降得很厉害。我走回家的时候,觉得自己都已经冰冷得没了知觉,再也不敢在最后的几天找韩舒娟了,我觉得我们两个的友谊还是这么断送了。
开了门,在座的四个人都很惊讶。
吴青连忙找干毛巾给我擦头发,我一言不发地等她擦完头发就回房间睡了。
我蒙起自己的头,任凭外面的人怎么来叫我我也不应。一直在想刚刚的场景,韩舒娟怎么样了呢?
外面的人终究还是放弃了。我感受到灯关了。
何家欢也睡下,她说:“丽娜,到底怎么了?”
我不回答,她也没继续追问。
“那个,你浑身湿湿的,很容易生病的。”她还是忍不住说。
然后依旧是沉默。
我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突然被一阵痉挛痛醒,看来又是小腿抽筋了。陈坤说,按脚底的哪个穴位来着?我一直忍着,却还是受不了,开始叫起来。
旁边的何家欢打开灯,来到我旁边:“怎么了?做噩梦?”
“小腿……抽筋。”
接着又有人进来了,有陈阿姨还有吴青,最后我半醒之间看见了陈坤。只不过是小腿抽筋,怎么全副武装了……
然后感觉到何家欢一直拍打着我的小腿,陈阿姨准备了热水敷在小腿上,疼痛渐渐平息。陈坤说:“早叫她换衣服了,今天她怎么了?”
“大概是失恋了。”何家欢逗趣。
“……啊。”
我继续睡下去,迷迷糊糊的,他们也走了。
何家欢拿衣服,把我摇醒了,要我穿上。
“你的脚很冰凉,你怎么了。”她问到。
我换好衣服,才觉得全身真的湿透了,而且头还晕晕沉沉的,“糟糕,觉得自己好像发烧了。”我说,何家欢又连忙打开医药箱,帮我找退烧药。
先让我夹高度计,“39.五。发烧了,快点躺下。”她说着,拿着退烧贴贴在我的额头上。我趁我还有力气,说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末了,我说:“怎么办,她肯定恨我入骨了。”
“我还以为怎么了,就这么点小事,你们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会为这点事情就闹翻了,快点把药吃了。别担忧了。”
“我都不好意思面对她了,本来想去送她,现在看来,她应该不需要了。”我喝了药,觉得有些精神,却毫无睡意。何家欢打了个哈欠,看看表:“MYGOD,3点了,我还是要睡觉了,你也不要总瞪着眼了。”
她便到她的床上睡倒了。
“喂……喂,那么快睡了?”我本来也打算睡的,可是根本睡不着嘛,哪有一个发烧的病人不想睡觉的。
算了,还是玩玩电脑。
利索地上大白鹅。
看看在线列表,这个时候除了一些客服和超级大白鹅挂着的在线,鬼才在线呢。不过很lucky,月姐在线,她跟我说:“这么晚,不睡觉?”
“睡不着。”
“我在等更新啦,今天周五啊,家园更新的。”她回复。
“好无聊啊,我好像生病了。”
“生病还上网。”
“不知道,睡不着,跟你说点事……”
于是,又把韩舒娟的事情说出去了。
她顿了顿,敲过来:“这点小事啊,你怎么为这点事就烦恼啊,谁没点倔强啊,明天就一切都好。那个啊,你还是跟她说说。”
我不敢……
但是她居然跟何家欢说的一样,难道还真是我多心了。说不定韩舒娟根本不在意,可是我看她的样子,算了,不去找她了,省的自己又惹她生气。
这个时候的我突然觉得困,便敲上:“那个,有些困。”后,开始挂着大白鹅,关屏幕,接着睡下了。
第二天睡懒觉的个性又浮现出来了,我是被何家欢推醒的……她不耐烦地说:“大姐,日上三竿了,起来吃早点了。”
睡了一觉,贴了点退烧贴果然好多了,我起床来到餐桌。
他们已经在大快朵颐。
“丽娜,你生病了哦?”魏皓然问。
“嗯……没胃口。”
“怎么也吃点吧。”吴青说。
“一般来说,今天成绩就能出来了。”我突然一惊,喝下药,“我要去看成绩。”
“急什么啊,等一下一起去嘛。”何家欢说。
“嗯,叫司机送你们去。”
来到学校办公室的时候,我遇见了韩舒娟,她拿着成绩单,在离我远点的地方看着我。天啊,梦魇啊,她的眼神,分明还有些憎恨嘛!
我赶紧拉着陈坤进去办公室,女士.陈早已心花怒发地看着成绩单。如果我没猜错,前五,又有陈坤和魏皓然何家欢的一席之地了。
我拿过成绩单,第一名,陈坤,总分……五百四十九。天啊,要知道总分也就五六0,化学初三学,如果初三他化学依旧拿100的话,他就六百四十九了啊。汉语拿满分不现实,他也拿了那么高的分,更不需要看理科满分的成绩,政治因为拿满分也不现实的原因扣了二分,英语11八。陈坤异常淡定地看着全年级排名。
你要看什么啊,你每科的成绩高得离谱,唉。中考如果加化学满分考这个分数,体育五十,就将近700分了。这个奇迹,在我们学校还是前所未有的。
可惜他的学籍根本不在这里,那些讲师虽然很喜欢,却也摇头,如果下个学期他走了,何家欢和魏皓然走了,那么奇迹也消失了。
我做好了心理准备才开始看自己的成绩。好吧,我沾光了。第一次挤进了全年级前三十,感谢CCTV,MTV……
陈坤淡泊名利地收好成绩单,拉拉浸在意外的我,我回过神,便跟着他出去了。那些小女生看着传说中的天才,都不免眼冒桃心。
当我出去的时候,韩舒娟主动叫我了。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的的确确是韩舒娟,她……不生气了吗?
她又跟我聊分数,我们丝毫未提昨晚发生的事情。
陈坤在旁边望着三楼下的空地。
“我明天7点的车,要走了。”她说着,便跟我道别。
我怔住了,这么快。
回家时候路过她家的服装店,里面衣服卖的差不多了,她也不在,只有她的父亲在点货。我进去,心想,最后一次为她做点事情吧,便把看得顺眼的衣服全打包,付钱。
“你买这么多廉价衣服干嘛。”陈坤帮我提着衣服,问我。
“不知道。或许下次遇见那个可怕的小孩可以送他件衣服。”
当我们辛苦地提到别墅的时候,我看到我选了很多没有图案的白T恤。突然有了灵感。陈坤看着我风风火火的样子,提醒我:“记得吃药。”
买回一些笔后,我开始用铅笔在衣服上勾勒大概的图案,“陈坤,帮我把这些图案涂色,嗯?这样。”
陈坤看着我的样子,终于被我打败,拿起笔认真地涂起来。
魏皓然和何家欢回来了见状也帮我涂,他们的行马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走。我莫名其妙的伤感:“你们也要走了,对了,陈坤,你要回去吗?下个学期。”
“我……我还不知道。”
他说,然后又说:“这件涂好了。”上面用九宫格涂上一些文字和简笔画,上头还写着:to:wmx。
第24章 韩舒娟,再见。
等我用其他颜色的笔点睛一笔后,一件件DIY衣服完工了。
“要做这些干嘛。”
“我也不知道,明天送给韩舒娟。”
接着我在一件比较空旷的衣服上的空白挥舞自己的大名,然后写了一些话,接着满意地看了下,打电话给邱美丽。
“啊,对,明天7点的车,那个,我们六点半去车站,你要买礼物?好……”
一切计划井然有序。
我将衣服叠进了一个精美的盒子后,终于长输了一口气。
韩舒娟,再见。
晚上,我们四个依旧出去散步。
我们站在紫金宾馆对面的街道,抬头望着那成千上万的燕子盘旋在深蓝色的天幕下,杂乱无章地一直飞着,还有那么悦耳的鸟叫声。触目惊心的是,那些电线上,燕子们纷纷落下,喇叭声一大,有些燕子又犹如惊鸿般地飞起。
“还没跟你们说,我们这里也有叫万燕之城的,看看就明白了,这么多燕子,小心燕子粪……”我看着电线上密密麻麻的燕子,有些伤感地说。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春去秋来,所有住在花城久了的人都会知道,因为滇南的冬天不冷,燕子根本不用飞往哪里。虽然花城的燕子已经渐渐减少,可是依旧这么宏伟壮观。
他们都不吭声,抬头望着那些燕子栖息在细细的电线杆,根本不像五线谱,因为这些燕子实在太密麻了。
如果以后回忆起来,似曾相识的或许是今天,我们这么站在巨大的天幕下,看着燕子盘旋在上空,一年四萧,它们只眷恋这带的电线。很难想像,如果电线被拆除,它们还能去哪里。
很难想像,如果所有人都走了,我也还能怎么办。
“其实,还有好些地方没带你们去,比如癸能淘金,还有双龙烧烤城……毕业再会。”
于是我自顾自地走着。
路过银行时候,银行门口种着很多米兰,台阶上,坐着一个老人。陈坤说:“这个老人很奇怪啊,每晚我去幻彩时候路过这里,都能看见他这里坐着呢。”
“嗯,是啊,我也看见了,看着他坐着很多年了。”
“有什么故事。”魏皓然说。
“问得好。我问过我老妈。”我看着老人静静坐着,看着这座小镇的灯光。
十几年前的事情,老人和老伴就在那条街上开了一家凉米干店,味道好,生意也好,这样的生活也算是好吧,老伴突然得了病,老人把店盘了出去,专心照顾老伴,他们两个每天晚上都要去前面说的地方坐上一会儿,风雨无阻,往往来来的人群都注意到了这对老夫妻,露出会心的微笑。再后来,坐在那里的只有老人一个人了,老伴还是去世了……
我简洁明了地说出来,我从我妈听到的版本就是这样。
静默了许久,何家欢说:“老人真是执着。”
“不,他在坚持最初的信念,他依旧怀念着他的老伴。”陈坤说,他看着老人,叹息着走了。
在水吧,我在一个角落的桌子上用电脑看电影,我也不知道看什么,于是打开一个片子,恐怖蜡像馆。很多繁琐的细节被我忽略,快进……
何家欢和魏皓然在喝果汁,我微笑着看着他们两个,最后,也是有好结果的嘛。
当所有音乐静止的时候,我抬起头,今天的琴师已经到场,所有正在吃东西的客人抬起头,纷纷注目着钢琴后面的少年。
陈坤开始弹钢琴。
他总算答应弹一曲了,我是乐盲,他弹什么我不知道,只是自己一直傻笑,觉得旋律很好听。魏皓然他们在旁边的桌子上,他说:“哈哈,丽娜没听出来吗?”
“你才没听出来,听前奏就知道了啊。给我一首歌的时间。”
又让我想起六十三了。
弹到这时,秦览也该缓缓从升降台升起了吧。一曲完毕,他站起来行礼,所有的人都鼓掌,刚刚来到的琴师便接手。
呵呵,陈坤,这样,你就算回去了,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吧。
今天一直很伤感。
第二天早上很早,我起床,天空灰蒙蒙的,我拦下的士,的士司机是一个女的,她开了电台,电台里面放的是一首老歌,《祝你平安》。
我捧着装着衣服的盒子,看着窗外闪过的路灯,这天还是到了,韩舒娟,一路平安。
到车站的时候,邱美丽也刚刚来到。
我们两个一起进车站,看见穿着粉红色外套的韩舒娟正在买东西。
“大白鹅!”我大喊。
她转过头来,很是讶异:“你们来干什么!”
“来当然是送你啦。”
邱美丽送她一个漏斗,她收好,我们三个一起坐在候车室。
此时距离发车不到二0分钟。
“韩舒娟,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对不起。”我说。
“呵呵,没事啦。”
我们三个一起看着候车室的电视屏幕,不说话,却心里有些小九九,我们没哭,却心酸。她姐姐喊她登车了。她起身,“再见。”
我把盒子拿给她。
“再见。”
她看着我,笑了一下:“祝你早日看开。”“看开什么。”“陈坤。”
我顿时梗塞了。
她过了check,站在玻璃窗外面,对我们两个挥着手。
再见,韩舒娟。
今天以后,可能无缘再见,我也知道你不独立,你不会一个人坐车回来看我们的,那么以后等我们可以自己决定的时候,不要再放弃了,好吗?
车开走了。
邱美丽说:“走吧。”
“嗯。”
阴霾渐渐散开,太阳渐渐升起。终于太阳还是升起了,新的一天那么开始。
韩舒娟一向不喜欢玩电脑,所以自己的大白鹅从来不上,被腾讯收回了,前几天刚刚帮她申请了一个号,提醒她一定要记得上。还有短信方面,一定要保持联系。
回到家,我打开空间,写日志,我写了很长的一篇日志,而且都是发自内心的,她肯定看不到,我也不希望她看到。
反正,就这样,我们三个,她终究与我们两个分道扬镳了。
陈坤,魏皓然,何家欢,他们打算一块回去了,好歹也有个照应。而到机场后,何家欢和魏皓然也将搭乘火车回江苏。
而我……在旁边默默地看着他们收拾行马。
“啊,丽娜,再见了,一年后再见哦。”何家欢跟我说。
“嗯。”剩下的就是初三这年,我寻思的,一定要悬梁刺股学习了。
魏皓然碰碰陈坤:“怎么你也要走了吗?不回来了?”陈坤回答:“没有啦,回去看看老妈,然后再跟她商量。”
你老妈那么喜欢你,你肯定回不来了……
我心里暗自伤心,也在对着车旁边的陈坤轻轻地说:“再见。”
这个场景,就是棉花糖的一首歌《再见王子》。
你住的城市会有我的思念因子。还有这句歌词。
吴青看看我,终究还是摇摇头,“好了,反正也有空位,我和丽娜送你们到昆明。”然后转过头看看脸上各种脸色交错的我,我立马点头:“好啊。”
陈师傅开的车,我放一百个心。
开上高速公路那么段时间,我在想,我看过陈坤弹琴,打球,跑步,做作业,睡觉……还有什么呢?唱歌啊!不知道他那好听的声音唱歌是怎样的?音乐课我从来没见过他上过,因为……每个星期仅有的一节音乐课,他就没来上过是怎样!
这么想,我又叹叹气。
又想起他的爱好,弹钢琴应该不算吧,他也不是那么经常的。爱好是什么,创造学习上的新巅峰吗?还有篮球?看小说?看名侦探柯南?
这么说来,唯一一次和他一起看过一次柯南的剧场版。还记得是贝克街的亡灵。我记得他对开膛手杰克非常感兴趣,那时候我看到贝克街就只想着周杰伦《夜的第七章》里的一句歌词:贝克街旁的圆形广场。再想想MV也是去英国拍摄,里面杰伦又是一身福尔摩斯的造型……这一切,如果我也早早看柯南,说不定和他也有共同语言啊。
对于工藤新一来说,小兰就是他拼死也要保护的人,也是他的弱点,陈坤,你也一定有你想保护的人,她也应该值得的。不过那个人,我想,亦不是我。
提前两个星期开学,这就是我们即将迈入初三的下场。
当初就是因为三个人陪我一起学,我才能取得成绩。
这时候我的手机有一条短信。韩舒娟的。
我已经确定去哪个中学读书了。还有也已经安顿下来了。
韩舒娟,她也要有一个新的环境了啊。我注目这条短信许久,陈坤转过头来:“怎么了?”“没事,韩舒娟的。”
他便说:“那你这个假期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我没有。我便摇摇头。“好好呆在花城算了。本来想,想去新疆的。”我随便胡诌一个地名上去。
“新疆……”他又思考着转过头去。
“咦,那么快就到了哦?”我看向窗外,今天到昆明的行程似乎特别短。陈师傅直接往机场开去,我突然很惆怅。吴青仿佛已经看出了我的心思,凑近我的耳朵说:“等一下一定要跟着我哦。”
“嗯?”我看着她。她却故作神秘地扬过头去。
候机室。
我们几个都一起喝着可乐,看着班次表。“唉。丽娜,你不去江苏好好玩玩吗?那里好多玩的呢。”何家欢说。
“啊……想是想啊,可是不能去了。”
魏皓然说:“我看你一直心绪不宁,怎么,舍不得我们吗?”
“当然。”
“不,我看是舍不得某个人。”何家欢接过话。
“喂……拜托。”我偏眼。
陈坤倒也没说什么,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后就开始讲电话。我有意识地往旁边靠,啊,我是比较想听听讲的是什么啦。
我们继续谈一些有的没有。
广播开始喊他们这班机的乘客可以安检了。
我没来由地垂下了脸,吴青来碰碰我:“喂,到时候别哭出来啊!我跟你说,等一下有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
陈坤他们顺利通过安检,很快要登机了。
他露出大大的笑容,朝着我们大大地挥舞了手臂。吴青大声说:“再见了啊!”
我看着他们的身影越来越远,终于觉得没来由的心酸因为什么了。
吴青哼了一声,“丽娜?”
“嗯?”
她往包里掏出一叠纸,拿给了我。我接过一看。
“机票?”我看着躺在我手心里的机票。“什么时候帮我办的。”
“没想到吧!这是下午的航班,这样,我陪你去到苏浙咯,接下来你自己针对啊……”她叮咛了我一大堆。我却很兴奋地抱住她:“啊,吴青姐,你太好了。”
“也只有这个时候会叫我姐姐。”
飞机上……
“我是担忧你啦,早知道你舍不得,到了目的地我就回去咯,到时候依旧有钱够你花的,不过去那里要怎么办你怎么搞定了。”她看着外面的天空。
“啊,我打算啊,算了,我可没勇气去他家,就随便逛逛,回来吧。其实我挺想确定他回不回来的。”
“我知道哦!”
“啊?不介意说一下吧。”
“不行。”
“好姐姐……”
“水到渠成,一切到时候都会分晓的。你就好好想你要做些什么吧。”
不说就不说咯,不过大抵这次去苏浙,如果碰巧遇见他,应该是毕业之前最后一次见他了。毕竟叶城都说过的,初三要我们好好念书,不再四处乱跑。
唉。我随手拿过一本杂志。
商业杂志……
我抱着头,思考着等一下到了目的地,我要做什么。
我肯定不能去陈坤家了,好好在那个城市玩玩也不错啊。
我还是比较喜欢玩。
手机收到一条彩信,我打开。眯着眼睛看清楚了是何家欢发来了,这家伙。
打开图片,噗,这个,这个,不是陈坤吗!还配了文字:用来解你的相思之苦,不用谢啦
我微笑合上手机,不用谢了,我好像不需要?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