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古塔作家》老骥 : 一颗少女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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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老骥

诗人简介:

于希荣:男、汉族、一九五四年出生于哈尔滨市道外区小六道街。

一九五八年随父母迁到宁安县镜泊湖果树场。一九六一年就读于鏡泊湖果树场子弟学校。一九六二年初冬转到宁安县宁安镇第一小学。一九六七年到宁安县宁安镇民办中学。一九六八年到宁安县宁安镇第一中学。一九六九年到宁安县宁安镇第三中学。一九七零年冬中学毕业。一九七一年三月一日到宁安镇五金制品厂学徒。一九八一年转到宁安镇木工厂。一九八四年自己开办小型锅炉厂到现今二零一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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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少女的心

文/老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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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江畔有个古老的小村庄,它座落在宁安镇东南方,离城二三里路。沿江向北望去,看到青砖灰瓦鳞次栉比的农舍和几棵高入云端如巨伞的老槐树。它们的倒影在水中更显的清幽宁静。

这个村名唤临城村。一九五四年,小梅和大伟就出生在这里。幼年的小梅,小巧玲珑、天真幼雅。一双新月般的弯眉,漆黑如星般的双眸,抿着的小嘴,微笑着有两个酒涡。大伟憨厚直率,勤劳聪慧。他眉清目秀,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一笑,洁白的小牙露出,更显得憨厚可爱。

他俩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大伟总像个小哥哥呵护着小梅,小梅更像个小姝妹跟着大伟。

冬天,大伟领着小梅和几个小朋友在雪地里打雪仗、堆雪人、滚雪球。春天,他们在绿茵的草地上挖酸蒋、挖野菜、挖小根菜。草地上开满了各和颜色的鲜花,珣丽多姿。大伟采了不少各种颜色的花杂,编了一个小花圈,戴在小梅的头上。啊!小梅像天上的仙女,素净的脸蛋晶莹细致,乳黄柔软的头发随风飘洒。粉红的小脸,配上微笑的酒涡,一双凝情的双眸放着温柔的目光。大伟看呆了、看傻了。此时,大伟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小梅的影子在脑海中飞速翻转。他己把小梅深植在脑海中。

上小学了,他俩在一个班,还是同桌。大伟有一块新买的橡皮,带着精美的花纹,还散发着泌人肺腑的芳香。小梅非常喜欢,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它。大伟看出了小梅的心思,将橡皮送到小梅手中,小声说:你喜欢,给你。小梅如获珍宝,把玩抚摸。在她心中,一种感激的热潮在心中荡漾。她眼角剔透着晶莹的泪珠,轻声呢喃:大伟哥,谢谢你!你真好!'

大伟学习好,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小梅有不会的地方,大伟就耐心的教她。在大伟的帮助下,小梅的学习成绩也挺好。

三年级了,男同学都在桌子中间划了一道杠,和女同学有了楚河和汉界。女生一过界,男生就用胳膊肘蹴女生。大伟也画了一道杠,他偷着告诉小梅:你过界也没事,我不蹴你。

金色的童年过去了,他俩都上了中学,还在一个班。此时的小梅有一股少女矜持的恬然。闭月羞花,我见犹怜的娇颜。她总是用深情的眸子柔情的紧锁着大伟。每当她和大伟那双仿佛可以看透人心,黑星般的双眸相对时,她的脸泛起了红潮,面带着羞涩的微笑。也萌起一股从未有的心动。令她的心如擂鼓般怦坪的响着。这时的她,却实地发现自己己爱上了英俊、伟岸、潇洒、自如带有浓烈男子汉信息和烟汗气味的大伟了。

小梅一天看不见大伟,就感到内心空虚,心情凝重,始终静默,不发一语。无奈间她照照镜子,看到自己忧郁的娇颜,喃喃自语:你为什么这样?你真痴、真蠢、真笨!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痴的忠贞,蠢的纯真,笨的可爱。

中学毕业了,他俩一同回到了生产队,参加了集体劳动。这时的大伟,双眸熠熠生辉,器宇轩昂。每当他见到小梅,那双犀利的双瞳便扬起一抹爱怜的柔光。他的心底却藏着前所未有的情潮,爱的火焰也在他心中炽热的燃烧。他非常情楚,小梅的一片真情。

大伟用尽了一切能力来帮助小梅劳动。让她少受些累。铲地他铲完一根垄,马上就去接小梅。割地他割完一块地,他马上去帮助小梅完成任务。他俩在劳动中感到快乐,感到充实,感到彼此的心己连在了一起。

一九七三年初冬,大伟报名参军了。临行的头一天,小梅连夜钩织了一个洁白的衣领,她把它夹在一个很漂亮的日记本中。早晨,一夜未睡的小梅拿着日记本,急匆匆的来到大伟家。看见屋内人很多,她就在外踌蹰的排徊。最终,她鼓起勇气将大伟唤出来,大伟看到,小梅羞涩的双眸散发出柔情的信息。他的心急遂的加速。他也用诉说着心底深处柔情的双眸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小梅,小梅的脸颊上迅速飞起一抹酡红,娇颜漾着娇柔俏皮的微笑着。她将日记本交给大伟,大伟像抚摸着奇世珍宝般将日记本放进口袋里。他看到,小梅一双秋水般的眼眸闪着晶莹的泪光,敫敫的深情滋润着大伟的心田。小梅轻轻启动娇红欲滴的朱唇,发出甜密悦耳的声音,“大伟哥,祝你一路平安。我、我、我等你回来。”然后,轻扭一下娇柔纤细的腰,转身向家跑去,还不时的回头看看大伟。

大伟傻愣着,一双湿润的双眸看着小梅渐行渐远的身影,泪水抹糊了他的视线。刹间,他心中有针刺般的疼痛,好像心被揪去了一块,他的心也随着小梅去了。

小梅在家总盼着时间快快过去,盼望着大伟早日归来。春天,她看着勺药花开。秋天,她看着菊花落地。一年又一年,三年过去了,大伟如泥牛入海毫无消息。这几年,多少媒人上门说媒,都被小梅拒之门外。这一天,母亲和小梅说:孩子,我知道你的心思,但你不能再等了。大伟和咱家没有婚约,这几年又无消息。你都二十三岁了,别误了自己。明天,有媒人来提亲,是有工作吃供应粮的,你看看吧!小梅默默不语。母亲一脸的愁容接着劝她说:孩子,你忘掉大伟吧!別让父母操心了。你要是出嫁了,也去了父母的一块心病。小梅望着母亲凄苦,愁绪的脸,心中像堵了铅块,呜咽着说不出话来。母亲用粗糙的手痛爱的为她擦去泪水,可母亲自已也忍不住老泪如小溪在流淌。小梅用她那纤细的手一边为母亲擦着水,一边用呜咽的声音安慰母亲说:妈妈,我听您的。

第二天,媒人果然来了。领来一位小伙。小梅偷觑着他。一米七五的身材,有着飘然出尘的淡雅。说活时,紧拧起英气焕发的双眉,锐利的眼眸迅速地扫视着。语气刚劲有力。穿着蓝色的工作服。一看便知,他是个一板一眼,正经八百的男人。

等媒人走后,父母看中了这个小伙,便来询问小梅,小梅含泪点头。她要了去父母的一片心愿。她只能如此无奈的应允。

这一年冬天,小梅出嫁了。她带着无限的思念,带着心中的凄苦,更带着一颗愧咎的心。她的一颗心随着所有的无奈一点一点的被撕裂成碎片,不断在滴血。她冀望能和大伟携手一生的愿望破灭了。她踌躇、茫然、徬徨,木然地随着接亲的队伍踏上了去珲春的列车。这时,她耳边响起了路游的激昂诗句:“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几十年过去了,小梅有了二个孩子和一个幸福的家庭。她的爱人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使她一颗冷漠凄怆的心渐渐的温暖过来,她也爱上了自己的丈夫,更爱自己的孩子。她当了中学教师,现在己退休。

二零一八年五月二十四日,小梅风扑尘尘的回到家乡,她盼望着和同学相聚,更盼望能见到大伟。

这天中午,宁安的同学为她接风洗尘。十几位同学围坐在一起。

当大伟出现在小梅面前时,她的心惊愕地漏掉一拍,一阵酸楚强忍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神情木然地说不出话来。大伟的心也好像被重锤狠狠的敲击着。他激动得脸色排红,不期然的与她执手相握。在他们的脸上,都充滿了敬畏和惊喜。欣喜的泪水忍不住沿着脸庞潸然落下。

同学们也被他们的真情所感染,每个人的眼圈都已湿润。看他们的神情都是在自然的流露中,大家也深感欣慰。

午餐的气氛热情洋溢。大家谈笑自如,彼此问候。当小梅谈到给大伟送笔记本时,大伟瞬间激情难抑,深深的把脸埋在双手中,不让大家看见他小溪般的泪水淌下。他凝噎着,忏悔着。只说了一句话:你要知道,我心中有你。小梅喟然长叹。她柔情爱怜地对大伟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大伟,我现在家庭很幸福,你也很幸福。我们的感情,就留在幸福的回忆中吧!

这次同学聚会,在小梅和大伟的刻骨铭心的真情中渡过。他们的真情至爱,有着甜密骇人的激情,有着锥心之痛。更有着玉洁冰心,引人遐思的真情至爱莫过于此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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