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色做人,角色做事,特色定位。王家卫,人的一生就是见天地,见众生,见自己的过程。始于颜值,敬于才华,终于人品。弱者多不得好活,强者多不得好死。李敖
中国文人,离不开“风骨”这个词,将“风骨”一词分开,就是“风度”和“骨气”风度,源于传统文化的浸润与培植;骨气,则来自对民族大义的忠诚和天下为公的坚守。(引用自:刘金祥《中国古代文人的风骨与气节》)炮火中的西南联大,颠沛流离的文人大师们,他们的身体力行,让亿万中国人看到了“风骨”二字的真意...
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诸葛亮:势利之交,难以经远。士之相知,温不增华,寒不改弃,贯四时而不衰,历坦险而益固。
说到底,是要做一个有温度的人。有温度,便是有情,没有其他。世事炎凉,唯情可化
何为深情?这个词,恐怕今人已经不懂。就像有句话说的,这是个“上了床也没有结果的时代”。
真正懂这个词的,是古人。古人的深情,跳动在活着的每一处。
对于亲情,深情是表面上离经叛道的竹林七贤的阮籍,在听到母亲去世的消息后,仍故作镇定地与人下棋,却在下完之后吐血三升的痛断肝肠。
对于活着,深情是阮籍在人家年轻貌美的女儿死后,明明不相识却孤自跑去大哭一场的真挚哀怜;是在现实的无路可走、痛苦挣扎面前,驾着马车荒野里奔驰,遇到歧路大哭而返的茫然坦荡;是登上武牢山对着楚汉决战的古战场,孤独叹息“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的深沉悲愤。
对于友情,深情是竹林七贤的领袖嵇康,以一篇《与山巨源绝交书》与山涛公然绝交后,又在广陵绝唱、慷慨赴死的最后,将唯一的儿子托付给了嵇康的信任。是向秀在司马氏的高压下不得不屈从做官,经过嵇康的旧居时写下的那篇悲凉的《思旧赋》,其中多少欲说还休的追忆和思念。
对于爱情,深情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愿望,是“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的相思,是“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的刻骨,是“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的挂念,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沧桑,是“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坚定,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的遗憾……
上等人,忘情
魏晋时曾有过一个热门话题——圣人到底有情还是无情?
王戎的“圣人忘情”就是当时一派的看法,认为圣人是离情去欲的。最终为这个问题盖棺定论的,则是玄学天才王弼的一句话:“有情而无累。”圣人有情,但是不为情所累。
这五个字道出的,才真正是“忘情”境界的真谛。我们平常人,却要么是薄情和无情,要么是深情到自伤,难以自拔。
对忘情境界最诗意的表达,则是庄子的那个经典寓言:“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水干了,鱼儿暴露在地上,它们相互吹着湿气、吐着泡沫湿润对方。与其这样辛苦,不如各自回到江河湖海,自在游、快活生,而彼此相忘。
人间多少相濡以沫,世人都以为温暖动人,其实是不得已。学会转身和抽离,并非心中无情,而恰恰是情太深,尝尽了其中滋味而终于看透,于是做得到放手。
如何才能达到忘情境界?如王弼所说:圣人茂于人者神明也,同于人者五情也。神明茂故能体冲和以通无,五情同故不能无哀乐以应物。然则圣人之情,应物而无累于物者也。
也如庄子所说:得者,时也;失者,顺也。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入也。
圣人之用心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故能胜物而不伤。
两位先贤说的是同一点:顺应。顺应所有的遭遇,顺应世间的一切。只有心中放下一切的执念,才做得到如此。
这是一种太高的境界,其实也很平实,归结为三个字,不过就是——“不强求”。所有的心有不甘,所有的自伤伤人,看透了,都是一种强求。所以金庸《书剑恩仇录》里说:情深不寿。
纵然如此,已是难得。只要真情过,不论结果,已是值得。
忘情的境界或许太高,离我们太远。但我们之所以卑微,是因为连深情也失去了。那本是我们最珍贵的东西,使我们活得高贵的根本。
有人说,人可以分为三个阶层:贵族,平民,流氓。区分这三者的并不是钱和权,而是一种高贵的精神。这种精神就像泰戈尔诗中所说:“这世界以痛吻我,我却回报以歌。”
活着从来艰难,在经受了生活锋利的切割和粗粝的打磨后,只要有一点光,就反射出眩目的美。不管生活给予人什么,都会高昂着下巴坦然接受,把困苦的生活活出诗意,把薄情的世界活出深情。这就是贵族。
古人云:“艰难困苦,玉汝于成。”生活的打磨可以让人更加光彩夺目,但是玉质还是石质,却在自己。
如果人有贵贱,真正的标准只能在这里。
这种深情,就像木心那首诗中所说的:“从前的人,多认真。认真勾引,认真失身。”是的,深情,就是认真;深情地活着,才是认真地活着。
才能是在寂静中造就,而品格则是在世间汹涌波涛中形成。
这世界上什么东西都可以是好的,就看你是不是能驾驭!陈果
苦难也是好的,就看你能不能驾驭,苦难可以让你吸收到很多快乐没有办法提供的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