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不寿

无数次想过相遇的街景，

无数次迷恋过开心的神情，

无数次想过相守的美好，

无数次，泪眼婆娑终不愿醒。

亦是起点，亦是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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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时光游移到初见的机场。天空呼啸而过好几架飞机，女孩儿搓着手站在一个人的地铁站里，望着头顶飞过的航班，担心错过那班载着他的那一班。匆匆走进空荡的地铁，掸掉靴子上的雪水，脑子里略过幕幕…

How do I meet  you? With smile?With tears?

二

      前尘往事教给她波澜不惊的神情，换上心底防御的伪装，怀揣五味陈杂的心事。依旧是那副旁人看不出的没有表情。踟蹰等待，脚底的寒意慢慢散去。

Hi，我在负一层出站口等你。

      远处一抹鲜红朝她招手，摇出了大大的弧度，再怎么近视都可以看得出那份用力。他递上一本为她买的书，握紧有些冰凉手，踏上离开车站的路。

      牵手用了一瞬间，等这一刻等了好多年，然而现在的他们，早已不是彼时年华。一路向归途，早已各自选择要走的路。

      一路上，她拿出面对应酬人的神色，偶尔说说，打破沉默。那一瞬间，有种感觉，她已经好久，没有近距离看过这个世界，一个人已在这份冷冷清清中呆了很久。他一路回应她的话语，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

三

      两人相对而坐，终于认认真真审视在对面的人，他在她眼中永远是解不开的谜，带着她看不懂的感情。他如他描述一般的瘦小，她如他想象中的冷清。

      她曾经在不知不觉中参加一场纷扰，没有还手的机会，便输了。输掉了有他的未来。是谁不作为，其中发生什么，都以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它都变成了往事和各自的故事被带到两条归路。不会和人提及，亦无法开口。

四

      她终究把怨气放一边，好好对待他。每一件事都希望做好。他尝到她做的粗茶淡饭，他染着她的味道…像爱人，像仪式，像告别。释然，尽欢。

      她脑海里冒出一个词soul mate，如同她还是曾经那般喜欢听他讲道理，她需要解决的事情可以从他那里得到宽慰。突然心底翻出一阵酸楚，她曾经赤条条的败过，输掉的，刚好就是眼前这个人。

      她无语凝噎，他吻干泪痕。

      她的意识里埋了蛊，看不清他爱她。

      她卖力表演此情已成追忆，却读出了他的爱意。也算对往事的交代。

五

      载他离开的车呼啸而过，她放慢脚步若有所思。

      每个故事开始的不可思议，结束的各有原因。

      她，努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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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他百岁无忧。

愿她不徒有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