茕(十)

记忆里自与三木相识,每每心情不大好便向他倾吐,他也像万能桶般接住了我抛出的全部,唯独这次不一样,或者太难平复或者我和他彻底走散了青春的末头,我分不清,是真的分不清了。我选了传统意义上最不理智的做法,又是现实里最简洁迅速的做法,然而这些天来,除了累毫无改变,甚于比以往更是糟糕,多渴望三木回来一如当初,我再不要薄脆残碎的爱情,只想我唯一的友情长久,可谁又不愿成长呢?只要有他在我永远长不大,又一面会否定他的存在。那像我这么爱作的人就根本不配拥有爱情,到最后连友情也会作没,孤苦到底但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指示。近日小雨绵绵,挺喜淋雨穿插各个街巷边随聪聪唠着嗑,偶尔也会轻哼几句,我和他的歌声都会恐怖到无人愿听,还会是冒着谋杀罪肆意妄为,最爱是凌晨一两点路灯映射与我两人的轻咳和脚步声,那刻会沉静到听见整个世界,一整个我们会成功的信念滋生,为这可以义无反顾也可以隐没尘世。我其实开始讨厌这个城市以及城市里的人儿,也可能压根就没喜欢过,我爱故乡历史文化和山水风情,然当时我怎么就逃离的那么轻易,甚至于现在被困也只有大长假才归故里,学生年代便尝到了异乡人的滋味,那不久后去往别的城市呢,不是迷茫而是对未来生活的一种担忧,我的悲观情愫可如何是好。时隔多日终于明白晴晴所说的尬聊,不是不喜欢而是没欲望,尽管不太再可能走心,也无法阻止聊的来的伴的到来,就像是被碰瓷麻木也不能抵住再被碰瓷的牵绊。二十二岁我可能喜欢一个人不能自己,但我肯定二十三岁肯定会忘记她的容颜,其实没有人与别人有所区别,灵魂呢灵魂早就随着世俗所遣散,何苦非要追逐着灵魂的契合,倒不如用自怨自艾的年月多去碰触别的身躯,万一在肉体的碰触中契合灵魂,岂不是省了多少心力,没了多少煽情。终于是落得个一人清闲,满脑子不会是感情,可也会有比我更傻的人用结婚刺激,相逼我说一句我爱你,喊一声老夫老妻才该有的称呼,就算我违心说出还会问我真假,难道明明知道也要让我用一个谎去圆另一个,好是残忍又可怜。急急草草地想以一首致三木来换取灵魂自由,越写越是没有韵律,加深了情反成了祈求原谅的情诗,男人间不该有的情愫。到底是谁在流浪,对啊到底是谁在流浪,相对于我是三木,对于三木反倒成了我,如果是我栖息地要往哪里,若是三木我情愿翘首等他而归。我信了命信了命里的三木,逃不脱扔不掉爱不起,总是以欢乐开局,悲戚而散,总是明了对方心思,一方不肯软弱,一方不肯承认,但愿但愿。聪聪同我这两年来亲证了我的变化,我本想着以无知不计较的心态处世,他有时候会突然间讲小明啊你变了,我也会反问他以前那样好点还是现在,其实我蛮想听的是一句只要自己觉着好就行,慢慢地习惯了与聪聪生活工作的日子,像之前说的我不清楚这样会多久,但我可以明确的说我会担惊受怕,会在分离的时候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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