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与被捏.第三章:许地山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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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报社的报纸一到,王宇宁就看《周末报》,通红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看见了想看见又怕看见的火苗——报眉上登着一指宽的标题新闻:“据本报记者许地山报道:内省临市于5月21日破获一起建国以来还从没发生过的离奇大案,这起大案不但是公务员所为,而且,还牵扯到某一黑幕。本报会随着刑侦的脚步,及时把案情公布于世。”

顿时,他浑身的血燃烧了起来——这小子真的干起来了!这火烧起来,到底烧到烧不到自己身上?他就焦躁起来。

都晚上十点了,手机响了起来,怪怪的,一看,是个陌生的座机号。他觉得不妙,不想接,但手机粗暴地响着,逼着他接,就小心地接了,郑成功的声音咬牙切齿地钻进他的耳朵里:“你他妈的还真给捅出去了?!”嗓子是掐着了的,怕身边的人听见了。

他本能地否认:“我没有呀!”

郑成功:“你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他气喘着,哑口无言。

郑成功:“告诉你,你那位同行被控制住了!你赶紧想办法救他出来,否则,他招架不住刑讯逼供,扯出你这葫芦不说,还得带出我这瓢来!”

他一下子慌了神:“我……我……我有什么办法呀!”

郑成功:“哼哼,尿开裤子了?给你说这是个瓷器活儿,离它远一点儿,你以为你转了手,它就砸不住你了?真是自作聪明!还愣着干吗?他是哪个报社的,你就通知哪个报社救人!快!”就挂了电话。

他懵了片刻,立马掏出手机来,给《周末报》的客服部打电话,因为他不知道《周末报》主编的电话。在手机嘟嘟响的当儿,他警醒了过来,取消了呼叫,到街上去找公用电话,直找了三条街才找到部公用电话。在找的当儿,他六神无主的脑子也能断断续续地思考了,像拼接碎纸,拼着拼着,一副清晰的图画就拼出来了——这件案子不是杵着了某个人的疼,因为临市还没有谁的能量大到敢把一个堂堂《周末报》的记者控制了,也没有谁能把一个市政府捏在手里,让市政府跟他一起背这黑锅,而是杵着了临市政府的疼。可是话说回来,正因为临市政府让许地山失踪了,说明这个案子确实有问题,要不然,临市政府该公开要求《周末报》澄清事实的,现在,临市政府这么偷偷地控制了许地山,只能说明它心虚,想偷偷地抹去痕迹!这么一想,就为自己当时判断的正确自鸣得意起来,也就有了些勇气。

他赶紧用公用电话拨打《周末报》的客服部。谢天谢地,客服部晚上也有人值班!他要求值班人立即向主编报告许地山失踪了的消息,十万火急!

第二天一早,他去了报社,等了一会儿,门卫才开了门。又等了好一会儿,《周末报》才送到了,他抢过来就看,见报眉上又登了一条标题新闻:“据可靠消息透漏,本报记者许地山,因为昨天报道了内省临市那件牵扯着某一黑幕的离奇大案,于昨天在临市失踪了。本报呼吁全国各界人士同本报一起关注寻觅许地山的下落,有什么消息,可以用电话通知本报社,也可以通过本报社的网站互动。有一点可以肯定,许地山先生勇敢地捅着了某些人的疼处,这痛处是见不得光的。我们一定会把这痛处揪到阳光下来!”

王宇宁赶紧打开电脑,点开《周末报》的网页。果然,这条消息昨晚就发了出去,已经有了好多跟帖。有的在猜测这是个什么大案,有的在猜测这黑幕是什么,为什么能有这么大的能量,敢跟《周末报》叫板?一眼看下这许记者是让这黑幕给弄去了。但更多的跟帖是要求临市方面站出来吭一声,老不冒泡,让人不能不联想到这是临市政府在捣鬼!

于是,一整天,王宇宁不论遇上了谁,到了哪里,人们都在纷纷议论这个案子。晚上,一个所谓的政府办官员,在临市电视新闻上露脸了,说政府只是请许地山先生去说明一下,他是从哪里得到这一消息的。但许地山先生不能说出消息的来源,顶如默认了这是他闭门想出来的新闻。既然事实已经澄清,许地山先生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本来,我们可以追究他的一些责任,但念在他的敬业精神上,我们就免于追究了。

王宇宁长出一口气,赶紧打开临市政府网页,见政府官员的声明下面有许多跟帖:

——这件事是由刑事案件引起的,本该由警察出面来澄清事实的,为什么却是个政府办官员?

——为什么不让许地山先生一起出来露露脸呢?许地山先生到底放出来了吗?

——不追究许地山先生的责任,是怕一追究起来,就扯起葫芦带起瓢来了吧?

——为什么临市政府不公开要求《周末报》澄清事实,却“请”许地山去说明消息的来处呢?到底是怕什么呢?

……

王宇宁就知道,这件事已经逗起了人们的火,犹如野鸡噗地一飞一落,逗的猎狗都竖起了耳朵睁大了眼,就想捕住又没影儿了的野鸡了。在这阵势下,谁还再敢动许地山一根毫毛呢?揪心的是等的自己的是什么还看不清,因为一眼看下许地山刚一露头就被人家摁下去了,那只手现在能不慌不忙地来个秋后算账了!他看更认为郑成功让自己给《周末报》打电话,通知许地山失踪了是有深意的,因为郑成功完全是可以自己打那个电话的,他之所以让自己打,就是要拉着自己当垫背的,到时候把责任推在自己的身上:

“是他把消息捅给许地山的!又是他把许地山失踪的消息捅给《周末报》的!”

第二天上午,他的手机响起来,是个陌生的座机号。他猜到是谁打来的了,宛如潜伏的特务看见了老和自己过不去的上司来了,又不得不见。他一接,果然是郑成功打来的,沉声问他能不能联系上许地山。他困惑起来:“联系他干甚了?”

郑成功:“回答我,能不能联系上!”

他吞吞吐吐地说没把握。郑成功:“你赶紧试一试,要是联系上了,问他一声,敢不敢采访嫌疑犯。”

他失声惊叫:“什么?!这……。”

郑功成:“这什么这!你个傻瓜!这个案子不揪出来,咱俩能安全了了?”

王宇宁心里一宽:“你想通了?”

郑成功:“我早想通了,是没有这个力量,现在有一只手有这个力量了。”

王宇宁:“我的妈呀,咋又擩出一只手来?”

郑成功:“别废话了,赶紧联系他,不然就晚了!”就挂了电话。

他赶紧找到一部公用电话,一拨许地山的手机,嘿!竟然通了!许地山一接电话,他就问他还敢不敢采访嫌疑人?许地山却问他你是谁?他骂许地山连他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许地山唔了一声,沉声问他这消息可靠不可靠?他说是郑成功打来的,具体可靠不可靠,他也不知道,就看他敢不敢了。许地山沉吟了几句话的功夫,说:“我现在成了天下人甩出来的鱼饵了,傻瓜才敢咬我了,有什么敢不敢的。”

他就让他等消息,就换了部公用电话,打郑成功的手机,果然通了,就对郑成功说许地山说敢。郑成功就向他要许地山的手机号,他直接和许地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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