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广州,漂啊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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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粽子先生

毕业来广州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期间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班、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去KTV······

偶尔周末一两个朋友路过我住的城中村,就来一次深夜烧烤加啤酒,在酒精作用下,就着路边嘈杂的人声和昏黄的街灯,调侃着自己的感情、自己的生活以及自己的工作,言语中掩盖着对未来隐隐约约的不安,好像把一切藏在嘻嘻哈哈中,就不会担心了。接着,我们就这样过一个热闹的周末。

像设好程序般,在星期一早上疲惫的起床,顶着瞌睡挤公交再挤地铁,仿佛没发生过的一样,只有微微刺痛的大脑,提醒着昨晚的微醺和丑态。

是的,现在的我们大多其实就是个咸鱼,不过不是没有梦想,而是这两个字,组合在一起,就像地洞出口的阳光,耀眼温暖到我们觉得真的配不上。

一边安慰着自己,等以后成功了,再踏出洞口,再去拥抱那洞口的阳光,一边转身向更深的地底走去,然后,就这样,也不知道一辈子能不能找回这个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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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在的公司,年末了,陆陆续续有人想要离开,我还记得他们加入的时候,都是全身泛着光芒的,都是抱着一展拳脚的跃跃欲试的,可如今准备离开的人光芒散去,有点铩羽而归的悲凉,只剩个好聚好散的感觉。

明明陪着公司走过了很艰难的那个开头。

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自己不适合这里,怀疑了自己多久,然后做出了离开的决定。可是,我知道,他们肯定有过失望有过迷茫。

这其中有一个叫L的同事,我记得第一次见他,他陪着上级过来对需求,在那小小的会议室中,他有着与实际年纪不符的外貌,外加一双灵动的眼睛,全身散发着一股冲劲。

后来我们成了朋友,随着时间的过去,他的朋友圈数量和他的冲劲一起不断递减。他不断不断地抽烟,内心的疲倦从灵魂透出了肉体,他的朋友圈里没有了自己逗比的自拍,没有了对女朋友的赞美,没有了对一猫两狗的疼爱,没有了对生活苦中作乐的调侃。

终于有一天在楼梯口,他抽着烟和我说,他要走了,他想去西藏,他想考去那里当个小公务员。我发现他说的小心翼翼,他那黑蒙蒙的瞳孔里,闪过了一丝好久没见过的对未来向往的光。

可是,我却莫名有点心疼。因为这个抽着1906的朋友,他在说想去西藏的时候,眼神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这个在南方努力的北方孩子,这个来自冬天会下雪的地方,冬至会吃饺子的孩子。在广州,他就算说要离开,他也带着莫名的歉意。是对自己,还是对团队,我不知道。

可是去西藏这个梦想,这个在北方长大,和我成长环境不同的孩子,只是说一说,他都没能坚定。这在我这个南方人眼里,太不北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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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变得提起梦想就那么唯唯诺诺,而且只是个短期的梦想。我开始想啊想啊。

也许,刚刚走出社会的我们,那个曾抱着一份耕耘一份收获的初心的我们。都在真正地面对社会这个不按套路的洪水猛兽时,躲着曾瑟瑟发抖、正面硬干到遍体鳞伤。

我们开始怀疑,所谓努力的意义,那个纯粹到美好的初心,一点点被现实揉碎,像散落在血管中的细小玻璃片,随着每次心跳,切割着血液经过的每一寸地方,虽不致命,可真的疼,真的折磨。

我开始思考,什么时候,有梦想需要门槛了。小时候,明明可以在教室大声说,我梦想是要做科学家,我梦想是要做航天员,一点也不觉得丢脸,还害怕自己的梦想太小,会被看不起。

倒是越大越不敢说了。是为了做人现实点么?可是我怎么觉得这是我们打着现实的借口,内心其实是老人口中所说的认命,是一种对现实无可无奈何到妥协的逃避行为。

广州这个城市吞噬了很多梦想,也成就了很多梦想。漂在广州,还要长时间漂啊漂,还有很多要直面的事情,希望我们不负这段时光,希望我们都不落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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