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之所以选择前往黎巴嫩做志愿者其实想法很简单,自己对中东的了解太少了,身边还存在很多的误解,所以希望能够亲身去体验一下这个地方。来之前对黎巴嫩的印象就是战火纷飞,时有爆炸。四月份匹配了项目却不敢告诉父母,因百度搜索黎巴嫩第一栏便是一条最近的爆炸新闻,于是拖到了五月中旬新闻过去后才敢讲,现在想起来也是很好笑。
#与黎巴嫩MCP的午餐
项目进行期间和AIESEC黎巴嫩总会主席约了一顿午餐。逐渐习惯薄饼包裹着菜肴的吃法,第一次吃的时候十分抗拒的黎巴嫩特色凉菜塔布菜也慢慢适应,满足的一顿午餐。
在AIESEC中最幸运的Experience之一就是2015年在武汉ALS作为Katie的组员。尽管TXP已经被取消,但无论如何ALS确实提供了一个平台去给青年人更多对于自身的思考,也是在这个年纪他们可能最需要的东西。
"Dance is for girls"清晰地记得第一堂舞蹈课,男孩子们全程坐在椅子上不愿意动,认为舞蹈是属于女生的,男孩子不应该跳舞。在黎巴嫩"My Home"项目里加入了Theater, Sing & Dance这个小组,在短短六周内带着这些孩子们一起学唱阿语歌,跳了几种不同语种歌曲的舞蹈,以及对他们来说最具有难度的杯子歌。反反复复纠正手的姿势并且不断鼓励他们去做,的确足够锻炼耐心。女孩子们在唱歌和跳舞的时候总是很积极认真,男孩子们多数调皮常常彼此拳打脚踢四处乱窜。
一周三天往返五个多小时的车程从贝鲁特到达叙利亚难民营学校的所在地贝卡。每次课堂上常会说的也只有三句,"Yalla(阿语的Come on)", "Halas(Stop)"和"Bravo",其余的互动不是眼神交流就是High Five击掌。据负责人说一些孩子在叙利亚战火后失去了亲人,且我们仅仅有一个多月的相处时间就要离开,我们被要求尽量不要和孩子们太亲近,不能让他们对我们产生依赖感,所以即使他们要求拥抱也要保证时间尽量短。
第一次见面自我介绍,"Ismu Cash."他们说Cash这个名字对他们来说好奇怪之前从来没有听过。期间剪了一次头发,回到学校孩子们都朝着我喊NAIMAN, NAIMAN(阿语里对刚剪完头的人说,表示夸奖),特地问了同组女生Rayane可以答复Allah yenaam Alek。于是当我对一个孩子说了之后,他看了我一眼然后飞快跑去告诉了其他孩子,于是一瞬间可以听到无数涌来的NAIMAN, NAIMAN,简直幸福又哭笑不得(因为我老是忘记该怎么说那句话于是只能答Thank you)。渐渐女孩子们记住了歌词可以自由的随音乐摇摆歌唱,男孩子们的杯子歌玩的巨6还邀请我双人或者三人四人的交换玩法。所有孩子都记住了舞步跟着音乐跳的十分欢乐。慢慢男孩们每次课开始前都会"Hi Cash""Hi Cash"地叫唤握手然后把我几乎是抬进教室里,跳舞的时候争抢着站在我的左右两边希望某一段音乐里互动的时候能和我勾手转圈圈,在下课拥抱的时候知道我听不懂也默默地说了一句希望能把我请到他们家,被一旁会阿语的同伴听到告诉了我,然而因为没有多安排的时间而作罢。
今天是最后一天,休息的时候男孩们围坐在我身边,我唯一能听得懂的就是中国两个词。猜想到他们是在问我是不是要回去了,我点头双手做挥动翅膀状。他们说了很多,我都听不懂,只猜出来有人说想和我一起去中国,有人踏步跺脚想说走到中国去找我…把手上的苏和包里有的ALS SumCo很喜欢的苏都给了他们。但仍然觉得离别略仓促,希望还有机会能再见到这群小可爱。
总是在想离开了之后能给他们能留下什么,给项目留下什么。希望他们在未来能收获更多的快乐,且而能获得除快乐之外的更多更多。
项目期间和来自西班牙奥地利意大利荷兰德国法国埃及突尼斯土耳其叙利亚约旦巴西黎巴嫩中国等等国家的志愿者以及叙利亚难民营可爱的孩子们度过了这个暑假,走过了黎巴嫩大大小小的城市享受阳光沙滩和美景,也曾坐在当地人的摩托车上路过战乱期间多出爆炸的楼房下。
当和十多个不同国家组合聚在一起时,"You're the coolest Chinese guy I'veever met"听起来貌似一种赞美,带上了Chinese的标签后其实是某种程度Racist.喝得多了被问数学乘法题回答完全正确被说不是因为没醉而是因为是中国人。走在路上没有被问来自哪里就能听到奇怪口音的你好打招呼,偶也有被问是否日本人或者菲律宾人。在学校里如果阿语书写很难被辨识会被开玩笑说写的是汉语。零售商店小贩常常会指着自己店里的东西对你说"All from China"。
走访了几处黎巴嫩贝卡地区的叙利亚难民营,亲眼见到了难民营里的生活条件之艰难。了解到他们每个月只能领到来自UN平均水平27$的补助,孩子们到了十多岁就不再接受教育而是去工作,他们也没有办法在黎巴嫩接受大学教育,当地NGO正在努力使这件事变成可能…负责人说我们的项目是一个Social Psychological Program,也知道Psychological issue不仅仅只有心理学家才能贡献力量。看到孩子们脸上的笑容就是最大的幸福和动力。
一个多月来,总是在意识到什么后又再次迷茫之间不断循环。不能说满载而归,只能说幸有所得。
About love and be loved, about racist andstereotype, about religion and belief, about personality and behavior, aboutpassion, about all the possibilities existing in this world.
Thank you for everyone that I met in thisamazing journey. Already miss Lebanon. Will be back one d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