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辰光不可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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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仍不用上班,但中国最辛苦的是学生,为了送孩子辗转多处上课,也不得不早起。

孩子忽说要喝粥。只得更提早半小时起,不象平日里一片吐司,一个煎蛋一杯牛奶好打发。

粥熬上锅后,开始剁肉馅,因她说要喝皮蛋瘦肉粥。剁馅儿本是最不需要技术但需要时间功夫的活儿。说这话爷爷是不同意的。照他老人家的说法,肉馅必得用五花去皮,手工,切薄片,一刀一刀下去,切丝,再换方向,不是胡乱狂砍一气,剁烂了事。我连狂剁都嫌烦,取出料理机啪啪打碎了事。用了机器的肉肌细胞已经被破坏,营养也流失得差不多了,徒有其名。

光喝粥也是不经饿的。安排晨跑的爸爸去早市带了包子回来,顺便买了好久没有吃过的糖油果子。糖油果子金黄透亮,外裹一层满满的白芝麻,外香脆内软糯却不粘牙,配上一点乌江榨菜,咸甜搭配得宜,大人孩子都嫌不够。原来平日早饭总是劝不下去是因为不合口味。

等待孩子上午下课的时间,排队买到盘飨市当天新上的卤牛肉,专门选了一块带筋的腱子肉,切片忒考工夫。不过以盘飨市师傅二十多年的白案硬功,绝不取巧,均匀整齐,打包递给我马上就被我偷嘴了,一片不够,再来一片,只恨不得把舌头一并咬碎了吞下去。

午餐的时间只够在小面店打个尖。不过那小面档也在华兴街口伫立了三十年有余,刀削面出奇的筋道,加上油汪汪的臊子,再把牛肉取出来给她佐餐。好家伙,快赶上武松的食量了,一斤半卤牛肉差不多去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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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是一定要好好犒劳小军的。元旦三日,因是毕业班,日日补课,作业量也是垒到半尺,终于赶完了。放下心来海吃一通,当妈的难免心痛。不过安慰自己也安慰她:“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吃完了,恐怕到是该送她回寄宿学校的时间了。

新年一日,日日如此。翻开佛陀传,重温念念专注的生活,专注难得,转念之间,皆是虚妄,但好辰光仍不可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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