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里斯的渴望

有些花,开放为了结一个瓜,而有些花,开花也只是开花。

与莫汉在火车上惊鸿一瞥无意将对方看到眼里,只是眼里,心里的人是临行时恋恋不舍的男友温格。此刻盘算着如何让新认识的男子注意自己,连她自己也觉得荒谬。隔着走廊递过去零食,对视时郑重凝视,花里斯存心引诱,莫汉云里雾里已经中招。出于什么目的呢?人性的贪婪,背叛的刺激,或者对幸福的恐惧。花里斯并不知情,她只是任性的挥霍着自己的美丽。

不爱的时候,最游刃有余。花里斯对莫汉的勾引如此运筹帷幄,不经意的一瞥,翘起手指勾头发,看似正经的交谈。两人从陌生到熟悉,直至爱上花里斯,莫汉竟是如此无力抗拒。一开始只是传递关注,美女的关注所带来的虚荣着实让男人心潮澎湃,遐想菲菲,更何况平凡如莫汉的人。莫汉犹疑,不经意的反复确认花里斯的心意,花里斯看在眼里,觉得可笑,依然是不急不缓的样子,热情友好,却也不越过友谊的界限。当莫汉心里反复嘀咕花里斯是否对自己有意,他也在把花里斯一遍一遍地往心里烙。他身陷其中,不明缘由,花里斯却明白。烙的太深之后,硌得疼,搔得痒,心里一发慌,时机才到。

第三天傍晚,莫汉约大家去海边吃海鲜,沿着海岸线吹吹海风,杂七杂八的朋友,掩盖自己和花里斯。花里斯心里一乐,这快乐无关爱情,只是对自己魅力的认可,化了淡妆,挑选不出格但足够美丽的衣服,第一回合切忌用力过猛。

花里斯默然行走,并不拒绝莫汉的接近和关注,同行的路上,莫汉极力展示了自己男人的魅力,提前查好攻略,全程认真负责的带路,把女生让在内侧。仿佛人人都注意得到,到对花里斯格外留心,花里斯爱极了这种调情,隐晦,刺激,克制。大家都不熟悉,聊天的话题多是童年趣事和当地风情,花里斯说起来,小时候不喜同龄男生,觉得幼稚吵闹。莫汉突然接话,“那现在呢?”花里斯一愣,莫汉接着问, “现在,像我这样的男人,你怎么看呢”,莫汉看着花里斯,珍重认真的惊人心慌。花里斯并不回答,她怀着玩的心情,也没想过让任何人爱上自己。在海边散步,大家随便聊天,莫汉问花里斯,“若此时此刻我爱的人在眼前,我应该向她表白吗?”花里斯笑笑,莫汉的话淹没在海浪里。局势突然扭转,花里斯成了猎物,明明暗暗的躲避,当你要引诱一个人的时候,要确定那人不会认真。回到酒店,花里斯开门的时候,莫汉在她背后站了许久,她的耳朵里有他呼吸的声音,脖子上有他喷出的热气,若他此刻专横霸道的抱住她,不给她思索的机会,她可能会在他怀里变的柔软顺从,节节融化,然而他没有,她理清思绪回头朝他粲然一笑,“那,明天见~”,他勉强笑了一下,对着关上的门漠然站立。

昨晚的暧昧被白昼的朝阳炙干,那些见不得人的情欲只能隐匿在夜色里。花里斯希望莫汉是一个花花公子,擅于调情,擅于逢场作戏,不过分认真。莫汉显然没有这样的天赋,依然是热情真诚笨拙的追求着花里斯。花里斯除了接受莫汉的好意,只有心中悔恨又着急,突然,同行的女孩子说,“温格对你朝思暮想呢吧~”花里斯惊恐地抬起头,莫汉的眼神由受伤变成暗沉,花里斯一直伺机要说,却没有机会开口,她不爱莫汉,但也没有想过伤害他。这话不应该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花里斯无法解释,给莫汉的伤害也更沉重。

第二天再见却是莫汉先开口,仿佛若无其事,“嗨,讲讲你们的故事呗”,莫汉平静的原谅和救赎了花里斯。花里斯爱男友温格,和有趣的莫汉一起游玩,这是违背道德的事情吗?亦或是说,一旦我们踏入一段关系,从此眼里就只能看见伴侣的魅力,对其他有趣的人都必须敬而远之?

花里斯与莫汉即将永远的分离,回到熟悉的地方,他们便不能不顾及道德无理约束和爱人的感受。在车站莫汉与花里斯拥抱,在她耳边轻声说,“过几天再走”,过几天再成为温格的女友花里斯。花里斯不能回答,只能保持着少女痛苦无能的沉默,莫汉低头,轻盈地吻了花里斯,仿佛这无关爱情,只是祝福,“别责备我,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想要吻你”。爱而不得的莫汉,内心波荡的花里斯与毫不知情的温格,无法言说谁更难过。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如此微妙,爱情一旦不是一对一的,就必然有人会在其中受伤。

火车向温格的方向行驶,花里斯也是,无怨无悔,坚定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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