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人已非年少第五回 梦想已远人未远

图片发自App

第五回 梦想已远人未远

      这日起来已是早上九点，洗漱完毕后，翻看手机，并无要事。随后，摘抄好词好句，写文，不一会，已是下午，该去接李晓涵了。

      到了班级门口，杨楷诺刚要喊，就被李晓涵犀利的眼神给震住。她看人总是这样，头低45度，斜视你，小嘴嘟囔着，不知是怨你来晚了，还是早了。然后磨叽一会，开始整理铅笔盒，书本，一样一样把它们塞进文件袋里。杨楷诺读小学的时候是不用文件袋的。不知那时是没有文件袋还是什么。现在的学生个个都在用，也不知是老师要求，还是他们自己要求。这种分门别类摆放每门学科的习惯，是值得提倡的。但在杨楷诺那个年代，不用这些，照样也能理得很整齐。可见，随着时代的进步，方法也在跟着进步。以前要靠自己自觉，现在有了文件袋，只要上面写好语文、数学、英语，随后把相关的往里放，就好了，省时又省心。也不怕找不到，不怕忘记带。李晓涵背着书包，手拿着布袋从教室里走出。布袋里装着她的饭盒、点心，还有家庭作业。她父母对她要求很高，她有时会跟杨楷诺掏心窝子，让他不要跟她父母说：“老师，你知道吗？我现在压力好大，每周五晚上要读3E英语口语，周六又是新概念、3E英语笔试、小五班，周日是语文写作、毛笔字。看小说的时间都没有。”杨楷诺每次安慰道：“晓涵，你已经五年级了，你妈妈的要求是让你考上外，你当然得努力了。你再努力，你班里的其他小朋友也在努力。你看张锦鹏，你们班的大队长，也在读新概念、3E英语。所以，你也要加油，你要知道，并不是你一个人在战斗。”杨楷诺正想着，李晓涵已习惯的把外套和布袋交到他手上，下了楼梯。走到学校大门口时，碰到了她的同学，张展鹏以及张展鹏妈妈。张展鹏妈妈道：“你们去哪里写作业啊？”杨楷诺道：“图书馆。”张展鹏妈妈道：“那我送你们一程。”杨楷诺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们走过去就行了，很近的。”张展鹏妈妈笑道：“没事，张展鹏正好要去天山中学训练，图书馆就在旁边，顺路的。”杨楷诺见张展鹏妈妈坚持，再推辞就不好了，便道：“那就却之不恭了。”张展鹏妈妈笑道：“老师，客气了。”上了车，张展鹏就问他妈妈要手机，和李晓涵一起玩了起来。杨楷诺也认识张展鹏，那时在精锐教育上班，他也去那里学习过，学的是语文写作。张展鹏妈妈道：“老师，我们展鹏现在不去精锐学习了。”杨楷诺道：“为啥？”张展鹏妈妈道：“没什么效果。”杨楷诺道：“语文写作是这样的，需要坚持，短时间内是比较难看出效果。但是坚持下去，一定会有进步。”张展鹏妈妈摇摇头，道：“展鹏也觉得没效果，所以就算了。对了，晓涵，你在外面读哪些啊？”李晓涵道：“3E英语、新概念、语文写作，小五班。”张展鹏妈妈一听，惊讶道：“那么多，读的过来吗？”李晓涵看着张展鹏妈妈，道：“周末两天时间都排满了。”张展鹏妈妈道：“看来，你父母对你寄予厚望啊。”李晓涵苦笑着，没回答。杨楷诺道：“她妈妈想让她考上外，所以……”张展鹏妈妈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也希望展鹏能考上好的中学。所以才让他去天山中学训练。”闲聊几句，已到了天山中学门口。杨楷诺和李晓涵谢过、道别后，便朝图书馆走去。

      这时，恰逢天山中学放学。形形色色的男生女生三五结伴，脸上洋溢着青春朝气，这一刻大概是他们最放松最自在的时候。杨楷诺带着李晓涵也穿梭其中。随后，杨楷诺无意瞥见一男两女，男生清秀，女生靓丽，边说边笑，慢悠悠地走在他们身后。杨楷诺看他们大概初二或初三，便问道：“同学，你们几年级？”那个男生迅速地答道：“八年级。”此时，杨楷诺没有反应过来，八年级是初几？哦，是了，是初二。杨楷诺便继续看着他们说笑的样子，其中一个女生大概觉得杨楷诺在看她们什么，便说道：“你别以为他是男生，他其实是穿了男生校服的女生。”杨楷诺听她这样一说，愣住了，猜不出她因何要说这句。那个男生立即反驳：“你才是穿着女生校服的男生。”出于同样是男生，或说是那个女生先说再前，杨楷诺帮道：“你不要欺负他，要友好相处。”那个男生听了，似乎有了力量，来了劲，举起手里的伞朝女生边戳边道：“听到没，不要欺负人，我要让你知道欺负我的后果，”瞬间他们已追逐到马路上了。眼前一幕，似曾相识，也是阴天，也是放学，也是一男两女，说说笑笑。

      那时每天放学，杨楷诺都会和她们一起坐车回家，学校离车站隔着一所小区，我们常常穿过其中。那是我们熟悉的地方，一走就是四年。

      那天小雨转阴，他们走至半途，有位大妈上前询问：“同学，808车站哪里乘坐？”杨楷诺热心答道：“就在前面，出了小区，对面就是。”大妈听完说了句谢谢，就走了。等她们到车站后，大妈还在那里等着，见刚才问路的学生来了，问道：“同学，你们也坐808呀？”杨楷诺道：“嗯。”大妈继续问：“你们几年级啦？”杨楷诺道：“初二了。”大妈问道：“初二啦，看不出来啊，明年要中考了，你们作业很多吧？”杨楷诺道：“还好，英语特别多。”大妈笑道：“那是当然的，英语多重要呀，以后上海肯定要成为国际化大都市，届时外资进入，英语是要派上大用场的呀。”杨楷诺道：“阿姨，你真与时俱进。”大妈笑道：“哈哈，阿姨也有孩子呀，比你们大一岁，再过一个月就要中考了。”一旁，薛继雯听后，道：“那现在很关键啊。”大妈道：“可不是，小姑娘，你们现在就要加油咯，否则到时候来不及的。”薛继雯道：“我们老师也这么说，让我们现在就进入备考状态，这样才能考进好的学校。阿姨的孩子打算考什么学校呀？”大妈道。“她嘛，她说考天山中学，但我想让她考延安，我觉得她再努力点是可以的。”薛继雯道：“天山中学很不错啦，区重点呢。延安更是市重点，好学校啊。”大妈笑道：“对啊！谁不想自己的孩子考进更好的学校去呢？我觉得她有潜力，所以我总是鼓励她，给她动力。”薛继雯肯定道：“对，人就需要鼓励，这样才有动力前进。我的妈妈要是像您一样鼓励我就好了。可她总是打击我，说我笨，这么简单的题目都不会做。”说完，薛继雯露出惆怅的表情。大妈见状，劝说道：“其实我以前也和你妈妈一样，脾气上来，就会说她不争气，后来想想一直打击她，只会背道而驰。所以我调整心态，化打击为鼓励，效果好了很多。你也要体谅你妈妈，她是希望你好。我想你往这方面想，那你的抵触情绪或者不愉快就会减少。人嘛，多份理解就多份包容。”薛继雯听了，点头。这时，808公交驶入站台，她们相继上车。大妈继续道：“我女儿写作业天天到晚上11点，第二天6点就要起来，她正在长身体，我担心她睡眠不足。现在学业紧张，又担心她不花点时间拿什么去跟那些好的同学拼、争。这不……”大妈举起刚买的食材：“你看我手上的大鱼大肉，就是要给她补身子的。身子要紧，学业也要紧，咱们做父母的学业上帮不上她什么忙，也只好在生活上让她吃得好点，睡得香点。”“阿姨你说的是，你们的付出，我们能感受得到，我们确实该多体谅父母。”薛继雯这段话可是肺腑之言，连杨楷诺这个和她相交三年的朋友都能感觉出来。杨楷诺笑着打趣道：“你也有这一面啊！”薛继雯听了，白了他一眼。大妈问道：“你们想好考什么高中了吗？”薛继雯道：“和您女儿一样，天山中学。”“男孩子呢？”大妈问道。杨楷诺没想到大妈也会问他，便慌张道：“啊？我？……我也一样，也想考天山中学。”

      画面一转，杨楷诺也正刚好和眼前的一男两女聊完他们的学业，可不比杨楷诺读书那会轻松，反而更加繁重了。然而眼前的三位也和那时候的杨楷诺、薛继雯一样，多多少少有着自己努力的方向！而李晓涵在听到方才的一段谈话后，也极为诚恳地说：”老师，我也会向他们那样，为了自己，努力拼搏的。”

    正是：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