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风乱波录·一


隔壁家爱吃屎的狗娃子把我得罪了,因为它总是能一眼看出谁兜里有钱,就扑上去钻裤裆像小儿麻痹尾巴摇的像癫痫,得了赏就回来咯咯哒的跳,吵的我没法写诗。昨天在阳台看云,楼下花坛里蹲着的保安爷爷一起身,它立马红了眼扑过去。我就端起一块石头,把那泡屎砸飞了。

所以我心里高兴,从广场到了教室,美美的放了个响屁。

教室里还有一个人,是和我睡过的雪姐。雪姐低头玩手机,肩膀胳膊抖得像摇骰子要一柱擎天。最后还是没忍住笑噗嗤一声鼻孔喷出两条黄色长虫。

我认为既然她也立即遭了报应,就没有多说什么。拿了我的装了一本速写本的蓝色牛仔布书包背上, 披了被子就飞到天上去了。

遇到一个大一的小学弟,可他一点也不小,一米九的身高,脖子肩膀肌肉发达像只猩猩。他腼腆的给我打招呼。我朝他轻轻一笑,呵呵。不知道为啥他就突然从背后悄悄地狠狠地打了我一拳。后来一想可能因为他喜欢那个经常找我喝酒的小学妹?可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偷袭,他直接走过来打我我也打不过他啊?!

我抬着头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然后又思考我是不是有同性恋倾向,最后又思考我为什么会突然思考这个问题,也许宇宙深处会有一个声音告诉我答案。本以为哪里会有一个坐在高科技轮椅上的爱因斯坦用两根手指告诉我时光逆反的方程式。结果看见了金星。在金星上,太阳从西边出来。我难过了,要等待二百四十三天才能看到日落。日落很慢,所以看到一半就忘了这是日出还是日落。困意袭来,就合眼睡了。

我梦到自己成了一只松鼠,坐了猫拉的马车,钻进一处黑洞。 高中时候,同桌是个脑袋不怎么灵光的南方姑娘,她说我上数学课在裤裆里偷偷看小说的样子像只松鼠。 我知道我在做梦,所以能随意控制梦里的任何。我找到那个女生,把她也变成一只松鼠。我们便爬上梧桐在树洞里趴在课桌把她睡了。之后我赶紧醒来把梦里的内容记下,过几天有时间改成首诗就能发表在《磨牙》上。记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把她变的那只松鼠完全没有她的可爱的木笨和她的记忆,那根本就是一只松鼠啊。

突然觉得恶心。

叫猫拉车出来时,已经过了十年。

我打开后脑勺的盖子,被里面一圈圈的齿轮迷住了,一高兴,齿轮转的快的像小蜜蜂的翅膀,突然隐形眼镜掉进去一只?

但我还是高兴。

我带着耳机唱红辣椒乐队的歌,那是在苦的时候越唱越苦,在乐的时候越唱越乐的东西。

我唱着唱着发现原来我一直是在狼一样吼叫,就不唱了,以免有人不敢打我又趁我买菜的时候把我晒着的鞋子扔到三楼下面的草地里去粘上一股别人的臭袜子的气味。

可我还是不高兴。又没日出可看。就去北操场跑步。跑了十圈。停下来喝水,一回头看见一对老夫老妻慢悠悠在跑道上走来,夕阳从西山墙头扫过来落在他们脚下。

我就又想,刚才跑了十圈才热了身子,可我为什么要绕圈圈跑呢?那不等于没跑嘛?

等风吹的眉清目爽了,月亮刚好上来,我就沿着月光下的竹林一路跑了。

我想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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