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梦，非民众梦

                                                      胡育|文

大秦帝国，产生于东周王朝后期，周王室对诸侯列国逐渐失控的特定历史时期。至少还在当时尊崇礼乐的传统意识下，列国争雄，诸侯混战，实在没有什么扯淡的道义可言，兵马所到生灵涂炭。有良知的学者，也是中国历史最早最知名的民办教师孔丘老师，怒斥那个时期为礼崩乐坏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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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帝国，是秦人数代强人在东周后期“自由竞争”的政治市场中，凭军国主义体制改革，以枪杆子打出来的“铁老大”，从大历史的角度看，也实非偶然。笔者以为，东方特定的地理环境是社会历史的本质决定原因，大一统的社会传统即产生于此。自然历史潮流如是，花落秦关则有偶然因素，当然跟秦人几代政治强人艰苦卓绝的努力分不开。

尽管大一统传统有其必然性，但统一在哪位爷手里，则从来不是哪位爷光凭主观决定得了的事情。所谓不断被愚弄的广大咱老百姓，很容易满足，能吃饱即可，今天依然如故。实在要饿死的时候，也就不管你丫姓赢还是姓朱，搞死你丫吃口饱饭再说，立杆见影的秦二世即亡便是现实报。

秦汉以前的中国人，本来最有如今英国人遵重传统王室的好习惯。但在后来，不断跳出几个不守游戏规则的无赖，说自己代表了天。规则一旦破坏，王侯将相就没了种，不停的折腾百姓数千年而至今。两千多年来，无赖流氓前扑后继，不断重蹈覆辙，愣是没有从脑白金广告般的悲剧重复中，汲取教训，总结人类和平相处的不坏之道。

当然，如果说大一统的中国传统在农业社会也有决定于特定环境之某种必然性，那么，进入现代后的情势则早已相去甚远，不仅极权专制从来不具有天然的道义和正当性，连大一统的思想也没有多少道理可言。人类社会道义与正当，最终只能来自共同的理性选择，先秦如此，今天更是如此。

也正因为此，儒家现代化进程中，孟子以人、以民为本的仁思想要优于孔子守旧观。然而，问题的根本还不在于守礼乐，还是破传统。众人之治，众人之守或破才是天道人愿。现代西方人把这些道理叫做民主，一种王朝更迭无需打架的制度，一种主张无政府主义不再是反革命而是我思故我在的自由安排，一种把人和猪区分开来对待的良性组织方式。可是，今天还是有据说不是一小撮的人认为，那是个坏东东，风景我家毒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