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的五莲大煎饼

五莲名吃是什么?煎饼卷大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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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妻子的最爱。拿起一张煎饼,抹上大酱,放上一棵大葱,一卷,咔嚓咔嚓,吃得那个真是个香。

看着妻子吃,一股苦涩在我口里泛上来。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山东人,煎饼却是我最厌烦的。

上初中的时候的,我在镇驻地上学,离家五里。星期天下午回到学校,只有星期三回家一次,取星期四至星期六的饭。这时,我们的大煎饼就体现出他它的优势——保存时间长,况且我们也只有山东大煎饼可吃,白面那时到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得。星期天下午,我就按照早上吃两个煎饼,中午三个,晚上三个的数量带足三天的大煎饼,然后装满一罐头瓶子辣菜丝子,这就是我三天的伙食。早上,生活委员分给我们每个同学一缸子热水,我展开煎饼把辣菜丝子均匀的摊开,卷起来,就着开水,吃上两个,中午、晚上同样的吃法,不过多加了一个煎饼。最害怕是夏天,第一天还行,后两天就会煎饼就会长一层绿毛,我拿起煎饼到教室上外面拍打拍打绿毛,还得吃,不敢用力咀嚼,嚼几下一股苦涩留在口中,只能咀嚼硬咽下去,拉的嗓子发痛,酸水不时返回口里。不吃?不吃你的肚子会咕咕叫。我村的一个同学,他的父亲在我们学校当老师,每当吃饭时,他便会从伙房里打上一碗菜,用筷子穿着两个雪白的馒头,从我身边走过,口水直流是的什么感觉?我当时体会的特别特别深刻。我什么时候也能一天吃上三顿白面馒头?

煎饼我们那个时候的主食。家家户户每年冬天都有一项重要的任务,要摊上几摞煎饼,吃到来年冬天,冬天再摊上好几摞,如此反复。到了冬天,一般到晚上十二点钟左右,母亲就会把我们从暖和的被窝里揪起来,推磨,麿煎饼糊子。我迷迷糊糊从被窝里爬出,抱着一根冷冰冰木棒,推着磨哐啷响,推着推着,一阵瞌睡涌来,木棒葡挞掉下来,把煎饼糊子戳下来,惹得母亲一顿责骂。

87年,读了师范,用母亲的话,吃上了国库粮,实现了我梦想--每天三顿白面馒头。记得在师范吃第一顿饭,我用饭票买了三个大馒头,一盆子菜,也学着我初中同学的样子,把三个馒头用筷子穿成一串,边走边啃,没到教室,三个白花花的大馒头吞进肚子中。读师范的同学都觉得很遗憾,后悔读了师范,可能我是不多的感觉很幸福的一份子。读师范第一个星期天回家,我从伙房买了两个馒头,母亲自己吃了一个,另一个出门分给好几个邻居品尝,分享自豪。看来,不只是我讨厌吃煎饼,母亲同样如此,于是,我便每周从家中带十个煎饼到学校吃,这样能省出三四个馒头,星期天回家给母亲带上,让母亲自豪一番。母亲不时笑话我,你这孩子,上初中时就不爱吃煎饼,馋人家的大馒头,现在还爱吃煎饼了。我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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