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茂名南路的Shake听了一场Live Music。
在现场,当我情不自禁地跟随音乐节奏击掌舞动时,当我跟随歌手一起高声合唱时…… 我突然意识到,一种发自内心对音乐的无限热爱已经深深地印刻在了我的血液里,成为一个永恒不变的基因。
而这一切是我的爸爸妈妈所给予的,我只想感谢他们:
谢谢你们!我爱你们!
【壹】
有个词儿只能在心里叫, 而你却听不到 -- 献给天堂里的妈妈
01.
在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因患乳腺癌去世了,那时我才七、八岁。
妈妈是位十足的京戏票友,她不仅酷爱看戏,还爱唱戏。小时候曾看到过她与童芷林同台出演《穆桂英挂帅》的一张黑白老照片。据说她还是中国第一位学吹萨克斯管的女人。
在我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听她刻录在一张黑胶唱片上的一段说话录音,柔柔糯糯的,声音非常好听。或许正是这段录音从此让我对声音特别敏感。
我名字中的"虹"字是妈妈给起的,因为我出生那天,老爸直接从兰州机场坐军用飞机飞来上海 (那年代民航还隶属于空军管辖范围)。
妈妈患病后,老爸带她四处求医,并为她请了一位老中医,常年住在我家。印象中这位老中医每天就坐在我家楼下天井里自制药丸,并熬煮各式各样的中草药剂,那味道成为我味蕾记忆中最深刻、最长久的,以至于后来只要闻到这股味儿就会反胃...
我对于妈妈的最后一份记忆,就是她去世前被病痛折磨得变形的那张脸,她被送走那天,我躲在我家楼下天井的厕所里呆了好久好久……
02.
十几岁时,曾特别为妈妈写了一首钢琴独奏曲《思》,其灵感来源于放在钢琴上妈妈的一幅肖像画。据老爸说,那是她的一位画家朋友为她而画的。
我将自己对妈妈的所有印象、记忆以及思念都写在了那首曲子里…
后来,在上音作曲系读书时,曾将这首钢琴曲《思》改写成了一首大提琴独奏曲目。记得当时还特意请了管弦系拉大提琴的同学及钢琴系同学演奏并录了音......
【贰】
他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宠我、最疼爱我的男人了! -- 献给天堂里的爸爸
第一个宠我、疼我的男人
老爸老妈结婚很晚,四十岁才结的婚。妈妈在四十多岁时才有了我,这在当时,即便是现在都绝对是属于高龄产妇。所以老爸老妈对我一直宠爱有加。
妈妈去世的早,老爸又当爹又当妈的,更是加倍宠爱。
但是无论怎么宠,在学习方面,尤其是学钢琴这个问题上,他却是一点都不含糊,每天两小时的练琴时间雷打不动。因为这是妈妈的遗愿。
虽说小时候家境还可以,但一千多元的一架钢琴在七十年代初好歹也算是一件奢侈品了。再加上每月请钢琴老师,以及买光华版的那些琴谱等开销,累计加起来,每年的花费不计其数,可又偏偏碰上了我这样一个不那么自觉练琴的孩子,常常为逃避练琴而绞尽脑汁......
不懂钢琴的父亲,他心中的那份"苦”、那份期许又有谁能知晓呢?
现在想来,还真挺感恩老爸那时候'逼着'我学钢琴、学音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持之以恒!我知道,这是他宠我、疼我的特殊方式!
我的第一任、也是最好的一任男舞伴
有人把男舞伴比作一个好的引领者,我完全同意,因为我老爸就是。
周末时,老爸时常会在家里举行一些小型的沙龙音乐会。看着叔叔伯伯、阿姨们翩翩起舞,我也脚痒痒的,于是就让老爸教我跳舞。
可能是因为自己学琴多年的缘故吧,音乐响起,只要老爸一带上我,几乎什么舞步都可以跳,我知道这是他带得好,他总会适时地用他的手势给我一个明显提示:向左、向右、向前、向后…… 就这样我很快学会了跳华尔兹、摇摆等很多舞步,除了探戈。
虽然在这个小型沙龙里,老爸算不上跳得最好,他很多朋友都比他跳得好,但如果就男舞伴而言,我至今都觉得他是最好的。除老爸以外,可以说再也没碰到过比他更好的男舞伴了,包括这次"Sleep No More不眠之夜"中邀请我与他共舞的那个男巫 (《没想到我居然在一场著名的戏剧秀中串了个角》), 和老爸相比,他似乎还差那么一丁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