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的影子》之眼罩篇 第一章 为什么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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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乌小四

W市的一家网红水吧,其店内装潢色调是以最冷的冷色系蓝色为主。虽说蓝色象征永恒,会给人一种美丽、文静、 理智、安祥与洁净,但它带给人们的视觉冲击,或者说这家店的店内颜色中透出的竣冷,往往让慕名前来的饮客不寒而栗。

店内的构图是倒勾字,提起来的”一笔”所占的面积是被分隔出来的,它凹进去的那面墙面积很大,墙上面有一幅很大的手绘的冰川壁画。

视野的右边是一座还在流着岩浆的活火山。已被熏成焦茶色的天空委屈的承受着火山喷出的毒晕,仿佛都能听到天空“咳咳”的震咳;自上而下的颜色或为银朱,或为红绯中掺着黄赤的岩浆倾入到已经厚不见底的冰层,冰层在消融,草绿色中带着肉桂色,明亮却不干净。壁画左边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冰山,好似冰与火的无法相融。当杨闫东第一次来这里时,他对着这面墙冷笑了一下,感伤的说:“这应该就是我和银耳(赵姝吟)最真实的写照。”从此以后,但凡杨闫东来这间水吧,这个地方就归杨闫东专属。

这块地方的位置和这幅壁画,犹如被搁浅的荒岛,而坐在独木舟上杨闫东,在向这座荒岛驶进。

有记者采访过店者,当他被问“为什么真爱这种空气中都弥漫着寒针的风格”时,店主用玩味的口吻回说,“视觉上多一分冷感,内心就会多一份热血。”听到这话的记者不知如何接话,便告诉摄影收盖,他们落荒而逃。

采访视频播出后,不少人都认为这间水吧要凉凉,但出乎意料的,它红了。

坐在水吧“勾”那块地盘的杨闫东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他时不时就把左手抬起来看看时间,又时不时看眼手机。他的神情好似在说,我很急。

挂了姐姐严羽沁的电话、身穿一袭淡蓝色长裙,脚踩高根鞋迈着猫步的严羽彤高傲的朝杨闫东走来。羽彤本想嗲嗲的喊声东哥,但在她准备招手时,她再一次看到了镜子中杨闫东脆弱和不安的一面。

“都来这儿,怎么心还静不来?……看来那座冰山还是没能冻住你的心。”羽彤疼惜的说道。

杨闫东,星影大学大三生,星大的学生会主席。他在学识、相貌、才情、为人处事上都是一等一的。只是,他不苟言笑,甚至有些面瘫。

他宁可强忍着因部下工作上的不认真导致的负面情绪,也不愿骂他们一通或者吼人一顿。而他不这么做的原因仅仅只是他不想给人事后甜枣吃——如施舍般的微笑。在他看来自己只愿对“那个人”真心笑,他不屑那些假情假意。羽彤说过他,“你活的太真了。”

所以杨闫东不喜与女生多接触,他对待那些向他表露心迹的女生,他都礼貌拒绝。只是,客观条件虽然是如此,却也阻止不了自认为是杨闫东真命天女的女孩子们一批又一批对杨闫东的前仆后继,爱的攻势。

严羽彤就是其中一个。

羽彤是国内500强企业之一,W市最有名企业BS服装有限公司的千金。作为小金主,严羽彤在很多事情上都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比如,比他人更早一步认识杨闫东。

只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虽说往上数三代杨闫东和杨灏沉沾亲带故,但让杨灏沉注意到这位远房亲戚的缘原是因为杨闫东的优秀——在国内外的大小智力竞赛场上都有他拔得头筹的成绩。在何其嘉没遇到彭无言之前,他是想捧杨闫东的,这想法是很遗憾的泡汤了,但杨闫东和杨灏沉之间却有了联系。再加之校长陈谅直的惜才之心,杨闫东在星影大学过的如鱼得水。

但就这么一位品学兼优的人,却在“喜欢一个人”这件事上固执的无可救药,成了刚入校门的小学生。

杨闫东高一时代表学校参加数学奥林匹克竞赛。他发现在舞台上除了他获得满堂彩外,还有一个人,她得到的掌声和夸赞甚至于比杨闫东还要多,这让一向骄傲的杨闫东不得不去在意这位看上去枯瘦如柴的初一新生,赵姝吟。当杨闫东高二时,他意外的在校内见到了小自己四岁,同样也身穿着这所学校校服的赵姝吟!

外界传言说早上一年学的赵姝吟是二年内跳了二级,并且她是以中考成绩全市第十四名的成绩考入杨闫东就读的重点高中。

赵姝吟的进升速度之快,大大的出乎了杨闫东的意料,而这也让杨闫东对赵姝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赵姝吟的高中第一学期的期末成绩让人出乎意料——名次是重点班的倒数。杨闫东想着就此为借口去认识姝吟,但杨闫东发现姝吟非常明显的躲着自己,当时杨闫东只是认为是高中学习重的原因让姝吟躲着自己,毕竟姝吟不只躲他一个人。

转眼间升到高三的杨闫东已无暇顾及到窗外事,他要“连中三元”。果不其然,杨闫东成为了省理科状元。

此时一身轻松的杨闫东回母校看老师时,他与姝吟在教学楼门口打了个照面。这时姝吟的第二性征开始出现的明显,身材不再是干巴瘦了,而是变得丰腴了。虽是万年不变的短发,但也给杨闫东耳目一新的感觉。

杨闫东这边刚想与姝吟打招呼,却看见姝吟惊慌失措的表情,下一秒,姝吟转身就跑。那一刻,杨闫东忽然有了“初恋未果”心酸。

到了大学之后,杨闫东一如既往的优秀,但他的感情生活是沉闷的。星影大学有一个一年一度的“背媳妇儿”比赛,学校要求的是校内单身的学生全员参加,但有学生不喜欢这种联谊方式也可以不参加。杨闫东就属于这类人,纵然有女生不断地向他抛来橄榄枝。

星大文学社名叫“莲薏”,取其“联谊”谐音,也取其味苦这一特性,暗示文字会给人苦中一点甜的感受。为了社名入文学社的杨闫东一丝甜都没尝到,反而多了些许忧郁,尤其是在他知道了姝吟除了语文和英语其余四科的成绩重回霸主地位时,他的情绪再一次低沉——杨闫东忽然觉得姝吟之前的成绩下滑与自己有关。但他仅仅是感觉,找不到依据。

严羽彤虽然小杨闫东两岁,但她的御姐属性一旦火力全开,众人都会乖乖的沉服在她的霸气之下。强势又不缺温柔,还能洞察到一些旁人注意不到的地方,在杨闫东心中羽彤是不能再完美的求助大神,他要三步一叩的求羽彤来“渡一渡”自己。

羽彤是喜欢杨闫东的,哪怕是因为另一个女生与杨闫东有了羁绊,羽彤也是甘之如饴的,她屏蔽了姐姐严羽沁说的“备胎”。

高考结束后的羽彤先是被杨闫东邀请逛星影大学。不知实情的同学看着杨闫东的忙上忙下,对羽彤的殷勤备致,他们一度认为眼前这位有着模特魔鬼身材的女生是学生会主席的女朋友。

校园内,凡是羽彤的所到之处,都会听到如蚊子般嗡嗡的议论。她在招摇过市,她在寻找赵姝吟失落的目光,她的心,在滴血。

羽彤发现每次打开水,姝吟都拿两个暖瓶,而开水房外面永远都站着一个与羽彤身材差不多的女生。从开水房出来后的姝吟就像一个丫鬟跟在那女生后面。看着目测身高不过一米六的姝吟左右手各拿一个暖瓶,羽彤都觉有一丝疼惜记上心头。

为此,羽彤去找杨闫东理论,“你那么在意人家,为什么不帮她拿水!我看着都心疼!……你可别拿什么校规来压我啊,你要真是那么按规矩办事,当初你就不会托沉叔叔(杨灏沉)去找陈伯伯(陈谅直),拜托他特招赵姝吟进星影大学!你怕她报考了别的大学。”

杨闫东木讷的站在那听着羽彤对他的诘问,就像一个木头桩子立在那。

羽彤不解的看着杨闫东,他的嘴角在抽搐,眼睛不停的眨着。羽彤感觉到他在掩饰什么,在压制什么。

近距离的抬头仰看,羽彤发现了杨闫东眼角晶莹的东西。“你哭了?”羽彤惊讶的说。第一次见男生哭,羽彤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么硬朗的一个人也会有柔弱的一面。

不知要说什么的羽彤拿了几张纸递给了杨闫东。杨闫东擤完鼻涕后,与羽彤说了这一年发生的事。当羽彤听到“她不让”时,羽彤炸了,“什么她不让?她的表情明明在期待有人来帮帮她,怎么可能会拒绝你!”

“真的,我没骗你,她当时就是这么说的……嗯……等下,我好像落了什么,你让我想想。”时钟在啪嗒啪嗒地走着,杨闫东在苦忆那时的场景。

“是那个女生!”杨闫东和羽彤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句话。

“银耳是一直低着的头与我说话的,忽然间她就抬起头,强做出……应该是不在乎的表情吧,她的眼睛是看向我身后的,这说明我身后有人,而且还是她认识的!”

杨闫东一副“真理掌握在我手上”的表情,让严羽彤终于看见了他的霸气。羽彤心想:他杨闫东不是笨,而是一到他未知的领域,他就无助的像个婴儿。

“羽彤?你在听吗?”

“啊!在听。那,你身后是不是真的有你指的那个人?”

“有!应该也是你说的那个人吧。”杨闫东目光如炬的说。

“好,你负责去调查那个女生是谁,‘知己知彼’后方能有应对之策。”

杨闫东这边不打草惊蛇的收集信息,羽彤这边接受着军训的洗礼。一个乐此不疲,一个累的浑身怨气。

军训结束后,杨闫东向羽彤提供资料:那女孩名叫王可,母亲是初中学校的副校长。从赵姝岚调级到初四后,她就一直与姝吟一桌。出落的亭亭玉立的王可经常带着姝吟去与男生约会。到了高中她们还是同班同学,也是一个寝室的室友。

“同为青春期,大三岁的女生大的可不只是年龄啊!王可这么做,不是明摆着白天鹅身边带个丑小鸭,让赵姝吟自卑到极点嘛!”羽彤一脸轻蔑地说。

“嗯,那照你这么说,王可确实有问题。”

“还调查到什么了?”

“明天下午我约了一个在作文补习班认识的同学,他高中时与银耳的一个室友谈过恋爱。”

“你是想让我去套他的话,是吧。行!”羽彤满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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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闫东约的同学准时的到了。他看见桌子上摆的三四个空的水杯,又看见坐在一旁自己并不认识的女生,再加上杨闫东背后的壁画,同学只觉这是一场鸿门宴。他咽了咽口水,不安的坐下了。

“嗯,你好,我叫严羽彤,是杨闫东的学妹。这次麻烦你呢,是我们想从你那得到一些信息。请你一定知无不言的告诉我们,拜托了。”羽彤撒娇说完还不忘右手握实,在右脸旁晃晃。

“别!你可别这样!这是女朋友做头发我才得空出来的,你有什么要问的快说,我一会儿还得回去。”妻管严同学说。

“啊,这样啊。”羽彤恢复了正常说话语气,杨闫东却有一丝不爽,此处他的读白是“萌萌的你可比御姐的你惹人喜爱多了。”

羽彤接着说,“那问你高中女友的事也不会说了呗!你一个男的……”,羽彤这边刚想暴脾气抽人,手机就不合情意的响了。羽彤见是公司负责这次服装展示的人员打来的,就友好对杨闫东他们一笑,走出去接电话了。

同学看着羽彤婀娜多姿的背景,打趣的说道:“这些年你喜欢女孩的品味还是没变。”

“什么?她,她不是……”

“别跟我打掩护,他当年不就和我前女友的室友谈过一段嘛。”

“嗯?”

杨闫东忘了自己是怎么和补习班同学道再见的,也忘了羽彤是因为什么事走的,他只觉脑袋很乱。

杨闫东摸着嘴唇,说:“初吻还在,怎么就被说成有过女朋友?”

杨闫东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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