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了:只要国家、部队、单位管好我的衣食住行用和晚年生活以便于我安心工作,我一生也不需要什么产权和财产"

一年了

一年前的本周不太平,16年5月9日至13日。

1,中午教餐吃饭排队,碰到已在公寓办任职一年多的曹伟杰,在排队时他告诉我学校学生公寓我不能住了。我们也好久没有聊聊了,打好饭也就在餐厅面对面坐下,旁边邻座没有人。

他见我沉默,便说因为我已不是辅导员所以不能住学生公寓了,而且新招来的男辅导员没有辅导员宿舍住了。我问什么时候搬,他说9月初开学要搬走。

我告诉他去年宣部长找我谈话时我说过这个问题,宣部长告我可以住。我是告诉他有这么个事。他听了面露不悦,声音大了不少,质疑我说的话。

这个话题我便不再多说,因为曹伟杰的理由很正确充分,即使心里很失落,我心里想的只是15年6月升副科后组织部宣部长找我谈话时,我提到住宿问题,因为给房产科申请教工宿舍一年了,也没轮到我,所以学生宿舍可不可以继续住,部长告诉我:元培搬走后现在宿舍空的较多,这不是问题,同时,组工线和学工线工作联系度高,我也帮学工处做些工作,住学生公寓也就说的过去。我听到并表态支持学工工作后放心离开。

如今,是要让我探索一下组织部宣部长的话是不是适合的和当真的了。同时,不住辅导员宿舍,住一楼其它空的较多的学生宿舍也是可以的吧,交些钱也行啊,这个可以试一试争取。

但曹伟杰并不提这个,只是让我搬出学生公寓。而且据其它同事告我,校办也有一个科级干部住在学生宿舍,曹伟杰如果单赶我走,也是过分的。

接着,曹对低落的我说"你知道你当副科级专职组织员是因为什么吗?"

我说"专业?"

他突然怒了,说"屁!跟专业有屁关系!你是法学院带出来的,你是老魏招进去的,没有老魏你在文理寸步难行!"

我看着他的表情听着他的言语,猛然血压升高,心中升腾一股气,气充满身,身充满了力。我肃重的不语,我忽然觉得眼前的曹伟杰变陌生了,那个和我在法学院面对面共事三年的曹伟杰,那个我的南师校友,生科院的师兄,那个我说过心里话的男人。他今天是来找我刺儿的吗?

我苦笑了一下沉默着忍耐者,已没胃口吃饭,低头强咽几口菜。(15年4月副科级专职组织员竞选,唯一的一个有竞争的岗位,其它岗都是1:1,唯此岗4选3,我的条件比其它3人都更有明显优势适合这个岗位。查阅竞聘材料,若我不上,只能是证明这其中腐败透顶,而我也已做好最坏准备,竞聘不上,就答应三亚学院的聘用去当公共课老师)。老魏是帮了我不少,但我没老魏在文理就寸步难行,简直他妈的放屁!我一直不喜欢和避免"人身依附结小圈子"这种词出现在自己身上,除了军队将领和硕士时南京政治学院那位激情痛言的男政治学教授让我有过愿拜把子当干儿子人身依附的冲动和认知外,即使是老魏,我也刻意回避那种人身依附。你现在就举例出来,我没有老魏在文理就寸步难行的例子来!妈的!你举啊!你不举!

曹伟杰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表情情绪,又对我说,"李鹏,我说句话,你别生气。"

我正视他,有点纳闷和好奇他还会说什么话,平静地说:"你说。''

接下来,他说:"我离开文理,在外面干点其它的还能养活自己,你离开文理,你都活不下去。"

我看着他,听着他那略带得意显摆的挑衅话语和似笑非笑的脸上表情,已分明感觉到自己眼睛已突起,立马有起身把饭盘打在他脸上的冲动。我此刻才如此清楚的断定,曹伟杰此时就是恶意来挑衅我的。如此清楚的想法,我抓着饭盘,迅速而激烈的斗争打还是不打过去,我低头一念间想到他之前已经说了"你不要生气"。我打就是被动。

好,我肃穆的收拾好饭菜,起身离开,他也紧跟离开。从餐厅出口到两人离开,没有一句话,没有一个对视,之间保有间隔。

当时回办公室的路上,绷硬的脸部肌肉,回想着刚才的挑衅,我已下了心意,立马辞职。当天晚上冷静一下,立马辞不行,还得忍下,辞职是免不了了,暑假骑行滇藏线纪念30周岁的计划被取消,辞职后证明你离开文理后能活下去,而且没有老魏这种贵人,自己也能活的好。这就是最好的纪念30周岁。

2,我第二天午饭先后和土木的书记副书记一起走时,提到公寓办让我离开学生公寓,书记说那还是要看组织部和学工部的沟通,因为你是组织部下派到土木的,不是土木的人。副书记不表态。我就知道了此事指望不上土木领导了(这两位领导一位是原后勤处处长,一位原是学工部副处公寓办副主任),自然又多一份失落。

祸不单行,那周志廉楼二三楼办公室被盗,我损失了刚收来的锁在抽屉里的一个教工支部建筑学学科党支部的党费现金2250元,书记说我为啥不放办公室主任的保险箱,让我自费补齐。

3,之后,我在校外找房子,准备8月底租,但此事过程愈想愈不爽,心冷又恨又不甘的我这才想到了,去试试组织部,是鼓气十足勇气和厚颜去试试,因为一个小小组织员个人的住宿这种问题还要去问询抓重大抓全局的组织部领导,本身就是一种小气拿不上台面,也是厚颜不能堪当大任,对我个人而言,有损荣誉和少校精神,同时,试一试也是想搞清两点:一,会不会宣部长去年的话只是随口说说,二,看下入党十年,从未体会到党组织的温暖是何样,此次能享受到组织的温暖与否。反正都要辞了,就当是一个好奇和经历。我去了组织部,和宣部长谈了我的认知,1,如果学工部没有宿舍,我立马搬出去,2,公寓办一视同仁,我搬出去,其它人也没理由不搬。3,辅导员宿舍我可以立马搬出,其它空着的学生宿舍可否可以先住,可以交钱给学工部,也愿分担公寓、军训等学工工作。宣部长听后,也表示此事奇怪,他听完当即电话学工部潘华泉副部长询问公寓相关情况。之后,宣部长告我不用搬可以住先住着。

你不知道,我当时是多么感激感动!对宣部长的感激,对组织的感激!头一回感受到了组织的温暖,头一回啊!好温暖,真的好温暖,对组织部的归属感变的浑厚起来。

4,后来,6月中旬一天晚上我和隔壁辅导员在一起时,他小心的说有个情况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我说你尽管说,他告诉我行政楼学工部都在传"学工部不让李鹏住学生公寓,李鹏就到组织部告状"。

我一听,很厌恶,这又是在败坏我名声,如果处事公正合理,我到组织部诉说,又有何不妥?

我又深觉,这下自己是真不能再呆在文理了,名声都坏了。随时准备辞职。

5,其实,在校外租房学校附近一般的房间一个月1千,我的住房补贴也够了。为什么不搬到校外,住校外不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了吗?

可惜,可是,16年是我如此看重的30周岁,如此看重的仪式,我的系列情怀都在这年破坏了。我一直以军人战士自居自勉,爱军的军人宁可不要钱也不愿退役离开军队,这是归属感,这是忠诚度。

我一直就是持"只要国家、部队、单位管好我的衣食住行用和晚年生活以便于我安心工作,我一生也不需要什么产权和财产"的情怀信念。

我在高校工作,本就有一种理想:作专业教师,有教师公寓,不需买房,安心教学科研,可以不生育,视学生为弟妹儿女。

单身没房住,住单位空的宿舍,租房住外面,这两种对有军人情怀的人来说,本身就是巨大的内心感受反差。

宁可把住宿费给文理,也不愿把钱给了外面的商业人。

而此事,在此仪式的一年中打破了我从小的那军人与单位紧密结合的情怀念想,以致我在辞职书中写上了"接受市场经济的考验"。

我自2015年以来,也一直在反思离开体制后,我怎么办。也在努力向专业教师转型,曹伟杰的话,让我在而立之年倍感震动,也加快了自己的转型。对他,我深感心之寒冰与刺刀。我至今也不明白我哪里得罪了他,他这个还了解我的校友同事会如此恶意挑衅。在离开绍兴时,我删除了他的一切联系方式。老死不必相往来了。

唯有转型成功强大了,再也不用受此遭遇了。

今天,在昆明的夜里,写下来,就是要放下曹的那几句话了,不必再作为心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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