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十五年和走近历史的2018

2018年的第一本书,翻开了《万历十五年》。431年前的365天,在作者轻描淡写中拉开了帷幕。这一似乎平淡无奇的公元纪年,如同入口的药剂,最初的药效并不迅猛,却在岁月的检验中发酵着它独有的效用。

本书并未严格按照时间节点絮叨一个年份,而是通过一系列的旁征博引与前叙后述,把历史的来龙去脉汇集在1587这样一个倍于十字的路口。所有人的选择——前进、变道、转向、返程,都是偶然事件与微小事件引发的历史必然。

书中第一男主角万历帝,口含天宪已然十五个春秋。23岁的年龄在帝制的尊崇与窠臼中重复着自己的生命。摆脱了张居正和冯保的束缚,期间内心的挣扎、冲动、反思,使他逐渐洞悉人心。什么时间、什么角色、什么语言、什么神态、什么动作、什么企图,站到的位置越高,看得愈多、愈清、愈透。可与不可,还有值得琢磨的“知道了”,并不是谁顺从了谁,也并不是谁战胜了谁,许与不许之间,殿宇间那个青年正变得愈发不可捉摸。

由后世的角度来看,万历帝绝非一个勤恳为君的帝王。不论是文人骚客,亦或是平头百姓,但凡了解历史这一页的人,于他都是感叹和贬斥。倒是不由想起《阿房宫赋》中,杜牧发出了“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的慨叹。

作为独立的人,评论历史的时候,这样一面镜子所折射出的深邃内涵,终究不是几口唾液或者浓痰所能掩盖。修身齐家,从逐渐增厚的翻屑年轮中,我们把自己摆在家庭的历史中,这样的具象谱系不因地位高低而消失。

放眼望去,我们这一代人,在书写自己的历史的时候,或许可以不拘小节,或许可以浑浑噩噩。但是寄存在家族的支脉中,起到怎样的作用倒是值得深思。究竟是家族的永乐还是万历,类比帝王家谱的同时,也要留一份小心,思量着把自己尽可能的摆在一个不易忘记的位置,至少也留有一个积极、正面的形象。

在相片、录音、影像愈发清晰的今天,我们贪图一乐的瞬间,被后人所审视的定格画面,他们触摸着我们的年代会说些什么?当真要给自己留有一个底线,总不能像书中所写——“在万历皇帝对张先生(张居正)回忆之中,连勉强保留下来的一部分敬爱也化为乌有(摘自《万历十五年》)。”

对于个人的2018年,不妨再引用一段书中的话语作为警示:“即使有宫室的画栋雕梁和其他豪华装饰,紫禁城也无非是同一模式的再三再四的重复。每至一定的节令,成百成千的宦官宫女,把身上的皮裘换成绸缎,又换成轻纱;又按照时间表把花卉从暖房中取出,或者是把落叶打扫,御沟疏通,这一切都不能改变精神世界中的空虚和寂寞。在按着固定节奏流失的时光中,既缺乏动人心魄的事件,也缺乏令人企羡的奇遇。”

或者这份勇气来自这本书中的偏思,劝勉每一个看到这篇文字的人,珍惜眼前和脑海中的空间与时间,力争把2018变成自己岁月年轮中感激的一段时光,或绚烂于今,或璀璨于明,终归把2018当做一个坐标,指引赶路的我们,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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