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吧，程序员——第三十七章.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无锡的相关行业比之上海要差得多，工作机会自然就少。

我面试了几家，都是小公司，有一家公司我记得很清楚，是一个小镇上的村办企业，我去的时候坐公交坐了两个小时，差点以为走错路了。

他们老板做的行业和我们完全没关系，想招嵌入式工程师的原因，只是因为他自己是航模爱好者，想专门养一个人给他搞四轴飞行器。

靠，有钱了不起啊。

还有一家公司是外企，很奇葩的面试，HR和我确定了时间，在某月某日的几点等他们负责人的skype呼入，远程面试。

到了那天，我安静地在电脑前等了两个小时，然后他们的负责人打过来了，一个新加坡人，好像很忙的样子：“给你三十秒的时间，告诉我为什么要录用你，快！”

我匆忙说了几句，他又说怎么一点也听不清楚，我说我这里没有耳麦，是通过电脑上的麦克风说话的，他说你怎么这样子，知道要面试也不好好准备，那打电话吧。

然后又电话过来，问了一些技术问题，最后直接就说你来吧，靠，这么早就提成亲的事，我牙还没刷呢。

真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念书，考一所好一点的大学，现在尽来这种不靠谱的公司了。

最后还是决定去陈曦那里碰碰运气，直接去找刘主任。

虽然不喜欢刘主任，但我喜欢美女，上班有美女看，还是心情很愉悦的。

更何况，自从上次看到陈曦惊艳亮相后，我的屌丝病又发作了。

虽然女神追不上，能做做朋友总是好的嘛。

而且看起来，这个女神还是比较亲民的。

“刘主任，你的客户大概一般都需要红外协议吧，光有你的芯片是没用的。我手里有开发好的协议，怎么样，我来给你打工，做个FAE怎么样？”

“好啊好啊，欢迎欢迎。”经过上次的合作，刘主任对我的实力已经很认可了。

出来后，我朝陈曦挑了挑眉毛。

一到上班时间，陈曦又恢复丑女贝蒂的打扮。

这家公司果然是清水衙门，平时没啥事儿。

正在发呆的时候，陈曦凑过来问道：“嘿，忙啥呢？”

“没事干啊。”

“这么说不好吧，老板不喜欢哦。”

“哦，那我很忙，忙死了。”

“好的，晚上加班。”陈曦一脸“你中计了”的表情。

“怎么，你晚上要加班？”

“是啊，留下来帮我，反正你也很忙。”

“反正也忙不完，就不加了啊。”

陈曦看了看我的笔记本电脑，这台电脑是某个叫老王的前同事走后留下来的，配置还挺新。

“哟，这个电脑你用啦？”
“是啊，郁闷。”
“怎么啦。老王说这已经是公司里配置最高的电脑了。”
“配置高是高，不过不知道老王在电脑里下了什么毒。”
旁边一同事说道：“你可以让IT低格啊。”
陈曦问道：“什么叫低格？”
“就是低级格式化，格式化分成低格和高格，一般格式化是高级格式化，不彻底。”
我说：“举个例子，陈冠希就是高格。”那个同事哈哈大笑起来。
陈曦沉默了一会儿。
我看她不说话，笑道：“你还在回味陈冠希是吧？”

“去你的 ！”她回过神来，锤了我一下。

这个人有时候叽叽喳喳，有时候又傻傻呆呆的。

我忍不住问道：“射手座也有双重人格啊？“

“嗯？”她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

“原来只知道双子座是双重性格，一会儿热情似火，一会儿又很安静。叫什么来着，娴静如姣花照水，行动似弱柳扶风。”

“你说的是林黛玉好吧，你想表达的是娴静如水，行动如风吧？”

我用力点了点头，越来越欣赏这姑娘了，可惜是射手座的，和天平一样又是风象星座，估计和我这个水象星座不太合啊。

比起之前在软件外包公司的工作节奏，现在的生活，简直可以说是天堂。

上班没鸟事，下班鸟没事。

这种生活我还一下子没适应过来，于是开始用游戏打发无聊的时间。

说来惭愧，我们的大学时代就是这么过来的。

记得那时候老大商量好和家里说这学期要考C语言，把电脑带到了宿舍，大家可以在宿舍上网了。

拥挤的宿舍变得更加拥挤，常常是我和老大两个人在单挑星际，身后一群人在指指点点，到了关键的时刻大家就狂喊“操作操作”，有时候就省略了，大家喊“操！操！”，于是就会有经过门口的人硬是从水泄不通中挤出一条路来，看到屏幕上根本不是他想像中的A片，然后失望地离去。

有时候身旁传来老大粗重的喘气声，我紧张地看看他，身后的小辉就会拍拍我的肩膀说认命吧，于是满屏幕铺天盖地的小狗加刺蛇向我的基地涌来，我眼前一黑骂老大形势一好就性高潮，严重干扰了自己的发挥。

最好玩的是几个人一起玩“大富翁”，歹毒的老四经常手里拿着n个飞弹，嘿嘿地淫笑说大家兄弟嘛对不对，然后把别人炸飞后不忘在医院门口放一地雷，意味着受害者刚出院就得哪来回哪去，阿浩金枪痛苦地大叫“还做不做兄弟来？”。

玩游戏有很多后遗症。比如小辉玩久了“暗黑破坏神”看到阴沟板就想站上去开个传送点；我玩久了CS，半夜有人开灯的时候，大叫不好谁扔了闪光；金枪玩久了CS，看到女朋友过来第一个反应，是把手里的可乐罐当手雷扔出去，然后迅速到墙角下蹲；阿浩玩久了“盟军敢死队”，看到美女想搭讪，就找一墙角躲起来，扔一蜂鸣器在地上吸引美女注意力，待其走近按c匍匐前进，掏出石头将其砸晕...
于是日子在打牌和游戏的无聊中游走，青春被打上虚度的印记，一厘米一厘米地淹没。

现在，我离那样的状态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