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猫记

2017年的七月可谓是我人生中最无所事事的一段时光

每日被窗外的喜鹊声吵醒,有时五点有时八九点


每从床上爬起来都能看到窗外的白猫先生于绿草树荫下望着我,好嘞,这就去准备吃的


说起来我与这喂猫哦不,应该说是上供之事的缘分可以追溯到几年前


大概是两年前吧,我伏于窗前看书写字时常看到一只白猫在树下晃悠,窗前是一个隐秘的拐角,一棵大叶女贞和一从灌木形成一个包围圈,甚是幽密。我扔过几次爸爸腌的牛肉,每次扔完转悠一圈回来肉已没了。


最近这只白猫应该不是当年那只,当年那个应是只老猫,这只也许是他的后代。


另我烦忧的是这四方小天地里总有人扔塑料袋盛的饭,大都是剩米饭馍块的,还记得有次是一整张鸡蛋灌饼,真是暴殄天物,倒不是说喂猫浪费,而是喵大人根本不会吃的啊,我喜欢吃给我呐。这位仁兄日日乐此不疲地播撒爱心,可这爱心终究只便宜了蚂蚁大军和微生物帝国了,那一滩滩塑料袋没于黄土难以消解。


我便在树上贴上字条烦请这位爱心人士及时清理爱心,没成想就清理了一次便成耳旁风了,后来大抵是见到我给喵大人准备的饮食了,他又把爱心播撒到别人家窗户底下了,真是令人苦恼。偏偏这位仁兄又爱神出鬼没,半个多月来只见他在我窗前留下的饭食却从未闻见其真身。


白猫大人的尾巴断了,尾巴是猫的平衡木,这就意味着他不能跳高了。断尾处满是污泥看来让人心疼,怪也怪在白猫大人全是只此一处脏污,通体雪白干净。


他还有位好基友,是只狸猫,精瘦矫健,面相略不和善,他与白猫相处甚是和谐,同吃同睡,他也有些残疾,有条腿不太爽利,但每次见到我都跑太快总看不清是哪条腿。记得有一次在客厅我往窗外倒茶,惊吓到正在窗下小憩的狸猫大人,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了路对面。


还有一个只胖狸猫,绿眼圆脸,表情甚是无辜,肉嘟嘟的根本不像流浪猫,还来我处蹭吃蹭喝,要是让我遇到他主人定会索要抚养费。


每日我喂猫必会瞒着姥姥偷偷去喂,万不能让她知晓我在房后喂猫,原因嘛就是她每日房前养鸡,轰狗赶猫的,还要防着麻雀偷鸡食吃。


近日喂猫的塑料小碟不知去向,便偷拿姥姥的花托先替代着,谁曾想用了不到两日便被姥姥发现,平时她不进我房间,偏就今日还坐在飘窗上,一眼便瞅见那花托,免不了一顿责骂,解释也无用。


今日家中还来一小橘猫,借给他煮吃食偷拿去喂窗外喵们,谁知被小胖子抢先了,白喵大人和狸猫基友敢怒不敢动,没辙,只好将剩余一点猪肉鱼肉馍碎给了他们,很明显不够吃啊,感觉有可能会有一场大战我先开溜了。借去拿回花托之际又抓了把猫粮,突然发现白喵的断尾处血淋淋的,露出半截子无皮毛的尾巴,不知是刚才他们大战了还是他在别处受的伤,此时他情绪不太稳定对我发出警告的声音,我放下猫粮便走了,吓得连花托也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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