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面条

晚上因为加班,所以比平时迟一点回住处。不过每一次都是在楼下一家名为小食头的饭店吃完饭才上楼的,今天也一样。

一进门老板就习惯性的问我吃点什么,我就随口说回锅肉,然后坐到每次吃饭的那个习惯位置上,顺手掏出手机来点开微信,我的对面坐着一位穿着朴素又黏了不少灰的老大爷,他面朝着我所以看的清他头顶的头发全秃了,只有周围一圈稀疏的白发,面容沧桑又憔悴,两只布满老茧的大手不时左右揉搓着,我确定他应该饿了。我的眼睛回到手机上顺手点了下朋友圈,当我再次看他时,老板娘正端给他一碗面条,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来,一次性筷子的塑料外套他剥了两三次才弄下来。那双有老茧手似乎很有劲,筷子挑起长长一束面吞到嘴里,来不及嚼几下又送进一筷,并夹几根旁边小碟中的萝卜丝。正看着,我点的回锅肉饭端来了,说实话听到那老大爷端起碗津津有味渍渍喝汤的声音,我倒是吃不下去了。

并不是我讨厌他吃饭的状态,而是深深感受到他的不容易。那个感觉就像我看到故乡黄土高坡上劳作后的农民,只有在真正苦过后才能把一碗面条吃得那么有味,像我们这些年轻人却时常埋怨这个咸了那个辣了,什么是人生哪里会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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