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姑母

 前几天,因为一次学习的机会我离大姑母所在城市只有百余里,我特意去看望了我的大姑母。如今大姑母已是耄耋老人,临行前爸爸嘱咐又嘱咐让我去看看大姑母,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惦记这份亲情……半个世纪的时光就这样悄然而逝,当年爸爸是送大姑母来黑龙江完婚的,大姑父是名军人,转业分配到北大荒,那时的北大荒人烟稀少,冬天特别冷,听爸爸说在火车站看到人家吃冻梨,第一次看到这种水果,他竟然买来和大姑母拿到开水间那里用热水冲,可怎么冲也啃不动……不知道是放心不下这个小一岁的妹妹还是突然就爱上这北国冰雪风光,反正爸爸毅然决然地留了下来,成了闯关东的人!

从我有记忆开始就记得爸爸只要去大姑母家就会背回来雪白的馒头,那时生产队分不到白面,一年到头下来分的口粮勉强糊口,而大姑母家是林业局工人,条件比我们要好得多,所以大姑母一直在接济着我们……

记得一个夏天的雨后,我坐在爸爸自行车的后座上去大姑母家,当时大姑母家在大山里,因为姑父工作在林业局下设的林场,雨后的空气很清新,路两旁全是各种树木和叫上不名字的野花,我很兴奋,突然看到路面是爬行的蛇,吓得我紧紧抱着爸爸宽阔的后背!接着又看到各种色彩鲜艳的蝴蝶,蓝色的、白色的、红色带着黑点儿的,带给我的欣喜可想而知!到了姑母家她会给我做很多好吃的菜,还有雪白雪白的馒头,走的时候当然还要带上满满一书包呢,大姑母家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所以她家会有好看的小人书,哥哥们的课本对我也很有诱惑力!

随着年龄的增长,因为我去外地上学,所以去大姑母家的次数变少了,接着大姑母全家搬到了二哥转业的城市,我们见面的次数也变得越来越少,只有逢年过节打个电话问候问候,但是大姑母对爸爸的惦念,对我们的关心依然没有减少。

如今爷爷奶奶早已不在了,大姑母和爸爸的感情情同手足,一奶同胞血浓于水。“姑表亲,辈辈亲,打断骨头连着筋”,血缘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无论我们相隔多远,见了面那种亲切无法用语言赘述,短短的相见我们难舍难分,依依惜别后我想了很多,自然法则谁也无法逃避,我们做子女的能做到的是更多的陪伴,更多地为他们创造相见的机会,相处的时光!更多地关心他们,就像他们当年爱护我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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