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1月25日

在他整個一生

他都喜歡

在燭光下讀書

他常常用手

掠过燭焰,

於是他确信

他還活着,

他還活着。

自從他死後,

他在身旁

留下一支燃着的燭,

但他却藏起他的手。

早課抄了法國詩人蘇佩維埃爾的詩歌《燭焰》。一個人想要證明自己的存在,一次一次地用手掠过燭焰。這個被社會邊缘化了人,活得多麽孤寂,以至於他一次次地覺得自己已經死亡。短短的幾句詩,却濃縮了一個人的生存狀態,甚至一生!他經歷了什麽,他内心的痛苦挣扎,以及最後的死亡,一切一切多麽讓人心痛。

昨天晚上写的流水账在“简書”被鎖定了,幾年前注册的新浪微博也早就不能正常使用了。犯了什麽禁?違反了什麽相關規定?不得而知。流水账而已,祇是一個讀書人的自説自話罢了。後來女兒發來微信問,是不是使用了與色彩相關的詞語?抑或写了與三原色相關的文字?醍醐灌顶,一句話警醒夢中人,原來流水账也是不能随性去写的,在網絡這個虚擬的空閒裏也要考慮到文字中不能出現敏感字詞,更不用説敏感的事件了。總看邪恶陰暗的事儿,也會讓自己的内心陰暗邪恶起來,程程在微信裏傳了一首歌《化身孤島的鲸》,聽了没幾句,内心裏已經涌起一股亘古的孤寂、濃黑的悲凉……

今天早上起得很早,不到五點鐘就起牀了,起得早並不意味着前一天晚上睡得好。整個夜晚一直在做夢,一段一段的,幾乎完全一樣的夢境。灰濛濛的天空,灰濛濛的旷野,灰濛濛的田地裏長满了灰濛濛的雜草,我一塊田地一塊田地地拔草,可是無論怎樣努力,田地裏的雜草總也拔不干净,直到筋疲力盡從夢中醒來。窗外黑魆魆的,一點光亮也没有,但偶爾能聽到遠處或近處傳來的鞭炮聲,今天是農暦十月初八,原來是個好日子!聽着或遠或近的鞭炮聲,我想起了一個成語——心花怒放。心地不就是田地嗎?要想讓心地裏鮮花盛開,就要祓除雜草,栽上花苗或種上花種。自家田地裏邪魅的雜草當然是自己生長起來的,我真的害怕自己一不當心就成了扎在别家田地裏的一把雜草。識趣也好,識相也好,要時刻警醒着自己千萬不能成爲别人田地裏的雜草,如果已經成了扎在别人田地里的一把雜草,就要自己把它拔掉!

早飯後,做家務,邊擦地邊胡思亂想,不知怎麽就想起在延邊師專上學時讀过的一位美女詩人傅天琳的詩歌。便試着在喜馬拉雅搜一下,没想到還真找到了傅天琳的一首詩《飘在空中的落葉》。邊聽邊擦地,聽了一遍又一遍,差不多能背誦下來。七點多鐘時,飘了一陣子雪花,不一會兒就停了,路上撒了盐了,路面上的雪很快就融化掉了,路面濕漉漉的。天空澄澈,陽光透过窗子暖暖地照進屋子裏,一時閒真的忘掉了室外氣温已經降到近零下二十度。

雙休日,高一高二又放月假。室外寒冷,擦完地後,便宅在家中看電視剧。我是在網上搜到《士兵突击》的,從上午看到下午,看了十幾集,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十年前,第一次看完這部三十幾集的電視連續剧時,真有一種脱胎换骨的感覺。那年我四十三歲,日子过得苟且而混亂,雖然也讀書,也写字,也教課,但更多的時候也迷亂無聊。這樣一部電視剧真的讓我懂得了信念、意志的强大,讓我明白了方向、目标的重要。如果説真的有所謂的正能量,我想《士兵突击》满满的都是正能量。

晚飯後繼續去西城区走步,朔風撲面,寒意凛烈。邊走邊想,不知不覺間已走了一萬六千餘步。

晚課抄了“古詩十九首”之《明月何皎皎》:明月何皎皎,照我羅牀幃。憂愁不能寐,攬衣起徘徊。客行雖雲樂,不如早旋歸。出户獨彷徨,愁思當告誰?引領還入房,涙下沾裳衣。

抄了《論語·憲問第十四14·20》:子曰:“其言之不怍,則爲之也難。”

抄了《禮記·檀弓上第三》:子夏喪其而喪其明。曾子弔之,曰:“吾闻之也,朋友喪明則哭之。”曾子哭。子夏亦哭,曰:“天乎!予之無罪也!”曾子怒曰:“商!女何無罪也?吾與女事夫子於洙泗之閒,退而老於西河之上,使西河之民疑於夫子,爾罪一也。喪爾親,使民未有聞焉,爾罪二也。喪爾子,喪爾明,爾罪三也。而曰女何無罪與?”子夏投其杖而拜,曰:“吾过矣!吾过矣!吾雖羣而索居亦已久矣。”

2017年11月25日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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