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胡静
06 扭曲的人性
我从来没有认真的反省过我这一辈子，究竟是生活让我沦落为品质有问题的“坏种”，还是我骨子里就是一个坏人？
现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了，我才有时间开始思考这个我至死也可能想不明白的哲学问题。
唉！
那些年我做过的蠢事啊……
劣烟换好烟
男人们的几大不良嗜好我都有：抽烟、喝酒、找女人。
而且都是超出一般人的“执着”，执着的失去控制和理性。
我估计我这肝癌和我的嗜酒如命也有一定关系。我对酒的依赖就像对水的依赖一样，半夜起来解手也得抱住酒瓶喝上几口，酒精的毒性常年积累，对肝脏的伤害可想而知！
我也爱抽烟，为了省钱就抽一毛多的青城烟，但是我也想像其他人一样偶尔抽三毛多的千里山，怎么办？
我又想顶礼膜拜自己了！
我先投资买一盒千里山，把新烟盒用刀片儿小心翼翼地从接口处把封条打开，再买一盒便宜的青城烟，把青城烟换在千里山的烟盒里，再把口小心翼翼的封好。
找一个警惕性比较低，力气也没有我大的女烟贩子摆的烟摊儿，我得预防被识破了挨揍啊。再要一盒千里山，付钱时假装忘带钱或者钱带的不够，伺机用先前做好的假千里山掉包真千里山。
隔天我还去她周围打探了打探，想看看她什么反应，结果她看到我没有任何异常。这一次的得手助长了我的胆量，以后我就频繁的去她摊子，有时真买，有时掉包。
但时间一久我还是被发现了。
我每次还给她的劣烟总会给她带来麻烦，她因为以次充好没少挨骂，事实上她真的是很无辜！
她开始留心究竟怎么回事，终于发现只要我去过了，她就会有一盒假烟出现，我被她抓了个现形，不过，我也通过这件事学精了，以后再办事时就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萝卜印章
我觉得我也是个人才，只不过是个“歪才”，我的聪明才干都用在歪门邪道上。
从三零三调到棉纺后，我的工作时间就是从当兵那一年算起，之前我在铁路工作的那几年因为我的自动离职早已被除名。
我胆子也真大，自己执笔写了一封证明我铁路工龄的证明书，用胡萝卜照着我以前的工作证上的印章刻了一个，我甚至连上面的蒙文都照着刻了下来，用红印泥一盖，拿着这一纸证明居然蒙混过关了，把我那白白丢失的几年又找了回来。
投石问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渐渐变得疑心病越来越重，每次深夜回家，我总喜欢先丢几块石头到院子里，看看会有什么反应，然后再进家。
我明知道家里有儿有女一家子人，但是就控制不住自己要这么做。
或者院门明明开着偏不走，翻墙进去，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开门站在地上，搞得一家人一脸厌弃之色。
跟踪的乐趣
再不就是喜欢跟踪别人，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怎样，下意识地见到前面有人走路就喜欢尾随在后面。
他们走的快我也走的快，他们慢下来我也慢下来，尤其是天擦黑的时候，既能看到有人在跟踪，却又看不清是谁在跟踪的时候，想到那些被跟踪者恐慌的样子我就觉得有趣。
但也有失手的时候，有一次一个远房亲戚，我媳妇儿叫二姐的。天刚擦黑的时候带着闺女去我丈母娘家串门子，我一路尾随，转个弯就不见人影了，我只好意兴阑珊的往回返。
想不到的是这娘俩胆子够大，居然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偷看到底是谁在跟踪她们，看到我在我家的方向消失就明白了一切。
后来我被我丈母娘和媳妇儿狠狠骂了一顿。
夜袭邻家女
都说色胆包天，这真一点不假。
我家隔墙邻居的大丫头长得水灵，看得我直眼馋。
那个时候的院墙很低，夏天都在院子里做饭的时候一边做饭还能一边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
到了晚上天燥热家里也都弟兄姊妹多，热得根本不能关窗户。
有一晚我下中班回来，正是人们熟睡的时间，看到小梅的窗户开着，那个闺女叫小梅，我色从心起，不考虑后果就翻墙爬窗的潜进了小梅住的里间。
我的手刚摸到小梅的腿，小梅就“啊”一声尖叫，
“咋了？梅子？”
睡在外屋的小梅的父母兄弟闻声都从炕上起身下地。
幸亏我身手敏捷，就在她尖叫后的两三秒内，早已爬窗翻墙又回到了家里。
小梅家的人出来一侦察，看到我家的门虚掩着，还听到“嘎吱”的开门声，就问我媳妇儿是不是我刚回去。
我那个时候紧张的躲在被窝直打哆嗦，生怕媳妇儿把我供出去，要供出去了，那一家四个后生，不把我打死也得打成生活不能自理。
结果媳妇儿为我打了掩护：
“我们家魏狗子早回来睡下了，是我刚才闹肚子出去了一趟”。
事情又被蒙混过关了，不过从此我再也不能在做饭的时候看到那个小梅闺女了，院墙没过几天就被接高了，墙塄子上还扎了不少的玻璃碴子。
逼疯胞妹
我做的最不是人的一件事就是把我那同母异父的妹子给祸害了！
那年她25，从老家来想在包头找个人家，一直就住在我家。有一天趁家里就剩我和她，我强行和她发生了关系。
我那妹子胆小懦弱，任我宰割，不敢大声求救，但凡她那天反抗反抗，我那兽性也许就被吓跑了，但是她没有反抗，只是一个劲儿的哭鼻子。
男人是一种喜欢侵略、占有、征服的雄性动物，她的哭泣越发激起了我的雄性欲望，哪还有一点点罢手的念头。
再者妹子也是心软，帮我维护我的面子，怕家丑外扬。
女人在很多时候的心慈手软就把自己葬送了！我到希望她能大声呼救，或者对着我拳打脚踢，再或者拿起擀面杖边打边骂我畜牲，或者干脆拿把刀砍了我自卫也行！
但是她没有！
事情发生后她开始整晚不睡觉，蜷成一团团在炕角把脸埋在膝上不停地流眼泪。
媳妇儿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赶快把她送回了老家。
送回去没多久，老家来信她精神失常了，没过几年就死了！
现在想来，我这一桩一件的坏事，不能说十恶不赦，至少也不是一个人该做的事，我也觉得我猪狗不如！
所以，老天有眼，现在时候到了，给了我一个现世报，让我得了这不治之症，还有比不治之症更让我感到痛的报应。
老天把对我的报应也报应在我最疼爱的小闺女身上！这比我的病痛让我更痛！
病痛折磨的是我的肉体，但是我那最疼爱的小闺女，折磨的却是我的灵魂，老天爷用我最疼爱的人来报复我，让我在死后灵魂也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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