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游向彼岸者”是否会冲毁堤岸?

题记:“人生就像一个大湖泊。所有的男孩子都从一端进入水里并开始游泳。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游过去。但是,我相信他们中的一个人能够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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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塞尔从二战结束后大约有七十多年未曾响起过这样震撼的声音了。伴随着新世纪硝烟的是令人战栗的杀戮,这种杀戮背后甚至比当初的国际大战更令人手足无措。死亡就埋在鲜花之间,不经意间鲜花可能就会成为坟茔的陪葬品。

在后殖民理论家的笔下,第三世界的人企图去改变受压迫民族的现状,无论是在争夺话语权上还是在建构新的世界秩序上。他们期待世界上所有的民族都同样享有良好的物质和文化权利,然而事实情况却是当今世界鸿沟遍野。但是一种奇怪的力量在新世纪的今天出现了,似乎文明的欧洲对之束手无策。对待一个屠戮了法国的凶手也许只能将其关押25年?并非宣言以暴制暴,而是让我们心中升起来的是文明真的能以文明的方式去对抗非文明吗?我甚至不敢随意用文明的概念,因为这个概念也是西方人建构的。但是至少在我们一般人的理念里,屠杀总是一种罪恶。

西方文明在一个怎么样的程度先弃之不理。当一个偷渡的儿童死在地中海沿岸的时候,文明被震撼了。当巴黎陷入悲伤的时候,文明被震撼了。利比亚总统对此表示遗憾的同时,也发言道:巴黎今日遭受的一切苦痛,对于利比亚人民而言是两年多的常态。这虽然不是原话,但是意义大概如此。事实上,第三世界的太多角落渗透着这样非文明,在以色列与巴勒斯坦的边界有着建了炸,炸了建的难民营,甚至有一代人都是在那样的地方成长起来的。他们从小在封闭和贫穷、甚至死亡中成长起来。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属民的状态让暴力终于溢出了那个封闭的世界,逐渐走向文明中心。

关于难民,难民意味着你是一个错位的闯入者身份,你是不合时宜的。你带着被国家和民族抛弃的疲惫的身躯和情感踏进了未被认同的陌生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鸿沟之外的断层。我很难去理解这种断层会带来什么?是伤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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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19日,也就是昨天,英特尔公司传奇CEO安迪·格鲁夫在美国逝世了,享年79岁。这也是本文题目的来源,他曾在65岁的时候写了他二十岁以前在匈牙利的故事,题名为《游向彼岸:安迪格鲁夫自传》,这是一部关于一个犹太年轻人在匈牙利如何成长的书,是他如何坚韧地游过湖泊,开始他传奇一生的前传。但却丝毫没有美国梦的痕迹,是一个犹太年轻人的坚韧与智慧,让这个难民在新世界活了下来,并且活得很好。

“人生就像一个大湖泊。所有的男孩子都从一端进入水里并开始游泳。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游过去。但是,我相信他们中的一个人能够游过去"----这个人就是葛鲁夫。

他穿越了大西洋,在风波中来到了美国,他在美国之初,或打工或念书。他曾感概:“没有人曾经因为我是一个移民(难民)而对我的成功感到怨恨。”也许是当时世界环境的不同,又也许是今天的难民再也不能够在一个新的环境中融合?会不是难民作为一个符号被有心人利用,在这个湖泊的另一边埋下了尖刀,这尖刀同时刺向了逃离到彼岸的难民,又插进了过来营救难民的土著?

我相信许多的泅水者的目的很简单是为了活下去,而不是用自己生命去毁灭他人的生命。那么也希望世界的文明仍旧可以给予他们一个伟大的感概,并未因为你是难民而有不同的眼色。但现实仍旧让文明逊色,当然非文明也采取了太过激进的行为。所谓难民的标签伴随的是团体的对立,而这种对立让一干平民站在了风口浪尖。莫说欧洲大地上难民问题未解,而欧洲内部又烽烟潜伏,就是今天随着被过度解读的对立思潮是不是也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滋长?事实上每一个个体都是独立的,但是又是社会的有机体的一部分,从文艺复兴以来,人的个性主义被无限的放大,甚至于让一个独立的人变成了一个膨胀的人。这种膨胀是不是会给原本拥挤而又疏离的社会带来更大的离心力呢?

今天的美国把所有的难民拒之千里,也是这一个开放包容的社会,Trump大声地呼喊着要把少数群体投出这个国家。美国因为其地缘优势总能够在很多争端中置身事外,但今天的美国是不是还能筑起这一道墙来巩固堤岸,仍是一个未知数。

堤岸会不会垮掉?第三世界与第一第二世界的政治位置该如何摆放,或许近日中国人在英国某航空公司遭遇的就能为文明打上一个巨大的问号。这也是属民阶层要承载一切,也许话语只属于强者。真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够拥有格鲁夫的幸运。无论你的标签是什么,而你终将被公平对待。

布鲁塞尔应当是开满鲜花的国度,这一声巨响会不会把湖水炸干,让他们曝尸荒野,无路可走?

为这些死去的人深切悼念,尽管死亡离我们很远,但是思想却很容易在人间蔓延,这也是新时代不同于过去最大的特点,世界真的是一个整体,尽管鸿沟遍野,而这鸿沟却有可能充当战壕。谨以此纪念不曾被贴上颜色的格鲁夫和在每一个大陆上因无辜而丧生的人。

写在布鲁塞尔枪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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