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谓之连壁|潘安仁和夏侯湛

才高位卑，往哲攸叹，是不是望族家族子弟的宿命？

潘安仁、夏侯湛并有美容，喜同行，时人谓之连壁。

璧是一种玉器，连璧指两壁相连，比喻并美。

《晋书·夏侯湛传》载，两人常常同行同止，出则同车，入则同席。

译文：

潘安仁和夏侯湛两人都很漂亮，而且喜欢一同行走，当时人们评论他们是连璧。

01 与潘安齐名的美男子是如何懂得“生奢死节”这一道理的？

图片发自App

夏侯湛的家族是望族，生性很喜欢豪华奢侈，穿侯服餐美食，极力享用珍馐美味。

夏侯湛临死前，遗言家人要求用小棺材节俭殓葬，不必堆土为坟，植树为饰。

当时评论的人认为，夏侯湛虽然活着的时候没有磨砺名节，但死时能要求节约善终，真是深深懂得生死存亡的道理。

夏侯湛字孝若，沛国谯县人，西晋文学家。东汉征西将军夏侯渊曾孙，曹魏兖州刺史夏侯威之孙，淮南太守夏侯庄之子，夏侯湛少为太尉掾。

晋武帝泰始年间，举贤良，对策中第。后为中书侍郎、南阳相，不久升任太子仆，但他还未就职，晋武帝便去世了。

晋惠帝时为散骑常侍。元康初年，夏侯湛病逝，终年四十九岁。

02 夏侯湛作《周诗》，潘岳作《家风诗》。

图片发自App

夏侯湛年幼时很有才华，文章宏富，善于制作新词，又容貌美丽，与潘岳友善，时常行走同车，歇止接席，京都的人称他们为“双璧”。

他年少时当太尉掾。泰始年间，推举为贤良，对策为中第，评为郎中，累年不升职调用，便作《抵疑》来安慰自己，这或许就是最早的心灵鸡汤吧！

后来，夏侯湛选拔补任太子舍人，转任尚书郎，出朝任野王县令，以抚恤恻隐为急务，却对公家的征调宽松。政事清平闲雅，空闲很多，便作《昆弟诰》。

在地方多年，朝野大臣多为他感到委屈。除任中书侍郎，补任南阳相。迁任太子仆，还未就职，晋武帝便去世了，晋惠帝司马衷即位，任命为散骑常侍。到元康初年逝世，他共著论三十多篇，别为一家之言。

夏侯湛作成《周诗》，给潘岳看。潘岳说：“这文章不仅温文尔雅，而且可以看到孝悌的本性。”潘岳因此作《家风诗》。

03 为何坏书停作，又为何归入《诗品》？

夏侯湛曾著有《魏书》，见陈寿所撰的《三国志》，便毁坏己书而停作，此书今已失。

夏侯湛的文章以《文选》所载《东方朔画赞》最为著名。

在这篇赞的《序》中，他称赞东方朔“凌轹卿相，嘲哂豪桀，笼罩靡前，跆籍贵势。出不休显，贱不忧戚，戏万乘若寮友，视俦列如草芥，雄节迈伦，高气盖世，可谓拔乎其萃，游方之外者已。”

图片发自App

他这样推崇东方朔，可能是因为在晋武帝时他有一个时期官职“累年不调”的缘故。

《晋书·夏侯湛传》所载的《抵疑》，亦有类似的牢骚。这些文章都颇有文采。

但他的《昆弟诰》则模仿《尚书》，文辞古奥，在魏晋散文中颇为罕见。

此外他还有一些辞赋，虽有些较好的句子，但不甚著名。

夏侯湛现存诗多系杂言骚体，皆见于类书，多非全篇。

这些诗中不乏佳作，如《长夜谣》：“日暮兮初晴，天灼灼兮遐清。披云兮归山，垂景兮照庭。列宿兮皎皎，星稀兮月明。亭檐隅以逍遥兮，盻太虚以仰观；望阊阖之昭晰兮，丽紫微之晖焕”，文字清新活泼，描写夜景颇为生动。

又如《春可乐》中“桑冉冉以奋条，麦遂遂以扬秀。泽苗翳渚，原卉耀阜”诸句，也很能表达春天田野中百卉挺生的蓬勃气象。

他的杂言诗对后来湛方生以及谢庄、沈约等人的作品都有不可忽视的影响。

另有《周诗》，据《世说新语·文学》篇载，曾被潘岳称赏为“此非徒温雅，乃别见孝悌之性”。

钟嵘《诗品》将夏侯湛的诗归入下品，并因此事，评道：“孝若虽曰后进，见重安仁。”

阅读链接:

《一起来读世说新语》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