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卡卡西

    阳光照耀着木叶宽广的草坪,温暖的是看不清的颜色。

  片片绿草互相依靠,保持着挺立或者向左歪斜。

  阳光为他們镀上鲜亮的光泽,似乎柔软,似乎又是种坚韧的姿態。

  我看見你,在这广阔的海洋中,你显得那么渺小,直至看不清楚,只剩下银白色的头髮,在海洋中如同漂浮的花儿。

  你平躺在这片新绿中,身后是明镜的海洋,绿草是它的浪花,它没有边际,没有海滩。

  斑驳的树影扫过你的眼睛,你忽然累了,便用书遮住脸,沉静的睡去。

  太陽渐渐移至正空,微风时而飞舞,时而停歇。

  你平静地躺在草地上,用书挡住了一切色彩,却感知了整片令人眩暈的美好。

  你是否发觉此刻的春季,一切都渐渐归于平静。

  在这個日渐嘈杂的村子里,孩子们失去往日的欢笑,忍者们带著各種危險的忍术应战。

  你会发現有一天,心里的担忧如同阴云一般迟迟不散。

  于是开始怀念,那些原本高大的山坡,碧绿的草坪,以及春日应有的万物的拔节,刹那間都不见踪影。

  人们或許逃亡,或許厮殺。

  木叶的空間中充滿着血腥的气味。

  我却想起你,是否会站在带土的碑前,依然微笑着,用手画着他的名字,或是轻声对话。

  “我来这裏看你,对不起”你说。

  一如我这樣看你,卡卡西。

    曾几何时,我渴望大声呼喊你的名字。

  因為我是站在一个如此清醒的角度,观察着木叶日日夜夜的变化。

  那是多久以前的你,带著三个毫無心机的下忍,在如同春日一般灿爛的阳光下排序了那永久的留念。

  这大概仅僅是老師和学生之间的见证,但我看得见亦感受得到你的变化。

  从最开始对他們的“讨厌”的评价到“我最珍贵的伙伴”,这之間经历了怎樣的蜕變。

  我看得见鸣人他們的过往,看著他們追随着你一路走来,看著他們成长。

  可你却始終用面罩遮着脸,始終不曾遮掩银白而肆意的头发,甚至旁若无人地看著某本橘黄色书皮的书籍。

  我却清晰的看著你,x年x月x日里,你的笑容又增添了一些温暖的成分,而你們又增添了多少温暖的回忆。

  每到这裏,卡卡西,我便放下了原本对所謂结局的恐懼。

  但你却不知道,无论何时,当你嘴角随意扯起一丝美好的弧度,对我来说,都是莫大的幸福。

  即使你永遠不知道,也没关系。

      卡卡西,我曾以為你們的世界是这般的透明,清澈的倒映在我的瞳仁中。

  可是我错了,彻徹底底的错了,因為我站在这樣一个清醒的角度,我的担忧,我的恐懼,才會有这樣明显的反應,如同你与鼬的那场交手,你們便轻而易举地牵引我的神经,恐懼如同阴湿的幼虫一样迅速的繁衍。

  所以我常常想大声唤住你,阻止你,叫你的名字,旗木卡卡西。

  但是你看,卡卡西,在这正午的时日,木叶又重新充滿了活力,微风吹拂,任光鲜的裙摆肆意舞动;雏鸟迎來了别样温暖的春光,发出稚嫩的低吟;青草伸长了脑袋,等待上天滋养的恩赐。

  高低不平的山坡上尽是孩子們的嬉笑声和打闹声。

  你听见伊鲁卡老師清亮的哨声,仿佛看見孩子們迅速集合奔跑。

  但你并沒有被吵醒,似乎只翻了个身,睡眠依然沉静。

  书落在青草上,你却依舊没有表情。

    世界开始变得绵长,世界竟是接近停滞的状態。

  在这樣私人的梦境里,我清楚的看見你的脸,看清你如孩子一般的禀性。

  霎時发觉,你只是固執地从不露出真面,只是固执的喜歡用护额挡住那只鲜红的眼睛,你甚至固执地揽过所有的危險,所有伤害,然後固執地一个人承担。

  于是一切疑問顿时有了合理的解釋,我看著你的脸,看著斑驳的树影洒遍你全身。

  那己不再是少年时的面庞,和平常不良教師的形象,缓慢地融合在一起。

  我原本脑子里那個依舊桀驁不馴的你己經定型,却不知经過了多少年岁,渐渐长成这樣一个高大,成熟的你。

  卡卡西,在这樣美好的春日,请原諒我提起早己被埋没的情绪,我依然看著你。

  木叶的午后变得清凉,露珠在各类植物上活跃。

  青春得到了久等的恩赐,它們顽皮地跳上你的脸庞,却不为你觉察。

  此时的你,早己不是以前那個莽撞少年,或許在很久以前,你就拒絕了这类似眼泪的冰冷液体。

    此刻己是申时,远处人家飘来袅袅的青烟,遮住了夕陽的眼睛。

  你似乎己經清醒,起身坐起,身后绿色的地毯依舊如流水一般向后翻滚。

  你似乎被眼前的景致所震撼,眼里尽是陶醉的深情。

  而此時的你,从未是孤身一人,阳光洒在鸣人金黄的头发上,折射出缤紛的光芒。

  你觉得它們有些耀眼,却并不用手遮去。

  他們依舊沉浸在美梦里:鸣人依舊穿著鲜黄的外套,放松地舒展着四肢,有时咂着嘴,咕嚕着一些听不分明的话语;佐助一如往常的冷淡,侧着身子,深蓝色的圆领短袖遮住了少年英挺的锁骨;小樱依舊保持着淑女的睡姿,脸上布满少女的甜美,护额在耳际扎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結,粉紅的头发乍现于青绿的草坪中,神似春天飘来的樱花。

  你望著他們,眉角轻轻上扬,笑容如同一个温和亦完美的弧线。

  你轻身站起,微微整理有些皱褶的衣服。

  远处的余晖如同潮汐一樣荡漾,金红的晃眼。

  申时的夜幕降下,一切归于平静。

  从黑白的稿纸里疲倦地抬起頭,我看著橘色灯光照耀着海报上,你自信又有几分顽皮的笑意。

  我也轻輕的笑出了声:“卡个西,你知道吗?天才永遠都是天才,即使长大了,隐去年少时的光华,你还是我永遠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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