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说钱不够找她的朋友失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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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说钱不够找她的朋友失联了。小鲍鱼儿,校友、前同事、闺蜜,自今年5月底以来就再也找不到她了。曾经尝试过拨打电话没人接,微信里一次次的留言没有回应,与她姐姐联系过几次,十月份的时候问过她姐,她姐说她在新疆。我说不要告诉她我打过电话。我知道她现在到处浪得潇洒,其实心底很焦虑。

桐乡崇福镇那家工厂缺人,我在校论坛上发帖把她招进去。我离职的时候她还没走,她多待了一年,而我去了广州。去年九月她离职,我也准备辞去广州的工作,我撺掇她一块儿去上海,她说好,还说她先去上海占领根据地,我去的时候不用急着找房先住她那。

她是一个极外向极外向的女孩,拥有春风般的亲和力,跟她在一起,很轻松很愉快。她活泼的像一只探索世界的鹿,永远充满干劲和活力。也是和她接触后我才开始住青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向往自由和旅行中的任何可能。她不怕麻烦,做起事来一丝不苟甚至有些一板一眼,她用最大的耐心化解工作上的争执和矛盾。受她影响,现在如果工作时遇到不顺心,我就会想她会怎么做,然后慢慢平息焦虑。

她离职后去了新西兰旅行,还尝试了跳伞(怕死的我万万不敢尝试),她还去了国内各地五月天的巡演(她爱阿信到疯狂),也许,她还去了更多更多的地方做了更多更多的尝试吧。可她原计划是今年六月份找工作,目标是互联网产品。我也是要转行互联网的,去年年底离职后我开始在家做准备工作。五月份我打算找她一起模拟项目作为求职作品,发微信没人回,电话打了好几次终于接通,她说她不想跟外界接触,她也在为转行做准备,而且觉得看的资料越多越像是无底洞。我最终说服她和我一起做项目,好几次语音会议后我们确定了做心理类的app,规划了项目的事项和节点。我俩讨论的时候总是津津有味,一两个小时都意犹未尽,我以为我们会是乐观积极的最佳拍档奋战到计划实现的那天。

突然某一天,她电脑坏了,新买了一个还在路上。我把最近整理的调研报告发给她,就再没有消息了。六月份我去南禅寺闭关禅修,这一闭关好像把联系她的门也关上了。如今我突然想起来一个细节,我俩讨论项目的时候她层提议过做小众的心理平台,比如关注自杀人群。我早该知道,她有些焦虑。

去年在广州我几乎月光,再次离职时她主动跟我说如果钱不够就找她。记得在崇福镇的时候,她会给我煲汤、榨豆浆和青瓜汁;我们一起去集市买当地菜农自家种的新鲜的玉米蔬菜;偶尔去市区吃吃喝喝逛商场,两个女人常常一买就是八九件;去香港出差她早已备好了坐渡轮和去龙城大药房采购的攻略;我离开崇福前她陪我摆地摊吆喝着出售二手衣物,赚来百余块晚上就一快喝啤酒吃烧烤…

我知道我无形中给她带去了压力。也许,她求职并不顺利。我其实对她抱有愧疚,因为是我把她招进工厂的,第一份工作干得越久越不容易转行,更何况是一份并不高大上的offer(尽管我们共同认为这份工厂里的活十分历练人)。

好几次,我在微信里给她留言,问她,近来可好?

她没有删我便是在意我罢。

我想,某一天,当她又“活”过来了,她会主动问我一声:

近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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