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第八、九首)

8

由一种因开始渗入,她手以各种势触我胡须

试图寻到衰败的缝隙

而脸庞仅是隐藏笑容的器皿

我看它,它便溢出

遂每处洪水有了激怒的缘由


我反复承认我就是这个始作俑者

如此困倦,坝垒选择另一种方式溺死

随后是一个明媚的早晨,诸多不洁的暗示

而我仍能看到地上啃噬的残核

一边开始腐去,一边继续长着

9

谁弃我?就请打开这扇折久的门

以疾疾的步子,灌我前世扬起的土尘

他们说:蛛网从瓷器里找到的一截指纹

在木屋坍塌前,曾留下尖锐的图案

而我仍在昏迷中回应众多的疑问——


如此死,血迹和吻痕从不代表恨,或者爱

譬如打晕我的人如我般沉沉睡去

譬如亲吻者幽灵般卸去我的骨髓

身体虔诚似一只木箱扣住大部分黑夜

并以过往的许多脚步隔开,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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