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共和国 第17章

三人来到二楼楼梯的尽头,这里也有一扇门,门上同样有一把指纹锁,这次是红桃K用右手食指解的锁。

进入到二楼,这里的摆设和一楼是一样的,同样的货架,同样的档案袋,同样的标签。不过二楼的空间要比一楼小得多,所以这里的货架和档案袋自然也少了许多。货架上的标签标注的时间格式是某年某月,档案袋的标签标注的时间格式是某日某时,这里大概有一百多个货架,比一楼少了三分之一,但还是不小的搜索量。

但现在有了红桃K,张声就再也不用逐个排除了,他让J到一层去找一个档案袋,文件袋上标注的时间就是上一次在健身房和目标近距离接触的时间,也就是让张声有了似曾相识感觉的时间,有了搜索条件,J不一会儿就把档案袋拿了上来,打开档案袋才发现,保存在里面的不是纸质文件,而是一个U盘,张声把U盘插到红桃K手里的平板电脑后,找到文件点击播放,然后跳到在健身房的那个时间点,平板电脑显示出了目标的图像,而从拍摄的角度来看,正是张声的视角。

张声指着屏幕说:“就是他,你有印象吗?”

红桃K仔细的端详着屏幕,没有说话,然后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张声用手势示意一旁的J趁此机会,赶紧去货架上寻找有关那条街的档案,可由于没有检索条件,J只能一个一个的寻找。

过了好一会儿,红桃K睁开眼睛,张声还在担心他是否察觉到了J的行动,可是红桃K却径直走到另一个货架旁,找到一个档案袋,打开,拿出里面的U盘,插到平板电脑上,点击播放后递给张声,张声一看屏幕,竟然真的是目标,虽然屏幕上的人留着短发,面容青涩,而现在的目标则留着长发,皮肤暗黄,但毫无疑问,那个人就是目标,视频在继续播放着,过了一会儿,目标起身推门离开,镜头来到门旁边的一面镜子前,镜子里的人就是张声本人,还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只是那时的他还有些胖,处于减肥的初期阶段,没有进行运动,只是减少了热量的摄入。

张声看了一眼这个U盘所在的档案袋,上面的标签显示时间是在两年多之前,那时候的张声刚买了头盔半年多,也就是那时,他开了这间虚拟现实体验店,其实也说不上是店,因为连个牌子都没有,也没有广告,上门的顾客都是通过微信联系,而现在看来目标就是那时的顾客,怪不得他在近距离见到目标时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那不是幻觉记忆,而是真的发生过。

张声没想到原本用来骗红桃K而随便说的一个借口,竟然成真了。

可是J那边还没有动静,如果J有所发现,他就会过来的,可是张声偷偷瞥了一眼,并没有看到J。既然借口成真,那就不如继续用下去,给J再争取些时间。

张声问:“就只有这一次吗?”

红桃K摇了摇头,指着当前的货架和别的货架说,说:“这儿,那儿都有。”

张声说:“找出来,我都要看。”

红桃K不以为然,一边找档案袋一边说:“都要看,有必要吗?”

在他来到别的货架上找档案袋的时候,他注意到一直跟在张声身后J不见了,便问:“你的小跟班呢?他不是一直跟着你吗?”

张声见J的不在被发现了,为了转移红桃K的注意力,便赶快回答,但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上一个问题,他说:“当然有必要了,有人让我跟踪研究他,这么重要的资料我必须得从头到尾看一遍,了解他的过去才能更好的理解他的现在。”

红桃K果然被张声的回答吸引了,但第一反应不是八卦,而是反感,对张声提出质疑,说:“跟踪?你现在都会干这样的事了!”

张声说:“他也不是啥好人,欠债不还,是债主雇我跟踪的。”

听到这个回答,红桃K的的第一反应和张声当初的一模一样,说:“这还差不多,那你被发现了没?”

张声得意的说:“当然没有,跟踪可是有技巧的。”

红桃K说:“那你也不能一直盯着目标,他会感觉到的,要是有人一直盯着我,我肯定能感觉到。”

张声说:“我知道,不过也不是谁都像你那么敏感。”

红桃K说:“那债主是谁?这么倒霉。”

张声说:“你见过,就是上次被你驱逐的那个。”

听到这个回答,红桃K的脸色变了,说:“是他,不是说永不让他入境的吗?”

张声说:“是说过,不过他给的报酬挺丰厚的。”

红桃K说:“所以呢,为了钱你就可以出尔反尔了!”

张声否认道:“当然不是,他也挺惨的,去法院起诉都没用,我就想帮帮他,顺便赚些外快。”

红桃K比较心软,听到别人这个情况,便同情心泛滥,说:“那是得欠了多少啊,你告诉我,我也可以帮忙。”

虽然张声的跟踪工作已经做完,可是这时的红桃K已经无心去管J的所在,完全的被这个话题吸引了,张声就想着倒不如不告诉红桃K工作已经做完,而是把一些情况讲给他听,让他专心给自己出主意,这样J就会有更多的时间找档案了。

张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欠了多少,他没说过。”

这里的他指的是K。

红桃K说:“那你把知道的情况给我讲讲。”

张声便把情况告诉红桃K,包括自己环境的考察、给K出的主意和K自己的打算等等,但并没有说出全部。

听完了情况介绍的红桃K提出了一些质疑,他说:“那他把目标拦下来之后,会怎么做?”

张声说:“我不知道,他没说过。”

红桃K说:“他总不会和欠债的人讲道理吧,毕竟起诉都没用。”

张声:“我觉得也是。”

红桃K说:“你刚才说,他提出跟踪的重点放在欠债人一个人的时候?”

张声说:“没错,要是目标经常去的,还得是一个人去的地方。”

红桃K把已知的情况总结起来,说:“欠债不还,起诉没用,要在晚上目标一个人的时候去拦堵,害怕会有车损,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张声从没把这些情况联系在一起,经过红桃K这么一说,张声不禁想到了一个结果,他看着红桃K,捂着嘴说:“不会是……”

在意识到事情走向后的瞬间,他又否定了自己的判断,说:“不会吧……”

红桃K看着张声的眼睛,说:“你觉得呢?”

毫无疑问,张声和红桃K想到一块儿去了,区别在于红桃K相信那是唯一的结果。

张声还在否定,说:“不会,不会,肯定不会,你不知道在虚拟中练习的时候,在他被撞后,他还特别关心目标的安危。”

红桃K说:“事情没发生之前,任何结果都有可能,这是可能之一,只是概率大而已,而且你也说了,很多主意都是你出的,万一这可能成真了,你也逃不了干系。”

红桃K的话使得张声也不得不考虑真的到了那一步,自己该如何收场。

可是现在工作的做完一个星期了,天知道现在这个可能性进行到哪一步了,万一此时已经太晚了怎么办,想到这些,张声不禁心乱如麻,他说:“那我该怎么办?”

红桃K说:“趁现在还没弄完,赶紧停止,找个借口就把这件事推了。”

可是红桃K并不知道张声已经把跟踪的事情完成了,张声思量再三,也决定不说,只是答应了红桃K,现在就出去解决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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