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言在侧

最美最好的人他在远方，还是留在了故乡？

                 

文：素颜浣溪纱

一、

  故事先于血液流淌。翻开族谱，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流浪者的故乡。我是位于族谱之外的人，只带了祖先木与子的姓氏。

  三月杨柳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在河岸，而漂泊的浮萍逐渐扎根。它们紫色的花朵，可以称做芙蓉。依山伴水，说着土生土长的后生，也已经白发苍苍。

  步仙人足迹，足迹在乡间地头闲暇故事里流连忘返，遍地可见，又无处可寻。

  一枕禅鸣，便要入夏。南岭山上的雾，逐渐稀薄。避无可避的九曲水声，静下来，更静。闹起来，更闹。

 

  它一直在此弹高山流水，我一直在此打柴路过。顶着鸟窝头，飞翔，再飞翔。

二、

  朝采晶露，夜拾荒芜。嘉言在侧，多远的远方都不去了。乡音下酒，酒已更流。熟悉的一切事物，都同我一起老去。一探缓慢时光，馈赠的甘甜，这杯倒缸酒，是我多次倒腾的回忆。

  父母在苦海里种甘蔗，他们为我收割回一茬又一茬甘甜。也为我们倾倒出毕生辛劳，像饱满的谷粒根植泥土。

  他们春种秋收冬藏，种下厚爱，却是不言不语。哪怕内心的沟渠和脸上的皱纹，每一次经历纵横。

三、

 

    曾祖母身披月光，她蓝色头巾裹着发际。除此之外，她一无所有。我们穿过松树林，松树林就消失不见。我们翻山越岭，回头山岭寒窗。我们喝过的那碗茶，再无续杯。

    东南角那个地方，一定有天堂。你看那含笑春风的野草，高过春风，不再寂寞。

寻着记忆往回走，我又遇到她。风雨停顿，阳光倾洒，又拥抱她如水的内心。

  我的曾祖母还在红尘之外，她弯着驼背唱着，月亮光光，光到后山，后山有位小姑娘，在拾茄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