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像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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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间管拉的三个小妹,是东莞当地人,是老板同村的人。两个只读了小学,一个读完初中。一口白普,我一口川普,半斤八两,谁都不好嫌鄙谁…

不是她们经常手里拿着配件来找我,就是我需要去找她们。用她们相当不标准的普通话,与我扯配件的问题。于是我就会带上她们去仓库,找梅州妹。那时仓库还没电脑化。梅州妹用她修长的手指,翻她的台帐给我们看,带我们在仓库那一列列存件中穿行…

后来在史密斯上班,每月去仓库盘点,就觉轻车熟路…

都是单身青春年华,除了50%工作上的来往与争执;还有50%时间,我们一起在路边吃加蛋河粉,一起到食堂吃饭…

食堂分干部餐,员工餐。员工餐就是员工自己拿自己的碗,去窗口打饭,一青菜一肉一汤,汤就是青菜汤或紫菜汤。包吃住,所以去窗口时,只需把碗递进窗口就可以了。干部餐,是食堂的餐具分装好,我们去了,去取一份就行,然后大家围大圆桌一起吃,一起聊聊天。干部餐从米饭到菜,都很好,有时我都想分些给老乡吃,只是老乡不好意思来坐,我也不好意思带走…

下班后在办公室看电视,全是粤语,几乎都是港片或凤凰卫视。从那时起喜欢上凤凰卫视,喜欢上小莉,一直喜欢。直到后来内地搜不到她们台,我不无婉惜地只能念念。今年ipad下载了她们台的APP,看了几期,相隔太久,或如今物是人非,当年的热情快消尽…

有时相约去镇上,逛逛衣服店,买回些日用品;更多时候,在食堂吃过饭,一起去不远的河边乱石上坐着看夕阳,慢慢说说工作之外的话;说她嫂子生了个儿子,她要寄钱回去;说她有个男朋友在另一个厂做质检。映像中的夕阳,像快过期的鸡蛋黄,松散的圆向四周扩散,一团暧烘烘的颜色。一直到太阳完全落下去,天完全黑下来,在晚风中沿着那条土泥公路回宿舍…

她同另一个梅州姐住,在食堂楼上。我一个人住办公室连体楼的一楼…

梅州姐是老板秘书,戴副眼镜,没有电视剧中如花秘书的脸。是个经验丰富相当负责,靠能力吃饭的秘书。能干负责的人在工作中难免自带强势场,特别是女人…

那些把秘书公器私用的老板,真正就是拧不清…

梅州姐当时30岁多了,她的真命天子依然迟迟未出现。工作时间的她,白的确良衬衣或棉麻衬衣扎米色或黑色西裤里,帅气美好,干净利落地开会,接待,安排工作;下班后,我们都没心没肺地约在一起看电视,聊天,凑钱吃东西。她躲在宿舍里,很少加入这群无中生有的热闹…

那时好流行,衬衣配西裤,还要一定衬衣扎裤子里这样穿。有段时间流行配根皮带,有段时间流行配背带,有段时间就皮带也不要背带也不要,就这样穿。至今我还记得,自己那时的衬衣和西裤的颜色质地及自己穿上的傲骄心情…

老板是个中年大叔,中等身材中等胖。老板娘看上去比他大,可能是发福的女人,显老也难说。老板娘大字不识,但经常像去张大嫂李大嫂家午后串门一样,没事儿在办公室车间任意乱走,也没人停下手里的事儿去搭理她…

有时又见到她,与几个同样年纪,差不多胖胖身姿的女人,挑着装了祭品的圆簸箕,从公司拐角处经过…

她很喜欢老板的秘书,梅州姐。梅州姐帮他家打理生意,还很让她放心…

她错在以为防秘书就万事已安。老板在外的多彩生活,她或许是不知道的,或许是假装不知道的。有次总厂IQC来我们厂,我姑也在其中,当然饭局我也去了,老板娘也在。席间,几杯小酒下肚,老板开始开我姑的玩笑,大意是说很多四川妹子做小妹,我姑回他,你不经常去那些地方,怎么知道?老板刷到老板娘由笑转冷的脸,呵呵着拿话岔开了…

讨个没趣…

老板有三个孩子。前两个女儿,第三个总算是个宝贝疙瘩。那时大女儿经常背个孩子来办公室,有时是来调员工去帮她家工厂应急,有时是来讨伐她孩子的爹,好象是外边怎么有花姑娘之类的。虽然在老板里间办公室说话,声音很大(气愤时想小都难哈),我们几乎在听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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