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ux之父眼中的世界

 

2008年Linux.conf.au大会目前正在澳大利亚的墨尔本举行,Linux之父Linus Torvalds在会议期间接受了来自Andrew Hendry的采访,感兴趣的读者请随我一同往下看:

他没有手机,且引以为傲。他还认为“虚拟化”有些许言过其实了。让我们看看从Linux宗师Torvalds这里还能了解到什么。

 

Hendry:在目前内核发布的过程中您遇到最困难的事情是什么?

Torvalds:嗯,人们总会为编写新代码、加入新特性之类的事情而兴奋。我们的做法是,用两个星期的时间作为合并窗口,所有新代码都在这段时间加入。在这段时间里,每个人都真的很开心,因为这些事情很有意思,加入新代码并因此而自豪。可是当这两个星期一过去,就得确保所有bug都被清除了,我们会收到来自于真正使用这些新特性用户的报告,这时工作起来就不那么带劲了,debug可不像一开始写代码那么有趣。

所以,最大的困难就在于让大家在下一个合并窗口前别再写新的代码了(通常这个间隔是两个月)。大家需要集中精力解决用户反馈的上个合并窗口中的bug,而非写新的代码。人人都知道这很重要,可是它确实没有编写新代码让人激动。我觉得这是在内核开发中最大的社会问题。

Hendry:您正在开发什么新特性么,或者您目前对什么感兴趣?

Torvalds:在过去几年里我真正所做的事情是“沟通”。我最终合并其他人所写的代码。实际上除了有关内核的一些工具,我自己却很少写内核代码。我为源码控制管理工具编写代码,用它来追踪每个人的工作情况。代码来自不同的人,每个补丁都被按正确次序单独跟踪,然后合并到一起。我把合并的代码写如内核。相对于开发者,我更多地像是个技术领袖,在过去大约5年的时间里都是如此。

Hendry:您对KDE 4怎么看?

Torvalds:我是KDE的用户,不过KDE 4我还没用过。我不想赶时髦。过去我确实发送错过误报告之类,但我还有时间去升级。大概我会等到 KDE 4.1左右或者等到一些初期问题都被解决的时候。

Hendry:您在手机上使用Linux吗?

Torvalds:我根本就没有手机!我讨厌电话,因为我是那种工作时全神贯注的人,如果有人给我打电话,我就完全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我恨电话,因为它们总会干扰你,而手机就更可恨了,因为它一直都粘着你,所以我根本就不用手机。我的工作间里有一台早期的Linux手机,那是免费的,但它是关着的。我所有的机器上都有Linux,唯独电话上没有。

Hendry:您认为多久会有首批来自OLPC项目的内核补丁呢?

Torvalds:我想我们已经收到了吧。他们做的一件大事是电源管理,他们在没有程序运行的时候关闭CPU却让屏幕能继续亮着。这是不久前提交进来的。我们对时间的看法更灵活了——我们确实能在更长的时间里避免时钟中断发生。我想OLPC已经参与进来了,不管代码是否直接发给了我。

Hendry:您对虚拟化不怎么感兴趣,为什么呢?

Torvalds:我想它有点言过其实了,“虚拟化”是时髦词汇中的一个。对虚拟化感兴趣的人大概有三种情况。第一种是桌面应用,用虚拟器运行另一种操作系统,例如用VMWare来在Linux机器上运行Windows。我个人对此一点兴趣也没有,为何我想在Linux机器上运行Windows?

第二是许多商务人士用虚拟化环境来更好地利用他们的计算机。他们有台很强悍的机器,但他们想运行很多不同的东西而又彼此保持隔离,所以他们用虚拟化来分割独立的机器。如果你有一台大机器能分割成小部件,这对IT人士有好处,能够更好地管理,而这也不是我需要的。

第三是运行过时的操作系统,或者一个操作系统的旧版本,因为有些程序非得这样才能运行。但是这些原因都不符合我的情况,所以我个人对虚拟化不是很感兴趣,它跟我做的事无关。

事实上,我对虚拟化完全不感兴趣并不代表我不支持它,我们已经有了很多在Linux上支持的虚拟化的方式,并非要我感兴趣了才能让事情发生。

Hendry:桌面Linux系统正在发展中国家的教育用途上起飞,您为什么这样想?

Torvalds:Linux用在商业环境中的一个原因,我想是因为它非常灵活。不单单是便宜,还能把它调整到适合特定的用途。在开发者的世界里有两个原因,很明显首先价格总是一个大问题,特别是当你想逐步建立自己IT系统的时候。当你不知道如何运行而且又无修改的时候,买一个预先做好的系统是毫无用处的。当面对一个完全设置好的系统,你只有很基本的了解却根本无法看出它是如何运行时,就完全无法从零开始获得提升,你无法从中学到东西。你可以学着去使用它,但无法学着去再创造一个类似的东西。

所以,我觉得OLPC一件做得很好的事情就是他们提供的很多应用程序都是用非常易用的编程语言写出来的。那可能不是最高效,也不一定是我会用到的语言,但Python确实很容易学,非常直观。我想他们有一个特别的按钮,当你在用这些程序时,只要按一下就能看到源代码,因此你能彻底了解程序是如何工作的。当你把事情搞乱时,你可以说:“我想回到原始的状态,因为我的改编程序行不通”。但我想假如真的不仅仅是提供电脑给人们使用,而是还希望把计算机技术传授给他们的话,不单单是是会用文字处理器,而是了解它如何工作的时候,Linux和其他开源项目就当仁不让了。如果没有源代码,用户只面对的只是一个黑箱。

别误解我,价格是很重要的,但我认为能获得源代码来学习要重要得多得多。即使大多数人看源码,仅仅把电脑当成工具来用,但哪怕只要有一小部分人去看源码并试着理解它,就会获得计算机科学中虽然小但却是核心的能力——无论在哪儿,哪怕是在撒哈拉以南的非洲。

Hendry:是什么激励您在Linux上的工作?

Torvalds:过去15年中,Linux完全做到了我想要它做的每件事。早先我的激励来自外部:来自于其他人发现,我发现不了问题。就这么简单,现在也是这样。所以真正激励我的是其他人遇到的问题,有时他们也会让我觉得“真是疯了”,但有时正是这些疯狂的人遇到最有趣的难题。

我个人一直对桌面应用感兴趣,因为我习惯把系统当工作站,但它的桌面功能却很有限。因为很多用户关心的我却并不关心,所以个人来说,我会对与我的使用体验相近的那些桌面用户发现的问题更感兴趣。但同时,一些技术上更有意思问题来自于嵌入式环境。他们对Linux非常严格的要求,因为通常在一个很小的机器上做,专注一个功能,需要便宜的机器,这样可以才卖出千万份。桌面用户要好过得多,因为他们的机器其实很大很强,但真正有趣的技术挑战有时是来自于移动用户。尽管他们经常抱怨的是用户界面倒不是内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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