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6月30日星期六 晴
冷梅8、9岁前就看到别的家小朋友会在虛10岁摆酒,当寿星公,有好吃的还有新衣服穿,而且那天那孩子最大,即使小孩犯点错在平时会挨打屁股的,可在特殊那天只是被长辈笑着批评下就好了。所以孩子们之间交流后得出结论:每个小孩都会过一次十岁生日,这天权利最大好处最多。比过年还好。冷梅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这天早日到来。
冷梅是腊月出生的,所以等到过完9岁生日后,接着过了春节后,她就每天嘴角含笑的醒来,脸上的笑容也多了,眼睛总是贼亮贼亮的。奶奶有时在切菜或理菜时会笑眯眯地打趣:“二丫,你晚上做梦偷吃了糖吗?嘴怎么那么变甜了?这脸色也红的,身子都一下子都长到了1米5高了,比你姐小那么多,你怎么快长的有她高了?”
二丫心里当然知道是怎么会事呀,一边帮奶奶捶捶背,一边嘴抹了蜜似地说:“也不看二丫是谁的孙女,是吧,爷爷。”二丫一抬眼看到爷爷拿着农具进来了,所以马上打招呼。
爷爷说:“二丫这么有孝心啊,在唠嗑什么呀?”
二丫说:“奶奶在夸我呢,我说也不看看二丫是谁的孙女,是吧,是儒雅的爷爷的孙女,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奶奶的孙女,是吧?怎么样都不能给爷爷奶奶脸上摸黑吧!是这个理吧。”
爷爷放下农具,拍拍手上的灰,宠溺地看了下二丫,然后对着奶奶说:“老婆子,你说这二丫伶牙俐齿的,是像谁呢?他爸爸三棍子打不出个屁出来,她妈妈贤惠,话很少。”
奶奶拍拍二丫的手,笑着看看爷爷,然后脸上似乎有点红晕染上去,二丫来回看着爷爷奶奶,然后再看奶奶的脸时,那末红晕不翼而飞了。只听奶奶说:“老头子,你故意装的吧,她这股子精神劲同你年轻那会倒有点像。你洗洗手吧,休息一下就准备吃饭了。二丫 快去菜田看看你爸妈浇完菜没有,浇完菜,我把这两个菜炒了就开饭。”
就这样,二丫怀揣着巨大的秘密与期盼一路快乐地等到9月,还没见丝毫给她过十岁的生日。
过一天,就靠近10岁生日一天,靠近一天希望就渺茫一点。因为当地说过足10岁生日是要遭天谴的。
最早发现二丫有点不同的是奶奶。奶奶开始以为二丫病了,可是没感冒咳簌,老师也没有来告状呀。奶奶想不出什么缘由来,同爷爷商量,爷爷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直接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10月的一天,外面下着小雨,爸爸妈妈还在田里没回来,爷爷在房里看书,姐姐去同学家玩儿还没有回来。奶奶让二丫在旁边小凳子坐着帮忙剥掉红薯藤的皮,然后将梗都断成大约5CM长。二丫憋着嘴有点不想剥,因为那个汁粘到手上后会很难洗,让本来白皙的手变成好像别人吸了多年大烟的被烟熏黄的手那样,而且还有一股怪味。平时她都不怎么介意这些的,可能是那个秘密那个期盼在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而她又觉得有点委屈吧。
奶奶装作没看见,说:“你以前会很喜欢同奶奶一起做这些事的,怎么现在都不肯帮奶奶了?有时候看你傻乎乎坐在那像霜打的茄子那样的。嫌奶奶老了,不想同奶奶在一起?”
二丫一听赶忙澄清:“谁说我奶奶老了,我同谁急。我奶奶一直年轻着呢!哈哈哈”二丫陪着笑。
奶奶岂止是她一两句话可以忽悠过去的,奶奶慢条斯理地说:“别给我上迷魂药,说说有啥子心事了?”
二丫看了看奶奶,又扭头看看周围,下定决心,又将凳子往奶妈那边拖过去一点,挤在奶奶身边说:“那,奶奶我只同你讲啊,你不能同别人讲啊?嗯?”二丫等奶奶给保证给她。
奶奶说:“哪里整出这么多名堂的,说呀,急死人啦!”
二丫带着祈求的眼神和语气说:“奶奶,别人家都会过十岁生日,我们家会给我过吗?”
奶奶停下了手里的活,抬眼看了看身边的二丫,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干活。
二丫看着奶奶,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奶奶说什么。然后二丫摇着奶奶的胳膊,央求着奶奶。奶奶经不住她磨,就说:“二丫啊,你生日那天,我们家里会做几个好菜,一起给你过生日,你上次不是说有个铅笔盒很漂亮嘛,到时买给你做生日礼物。”
二丫一下子听明白了,那就是不给她办生日酒了。二丫眼里含泪,憋着嘴,忍着不哭出声,倔强地说:“为啥子?为啥子?”
奶奶低着头说:“又没有什么嫡嫡亲亲的亲戚来,就算了。二丫,你懂事一点啊。我们自己过过就好了。”
二丫脑子一下子堵塞了,丢下红薯叶,茫茫然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第一章 独门冷家
第三章 孤勇立威
第四章 另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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